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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有上帝,他也不會這樣做的。”格雷克說。
“上帝會的。”
“他憑什麼這樣做?”
“上帝就是上帝,他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你現在這樣完全是活該,又不是上帝讓你去自殺的。”
裡奇樂此不疲地聽著他們的爭論。索羅門簡直就是格雷克的剋星。咄咄逼人的格雷克算是遇上對手了。但是這爭論的一切都是圍繞格雷克的,裡奇覺得自己被晾在了一邊。
“嘿!夥計們。”裡奇又插上了話,“看來你們一時半會兒是爭不出個勝負的。我還沒有介紹自己呢。”
格雷克極不情願地向索羅門介紹了裡奇。
“我們不如弄點東西吃吧。”裡奇發現自己居然能夠繼續開口說話,他當然不會浪費這個支配嘴巴的機會,“想不到我還是可以控制一些東西的啊。”
“這附近有素菜館嗎?”格雷克問。
“不知道。不過,離這兒不遠處有一家相當不錯的古巴小餐館。”裡奇說。
“我可不要吃那些東西。”格雷克說,“就算我不是今素食主義者我也不會去。”
“那你拿主意吧,大嘴巴。”裡奇說。
“朋友們!”索羅門喊道,“我們打車去城東的萊斯頓飯店,車費我出。這總可以了吧?”
計程車在第二大道第4街的拐角處停了下來。萊斯頓飯店正在營業。寬敞的大廳裡估計有100多張桌子;除了靠門的一張桌子有兩個人正在爭論咖啡和布林茲的好壞,其他的桌子都是空的。
“我們坐最裡面那張哲學家專用的桌子。”索羅門一邊說一邊領著大家往最裡面一張帶8張椅子的橢圓形桌子走去。
“紐約大學的斯萊普·斯坦經常光顧這裡,”索羅門說,“哥倫比亞大學的漢斯·韋克有時也會來。”
服務員是一個矮胖的中年男子,花白頭髮,歐洲人的模樣。他慢慢地走過來,好像腳很痛的樣子。
“這張桌子在下午7點之前要騰出來,”服務員說,“它已經被預定了。”
“現在才下午3點,”格雷克說,“上帝不允許那些哲學家們坐其他的位子嗎?在他們來這兒討論哲學之前,我們早就吃完走了。”
“我們的顧客已經習慣坐這兒了,”服務員說,“我叫雅各布·雷伯,有什麼需要請儘管吩咐。”
開始的時候大家只是泛泛而談,無非是日常生活中雜七雜八的事情。從他們的談話中,裡奇大致瞭解了早些時候紐約的情況,到處都是廉價的出租公寓、手推車。裡奇想:“他們談論的是不是100年前的紐約呢?”
乘車經過第2街的時候他注意到了那些海西德餐廳、香水店、午餐櫃檯和乾洗店。曾經的猶太社群變成了現在的海西德貧民區。裡奇將自己的感慨說給艾莎聽。艾莎則回答:“一切都變了,聽說萊斯頓飯店之所以能撐到現在,完全是因為有一個富裕的猶太黑社會組織的支援,他們住在新澤西,來這個城市辦事的時候就會在這兒吃午飯。”
“這讓我想起了一部電影。”裡奇說,“有一個猶太寓商和他的女兒,還有另一個年輕人。年輕人愛上了猶太富商那已為人婦的女兒。年輕人回到過去,殺掉了猶太富商女兒的丈夫,因為丈夫經常虐待妻子。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弄到時光機器的,不過從時間上來說這似乎很合邏輯。”
“那年輕人最後娶到猶太人的女兒了嗎?”艾莎問。
“差不多了吧,但過程肯定很複雜。”
“這些虛構的故事裡總會有很多複雜的過程。”格雷克說,“但是真實的生活並不是那樣的,真實的生活是非常簡單的。”
“我不同意他的說法。”裡奇覺得格雷克是在為他自己的存在所帶來的麻煩開脫責任,“我寫過一個類似的故事——一個老掉牙的主題,故事裡就是連綿不斷的複雜情節。天哪!如今,在我現實的生活中居然也發生瞭如此節外生枝的事情。”
艾莎和索羅門聽了都笑了起來,甚至連格雷克也忍不住笑了。
“想不到你還是個作家啊。”格雷克說。
“呃,算不上作家。”裡奇說,“我不過是在一家網路雜誌上發表過一些作品,沒有稿費的那種,但是那些作品都是很不錯的。”
“你是一個作家?”那個叫雅各布的服務員湊過來說。他在往桌上放食物的時候無意中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呃,我寫過一些東西。”裡奇回答。他在網路上同一些專業作家交流得出的原則是:不要在公共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