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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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發現我未被認出是內維爾·聖克萊爾先生,而是把我當作謀殺內維爾·聖克萊爾的嫌疑犯被逮捕起來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還有些什麼別的需要我解釋的地方。我當時下定決心長期保持我那化裝的樣子,所以我寧願臉上髒一點也沒關係。我曉得我的老婆一定焦急萬分,我就取下戒指,乘警察不在意的時候,託付給那印度阿三,還匆匆寫了幾行字,告訴我的妻子不必害怕。”
“那封信昨天才寄到她的手裡,〃福爾摩斯說。
“我的天!這一個星期可真夠她熬的!”
“警察看住了那個印度阿三,〃佈雷茲特里特巡官說,“我很瞭解:他會覺得要想把信寄出去而不被發現是困難的。大概他把信又轉託給某個當海員的顧客,而那傢伙又把它一股腦兒地忘了幾天。”
“就是這麼一回事,〃福爾摩斯說,點點頭表示同意,“我相信就是這樣。可是你從來沒有因為行騙而被控告過嗎?”
“有過多次了,但是,一點罰款對我來說又算得了什麼呢?”
“不過事情必須到此為止,〃佈雷茲特里特說,“如果要警察局不聲張出去,必須是休·布恩不再存在了。”
“我已經最鄭重地發過誓了。”
“要是這樣,我想大概也就不會再深究下去了。可是,你如下次再犯,那我們就要全盤托出。福爾摩斯先生,我得說我們非常感謝您幫助我們澄清這個案件!我希望知道您又是怎樣得出這個答案來的呢?”
“這個答案,〃福爾摩斯說,“是全靠坐在五個枕頭上,抽完一盎斯板煙絲得來的。我想,華生,如果我們坐車去貝克街,正好趕上吃早飯。”
五個桔核
當我粗略地看了一遍我積存的一八八二年至一八九○年間福爾摩斯偵探案的筆記和記錄時,我發覺擺在我眼前離奇有趣的材料浩如煙海,實在太多了,竟不知如何取捨是好。有些案件透過報紙已經廣為流傳,但是也有些案件缺乏可供我的朋友盡情發揮其出類拔萃的才能的餘地,而我的朋友的這種卓越才能正是那些報紙亟想報道的主要題材。還有些案件使得他的擅長於分析的本領無法施展,正象有些故事一樣,成為有頭無尾的了。又有一些案件,他僅搞清楚了一部分,對其情節的剖析只是出於推測或臆斷,而不是以我的朋友所珍視的、準確無誤的邏輯論證為依據。在上述最後一類案件中,有一個案件情節異常、結局離破,使我不禁要有所敘述,儘管與這樁案子有關的一些真相是從未弄明白過,而且也許是永遠弄不明白的。
一八八七年我們經手過一系列頗為有趣和趣味不大的案件,有關這些案件的記錄,我都保留著。在這一年的十二個月的記錄的標題中,有關於如下各案的記載:〃帕拉多爾大廈案〃;“業餘乞丐團案〃,這個業餘乞丐團在一個傢俱店庫房的地下室擁有一個窮奢極侈的俱樂部;“美國帆船'索菲·安德森'號失事真相案〃;“格賴斯·彼得森在烏法島上的破案〃;還有〃坎伯韋爾放毒案〃。記得在最後一案裡,當歇洛克·福爾摩斯給死者的表上發條時,發現該表在兩小時前曾被上緊了發條,從而證明在那段時間裡死者業已上床就寢。這一推論對於廓清案情至關重要。所有這些案件,我有朝一日也許會略述其梗概,但是其中沒有一個案件比我現在就要執筆描述的有著一連串撲朔迷離的情節的案件更加怪誕不經。
那時正值九月下旬,秋分時節的暴風雨猛烈異常。一整天狂風怒號,苦雨擊窗,甚至在這偉大的人類用雙手建造起來的倫敦城內,我們在這時刻,也失去了從事日常工作的心情,而不得不承認偉大的自然界威力的存在。它猶如鐵籠裡未經馴服的猛獸,透過人類文明的柵欄向人類怒吼。隨著夜幕的降臨,暴風驟雨也更為猛烈。風時而大聲呼嘯,時而低沉飲泣,頗似從壁爐煙囪裡發出來的嬰兒哭泣聲。福爾摩斯坐在壁爐的一端,心情憂鬱,正在編制罪案記錄互見索引;而我則坐在另一端,埋頭於閱讀一本克拉克·拉塞爾著的精采的有關海洋的小說。這時屋外狂風咆哮,瓢潑大雨漸漸變成海浪似的衝擊,彷彿和小說的主題互相呼應,混成一體了。我的妻子那時正回孃家省親,所以幾天來我又成為我那貝克街故居的舊客了。
“嘿,〃我說,抬頭望了望我的同伴,“確實是門鈴響。今夜誰還能來?也許是你的哪位朋友吧?”
“除了你,我哪裡還有什麼朋友?〃他回答道。“我並不鼓勵人們來訪。”
“那末,是位委託人吧?”
“如果是委託人,案情一定很嚴重。如果不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