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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船不船的,”阿諾爾德問,“它在胡說些什麼?”
“……你們肯定歷盡千辛萬苦才登上我這艘船,還被有毒液體弄得半死不活……”
“難道這指我們在海里的游泳嗎?真是亂彈琴,我們是在體驗這裡的水質……”
“……你們神志不清,垂頭喪氣,受驚不淺……”小艇說得更加溫柔體貼,“我們和德羅姆的主力艦隊失去聯絡,被拋往一個陌生的星球。先生們,不要為恐懼而感到羞愧,這是戰爭,戰爭是無情而殘酷的。我們別無選擇,除非把這批赫蓋恩野蠻人趕回太空中去!”
“什麼玩藝?這些胡言亂語究竟是什麼意思?”格里高爾問,“是不是有人把古代的電視劇本錯誤地輸入它的記憶模組裡啦?”
“恐怕還得好好檢修它才行,”阿諾爾德決定,“整天聽這些荒唐話怎麼受得了!”
他們逐漸接近島嶼。小艇還在嘰哩呱啦說個不停:什麼保家衛國啦,什麼迂迴機動戰術啦,什麼在困難情況下需保持鎮定啦……
突然之間小艇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
“這是怎麼回事?”格里高爾問。
“我要對小島進行偵察。”救生艇回答說。
阿諾爾德和格里高爾交換著驚疑的目光。
“最好別和它爭。”阿諾爾德低聲說,但他還是按捺不住,“嗯,這個島一切都很正常,我們已親自察看過了。”
“也許吧,”小艇同意說,“但這是現代閃電戰,情況瞬息萬變,決不能依賴個人的感覺器官:它們往往極為侷限,容易產生錯覺,輕信表面現象。只有電子感官才不受情緒支配,不會激動,永遠保持警惕,不犯錯誤。”
“不過這個島的確空空如也!”格里高爾急忙辯解說。
“我可是看到一艘陌生的宇宙飛船呢,”小艇冷冷地說,“它上面沒有德羅姆的標記。”
“反過來說它上面也沒有敵人的標記!”阿諾爾德肯定地說,因為是他本人對這艘舊飛船的表面進行裝修的。
“此話誠然不錯,但在戰爭中應當遵循非我即敵的原則。我能理解你們的心情,你們渴望腳下能踩上堅硬的土地,但我還得考慮許多其它因素……”
“好了,夠啦!”格里高爾實在受夠了和這喋喋不休的小艇爭論的滋味,“馬上給我開往岸邊,這是命令!”
“我不能盲目執行這條命令,”小艇說,“我擔心腦震盪已使你失去了理智。”
阿諾爾德伸手就去扳動開關,但他立即遭到電擊,痛楚不堪地縮了回去。
“放尊重些,先生們,”小艇嚴厲地說,“只有受過專業訓練的軍官才能關閉我。為了對你們的安全負責,我警告你們別再靠近操縱檯,因為眼下你們的思維非常混亂。等到情況比較明朗時,我再來照顧你們。現在我得把全部能量用來確定敵人的方位。”
小艇加足馬力,沿著海岸遊弋,在海上畫出一條相當複雜的彎曲航道。
“我們現在去哪兒?”格里高爾問。
“去和德羅姆的艦隊會合。”小艇滿懷信心地說。於是我們這對朋友只能悵然面對那無邊無際的大海。
“當然,這首先還得看我能不能找到他們。”小艇又補上一句。
深夜,格里高爾和阿諾爾德坐在船艙一角貪婪地吞嚥最後一片三明治。救生艇還發瘋般地在波濤上疾駛,它的電子感官緊張地搜尋五百年前存在於另一星球上的那個艦隊。
“你聽說過關於德羅姆人的事情嗎?”格里高爾提出這一話題。
阿諾爾德努力在腦海中回憶,他是個廣聞博記的人,後來他回答說:“他們屬於一種半蜥蜴狀的生物種族,生存在一顆小行星上,離御夫星座不遠。但幾個世紀前消亡了。”
“那麼赫蓋恩人呢?”
“也同樣是那種生物種族,情況相似。”阿諾爾德好容易才從袋中摸到一小塊麵包屑納入嘴中,“它們進行過一場誰也不需要的戰爭,結果所有參與者都死光了,當然我們這艘小艇是個例外。”
“而我們呢?”格里高爾提醒他說,“別忘了我們被認為是德羅姆的戰士。”他疲憊地嘆息說,“你說怎麼辦?能勸說這艘破船回心轉意嗎?”
阿諾爾德懷疑地搖搖頭。“我看不行。對它來說戰爭還在熱火朝天地進行著,它的一切思維和行動都是從這個前提出發的。”
“它能聽見我們所說的話嗎?”格里高爾又問。
“那倒不見得,它並不能真正讀出別人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