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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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一切安好,我們頓時放下心來,閒聊之中,聽三姐說姨父近來常犯病,身體不是很好,我聽後心裡一沉,連忙與妻商量,決定第二天去姨姨家走走。
翌日下午,三姐、三姐夫、妻子和我一路趕到姨姨家,在二姑娘住的院子裡,找見了在偏房椅子上斜坐的姨父,或許是犯病初愈,只見姨父目光呆滯,神志不清,聊會話也沒問出個所以然,待鄰居從地裡頭尋回正下地幹活的姨妹,仔細打聽才知姨姨去了大姑娘家。
寒暄幾句,馬不停蹄。我們又驅車趕到馮留村,馮留是個大村子,有好幾個自然村。問過之後才找到家裡,大姑娘家剛剛重修過正房,人還未搬進居住。在西邊側房裡,等見姨姨回來,一番親切交談,知道了姨父的病情和她的身體狀況。
待我們返至街上停車的地方,姨姨一直相送我們到巷口。當我們黃昏時分離開村子的時候,從汽車的後視鏡遠看,姨姨佇立在那的背影,一直定格在我的記憶裡。
人還未回到省城,電話卻打到了老家。
有客戶從京都來,催我們快返回受命。
在那個春寒料峭的下午,陽光時隱時現的下午,老天爺讓我最後看了姨父和姨姨一眼,誰知那竟成為我們親人之間的永別。
從老家返城不到半年,三姐的電話裡,相繼聽到了姨父、姨姨下葬的訊息。
2005年6月15日,農曆五月初九,姨父在病魔裡過去。
2005年9月17日,農曆八月十四,姨姨又在病魔中倒下。
2006年春節,我們一家四口回老家過年。
正月初二,當地習俗為上墳祭祀的日子,為那些死去的親人們。
三姐、弟弟和我,還有兒子、女兒,抱著對姨姨姨父的掛念,我們匆忙趕赴墳地,大隊人馬已燒紙回返,顧不上和他們打聲招呼。
在冷風嗖嗖的陰陰春日,我匆忙來到墳頭,為姨姨和姨父磕了九個響頭。
8。 三姐
上大學的時候,我曾寫過篇《三姐》,20多年過去了,文中的部分內容,我卻依然歷歷在目。
三姐比我年長4歲,育有二女,長大成人。一個在縣城做小學老師,一個在省城學醫師護理。
三姐在本村讀完初中,就回隊務了農。在我的記憶裡,她那時的學習成績始終名列前茅,無奈,當時時興推薦上大學,而當老師的父親,又不大願意求人,導致三姐再沒有繼續讀書。待1977年恢復高考制度後,年屆17歲的她,卻當了3年多農民,沒有讀過高中的她,失去了改變自己命運的最後機會。
在生產隊裡,三姐號稱“鐵姑娘”,田間的農活,麥場的夏收,都留下了她忙碌的身影,長年的辛勤勞作,風吹雨淋,使一個大姑娘原本細嫩的面板變得粗燥,如此的勞動付出,也給她贏得了無數的榮譽稱號,並數年擔任隊裡的婦女隊長,直到村裡實行了聯產承包責任制。
上世紀80年代初,高考畢業的我高考落選,在人生的道路上,面臨著新的選擇:要麼繼續復讀,要麼回鄉務農。這時,尚未出嫁的三姐,勇敢地站了出來。
記得1982年有天響午,我和三姐在田間除草,炎炎烈日炙烤著我煎熬的心,學業失意的我,就象地裡沒有澆過水的莊稼——蔫啦。這時,三姐看在眼裡,急在心上,擱下農具,促膝交談。好象就是那一個下午的那一刻,年幼無知的我終於開了心竅。
回到家裡,我重拾英語課本,從初中一冊開始自學。待9月份開學後,我遠赴孫吉中學,踏上了復讀之路。10個多月的復讀生活是枯燥的,10個多月的復讀心情是難熬的,10個多月的復讀成績是增長的,10個多月的復讀前途是幸運的。
1983年高考,竟過預選,當我以總分450分,班級第13名的成績,高出錄取分數線30多分,被省內某著名大學錄取,而三姐也在半年前出嫁了,我以此離開村子,也算是對她最好的精神回報。
此後的十五年,我有了自己的事業,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自己的孩子,回村的時日少了,回村的時間短了。直到1998年春節過後,母親被查出患有肺癌,我在村裡呆的次數才多起來。7月16日(農曆6月26日),母親在三姐們的精心呵護下,走完了人生的第67個年頭。
三姐是個好媳婦,母親過世後,她將精力投在侍奉公公、婆婆,由於大姑姐在永濟,大伯子在運城,照顧公公、婆婆的日常起居,全由她一個人肩挑。並於2000年和2001年先後送走了兩位老人。關於孝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