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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軍大戰不容有錯,此二人實在有疑,現帶回帳中,等打完戰再做判斷。”
范蠡拱手應是,他的決策向來不能改變這位大王什麼,不過還是不忍那男子死於刀下罷了,從看到那男子從車中探出身子,就發現男子有異,不似一般康健之人會先移動腳步,方便身體前傾,那人是直接探出身子,此舉容易使腰腹痠痛,可是那男子說了這麼多話,也未見他動一下腿,可見他不是不動,是不能動。
士兵坐上車桓上,駕上馬車,彌子瑕對范蠡笑了一下,為他剛才掩藏自己屈辱之事。
范蠡回笑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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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子瑕被虜到越國已經數月;他大概瞭解了下現在的局勢,原來被虜到吳國的勾踐已經回國,他回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強兵壯馬,迅速出擊吳國,吳國夫差在越國送的兩個美人下,早已昏庸無為,致使現在吳國節節敗退。
“你怎麼在這?”范蠡望著坐在寒風中,發呆的人問道。
“範先生。”彌子瑕回頭對他一笑,“只是覺得今晚的夜色特別美。”
范蠡抬頭望天,無謂的笑著:“是因為昨天殺了太多人,天下星星變多了?”(傳言人死後變成天上的一顆星星)
彌子瑕一怔,沒想到他如此平淡的說出殺人這件事,還帶著一點戲謔的意味。
“怎麼了?”范蠡注意到彌子瑕臉色的變化。
彌子瑕搖頭,繼續觀天。
“有些人的命運註定如此,你不必為他們傷心。”范蠡卻突然道。
作者有話要說:
☆、謠言
彌子瑕愕然抬頭,那人的面龐清雋,在月下就如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白色的衣衫也將他襯的清冷出塵。他負著手的姿態,彷彿萬間所有事皆在他心中,卻不留下片葉痕跡。
“範先生也信命運?”彌子瑕道。
“有時信。”
“……”
“你一個晉人大老遠跑這邊來做什麼?”范蠡席地而坐,隨意問道。
“遊歷。”
突地,范蠡噗的笑了起來,彌子瑕奇怪的看向他,他掩著唇淺淺笑著道:“還真的是為遊歷,你也真是奇特的。”
“?”
“吳越這邊到處都是戰爭。”范蠡平淡的說著,不自覺的眉頭微挑。
“哪裡沒有戰爭呢?”彌子瑕反問。
范蠡沉吟一會,然後似豁達的笑起。
“範先生,越軍何時回國?”彌子瑕問道。
“什麼時候勝利,什麼時候回國吧。”范蠡說著,隨意的彷彿一件可有可無的事。
“……”
“你急著去遊歷?”
“也不是,就是隨便問問。”
“我推你回去吧,外面風大,對你腿傷不利。”
“嗯。”
“我幫你勸勸大王,讓你早日離開。”進帳的時候,范蠡突然對他道。
彌子瑕一怔,為他無所顧忌的信任,為他今夜隨意如好友般的交談,越軍每個人視他如豺狼虎豹,每個人身上都是重的不能再重的殺伐之氣,每個人看他的眼神都是懷疑謹慎的,只有這人清冷無畏,望著他的時唇邊總是帶著一抹笑,這笑容讓一個異鄉之人沒來由的覺得溫暖。
“先生為何相信在下?”彌子瑕問道。
“相信便是相信了,沒有為什麼。”范蠡無所謂的道。
彌子瑕一怔,隨後莞爾一笑:“如此多謝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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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國又一次大敗,許多吳國守城將領繳城以求自保,其中一人曾是衛國的臣子,他是被蒯聵氣走的,他見到彌子瑕也在越國帳中,以為彌子瑕也投靠了越國,當下有種老鄉見面兩眼汪汪之感。
“彌子瑕,你也在這?真是太好了,我剛投靠吳國,越國就來攻打,沒想到吳國那麼弱。還是你有慧眼,投靠越國。”瞿炳道。
他的聲音不高也不低,但是也足夠周圍的將士聽到了。
彌子瑕?那人不是叫趙溫茂嗎?
這件事很快就傳到勾踐耳中,他原在范蠡的勸下已經準備放了彌子瑕,卻突然再生疑惑,他將瞿炳喚道帳中,詢問此事。
瞿炳被問的迷茫,只得一五一十的全部說出,有的沒的,添油加醋,謠言什麼的,只要是新主人想聽的,他都重點說出,以此來獲得好感。
果真,勾踐在聽到彌子瑕原是姬元男寵,卻與蒯聵有私情這段事時,大笑了起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