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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士師又問府中情形,小布嘆了口氣道:“自典獄走後,客人們也陸續散了,只有舒公子和李官人留在府中幫忙……”張士師道:“舒雅和李家明現下還在府中麼?”小布道:“帶著石頭和大胖下山買棺木去了。其他人……相公一早進了書房,再也沒有出來過;王家娘子知道原本中毒的該是她後,就暈了過去,到現在也沒有醒過來;秦家娘子、我叔叔他們幾個剛剛去睡了,都折騰了兩天一夜,早該累了……”說著自己也打了個呵欠。又問道:“典獄如何又來了這裡?”張士師忙說了已奉府尹之命調查此案,小布歡聲道:“呀,太好了。本來秦家娘子還說,典獄君是個好人,就怕好心不得好報……”張士師道:“她……她還會擔心我?”突然意識到父親尚在一旁,忙收斂驚喜之色。小布道:“這下可真是好了。快,我領幾位進去。”他年紀還小,高興之下小孩子心性發作,上前拉住張士師的手便往裡跑。
耿先生悄聲道:“典獄坦誠待人,亦得旁人真心尊敬,張公當可放心了。”張泌本以為兒子在韓府越權問案,胡亂折騰了一夜,必遭眾人怨恨,所以才有各種飛短流長,此刻一見小布欣喜之情溢於言表,才知道事情全然不是自己所想象的那樣,不由得心下大慰,一絲淺笑浮上了嘴角。
忽聽得門外又是一陣喧鬧,有人拍門道:“我們是江寧府的公差,快些開門!”耿先生轉身開門,卻見封三正領著十餘名差役站在門口,仵作楊大敞也在其中,另有一名刑房書吏宋江。他們三人因多去了飲虹橋一趟,封三回江寧府調派精幹人手,隨後趕到,只是前後腳的功夫。
張士師聞聲忙趕回來,分派兩名差役守住大門,好替下小布去讓他去休息。又讓封三帶人在前後院來回巡查,方便傳遞訊息,自己帶著仵作、書吏等人往後院趕去。
封三又道:“稟典獄君,尹君說他稍後也要趕來。”張士師想到陳繼善之前死活不接此案,此刻態度卻判若兩人,不由得心生感慨,向楊大敞望去,他卻還是那般旁若無人的表情。
剛過復廊,老管家已聞聲迎了出來,上前握住張士師的手拍了兩下,表示感激。張士師忙為父親、耿先生介紹,老管家卻是認識耿先生,又上前見過張泌,道:“我家主人偶爾提起張公大名,很是敬佩。”張泌也料不到韓熙載這樣的人物還會佩服他,很是意外,但他喜怒不露言表,只是微微點頭。
張士師又問起西瓜一事,老管家道:“遵照典獄吩咐,開過的兩個西瓜用紙封好後,連同剩下沒動的幾個西瓜都送到了酒窖中。”張士師急問道:“那柄切西瓜的玉刀呢?”老管家道:“玉刀?”張士師心頭一緊,老管家道:“噢,想起來了,玉刀放在玉盤中,連同那個血西瓜一起,一併封了,也在酒窖中。”張士師長舒了一口氣。張泌與耿先生卻是大感意外,二人心中均是一般的想法:如此來看,往玉刀上淬毒的當不是韓府中人,既非韓府中人,他又如何能輕易接觸到玉刀?
張士師催促老管家帶眾人去酒窖,老管家遲疑道:“那個……因為棺木還沒有置辦好,那個……李雲如的屍首也放在裡面……”張士師道:“不要緊。”小布也不肯去睡覺,非要跟著人群。
當下往酒窖而來。這酒窖就在湖心小島廚下的地下,有地道通下,亦卻並非眾人想象中得低矮狹小的地窖,而是一間大石室,有森森寒冷之意。
只見石室一排堆了不少酒罈,整個地窖有一股清冽的酒香氣。李雲如則仰天躺在角落中的一床錦被上,臉在火光的照耀下呈現出青紫色。那兩個開過的西瓜放在房正中的餚桌上,外面已經仔細地用紙包好,另幾個尚未切開的西瓜隨意滾落一旁,大概這韓府中再也沒有人願意碰西瓜一下。
張泌上前將玉盤上的紙小心揭開,果見玉刀還放在盤中,刀刃上猶見汁水紅色痕跡,這才請仵作楊大敞上前驗刀,言語很是客氣。楊大敞只點點頭,從腰下解下水袋,噙了口水,上前取刀,將水噴到刀刃上,再將銀針去驗那帶色的汁水。
耿先生忽道:“張公要驗的不是汁水,而是刀。”眾人尚在愕然,耿先生又道:“若要驗汁水是否有毒,直接驗西瓜便是,張公想驗的是玉刀上是否事先淬下了毒藥。”她早見楊大敞取水噴刀,知他要去驗汁水,卻不點破,似有意等到最後一刻好令他難堪。果見楊大敞生生將手中銀針頓住,面色十分難看。
老管家漸漸明白過來,問道:“你是說這刀上有毒、瓜中無毒?”張士師道:“有可能是這樣,所以才要請仵作勘驗。”楊大敞忍了半晌,終於問道:“玉刀有毒也好,西瓜有毒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