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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的衣服,還是別過去,不然陷在人群中,怕是又要被逼著講一遍韓府的故事了。”張士師無奈,只好答應。
他留在原地,不免有些焦急。也不知道過長時間,忽聽得前面陡然安靜了許多,有人大喊了一聲,儼然便是他在酒肆遇到過幾次的老文士張某的聲音,片刻後,又是一陣鬨堂大笑,亂哄哄一片,喧鬧之極。這金陵酒肆已經許久沒有這麼熱鬧過了,之前它生意因為飲虹橋鬧鬼的傳說一落千丈,現下又因為一起毫不相干的命案起死回生,當真是十分諷刺。
想到這裡,不免心念一動,金陵酒肆是不相干,可這兩件事的起因卻均與韓熙載有關,韓府命案不必多說,那跳飲虹橋自殺的大宋使者陶谷不也是跟秦蒻蘭有關麼?莫非……莫非這其中有什麼奇妙的關聯不成?
正胡亂想著,卻見父親與耿先生聯袂而回,忙上前問道:“可有什麼發現?”張泌只簡單“嗯”了聲。張士師又問道:“那些人到底在說什麼?”耿先生道:“我們可沒有擠進金陵酒肆,只去了飲虹橋頭,就是你說李雲如被人推下橋的地方。”頓了頓,又道,“不過倒是聽到了幾句,說是李雲如因為上過飲虹橋,所以才被飲魂七竅流血而死。”張士師無奈搖了搖頭。
第二章
三人上了車,重往聚寶山馳去。張泌這才問道:“可曾有人見到李雲如是被人推下水?”張士師道:“沒有。當時正是晌午,我衝到河邊時,只見到那漁夫跳水救她上岸,別無他人。”張泌道:“你再詳細說說當時情形,從你最初見到李雲如開始。”張士師雖不明所以,料來父親已經有所發現,便道:“孩兒坐在視窗,先看見了秦蒻蘭等在渡口向漁夫買魚,李雲如似是尾隨她而來,不知不覺才走上飲虹橋。秦蒻蘭離開渡口後,孩兒也離開了酒肆,才走到門口,就聽見‘啊、啊’兩聲尖叫,望過去時,李雲如正從飲虹橋上倒栽下來。孩兒忙趕過去,卻只見到漁夫一人,正躍入水中救她。”
耿先生道:“從金陵酒肆門口到飲虹橋頭不過一百來步,加上典獄目力所及,什麼人能做到在短短一瞬間推李雲如下橋後即刻消失不見?”張士師道:“這個我也覺得不大可能。但我當時站的位置,在飲虹橋東北角,因橋高高拱起,倘若那人從西南橋頭溜走,我也是看不到的。”頓了頓,又道,“不過,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船上的漁夫定然瞧見了。”又說了那漁夫救人後迅疾離開的事。耿先生道:“或許他真看見了下手害李雲如之人,不願意惹事,所以才想儘快離開那裡。”張泌道:“嗯。無論怎樣,這應是個獨立事件,與李雲如在韓府中被害並無關係。”
張士師道:“僅僅因為韓府下毒案兇手的目標其實是韓熙載麼?”張泌知道兒子尚需多點撥,便詳細解釋道:“下毒的物件到底是誰,在沒有看到物證前,不應該過早結論。我所說的獨立事件,是說推李雲如下橋之人,肯定不是韓府下毒案的兇手。飲虹橋雖是老橋,但十分堅固,橋側護欄從橋頭到橋中漸漸升高,最高處一丈有餘,要將人越過護欄推下去並不容易,得有相當的臂力,女子難以做到,此人當是名孔武有力的男子。若他是因為李雲如不死又跟蹤到聚寶山繼續下手,以他白日敢當眾推人的膽量,何必費力下毒,只需蹲在她院中,等她回來時偷襲她即可。”耿先生道:“張公說得有理,韓府地廣人稀,若是伏擊他殺死李雲如,隨便往哪個犄角旮旯一扔,說不定過個三、五天都沒人能發現,對兇手更有利。何況毒藥一事,須得事先籌劃周詳,倉卒之間又去哪裡弄得到。”
三人議著種種可能性,一路不斷遇到趕去聚寶山看熱鬧的人,也有零星迴來的人,說是韓府大門緊閉,除了看熱鬧的人,沒有任何其它可看。無論怎樣,自開寶元年國主李煜親往周府迎娶小周後,金陵已經許久沒有如此轟動全城的事了,人人渴望知道真相,以及真相背後的香豔風流故事。
到得聚寶山腳,大車停下,幾人下車。張士師向車伕付錢時,他竟推謝道:“聽了一路精彩故事,足夠抵得上車錢了。典獄,我就在這裡等你,你們回去還請坐我的車。”
他一路不發一言,車也趕得穩當,旁人以為他老實可靠,哪知道偷聽車內談話竟是津津有味。張士師幾人不禁又是驚訝又是苦笑,也不贅言,緊往山中而去。
還未到大門口,聽見前面人聲嘈雜,稍走近些,就看見有不少人圍在韓府門口,一見到張士師幾人,譁然道:“果真有官差來了!”一窩蜂地圍了上來。張士師已經有之前的經驗,忙道:“大夥兒想知道結果,就快些讓開,好讓我們進去。”果見人群潮水一樣向兩邊退開。旁邊還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