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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下雨,尤其是這兩個月,一旦天黑必會下雨,天亮才止。”他估算過時間,兩個月前約是在子夜時分(23:00左右),後來逐漸提早,“直至上個月前,戌時中(20:00左右)就會下。”
說完之後,有些不安的道:
“我才走沒多久,竟然提早了這麼多——”
孟婆安撫了他一句:
“興許是此地距離清正坊近的緣故,才會提前下雨。”
錢忠英心裡不安,但也知道孟婆好意,聞言只好強作鎮定,勉強擠出一絲笑意:
“興許是。”
說完後,他看著趙福生:
“大人,你們今日剛入城,什麼事情也不急於一時,不如先去我家歇息。”
他說道:
“我家房屋大,有熱水、吃食,定能好好招待各位。”
“不用了。”
趙福生搖頭:
“我們今夜乾脆歇在清正坊中,看看城中究竟是個什麼情景。”
她話音一落,其他人俱都點了點頭。
“我看著還有些時間,稍後錢忠英指路,張巡趕車,速度快些,找間客棧將我們放下,你們住到錢忠英家裡去。”
張巡應了一聲。
他一揚長鞭,鞭子抽打到馬兒身上,馬匹吃疼,猛地的往前躥,車輛速度頓時快了許多。
上陽郡雖說號稱郡中,但道路並不平,車輪在破爛的街道上行駛,直抖得眾人臉色發青。
因擔憂鬧鬼,張巡將車趕得飛快,一刻多鐘東西后,車輛隨即駛入一個巷道,巷道的另一端出現了另一個小型的‘圍城’。
這裡像是上陽郡中第二個特殊的城池。
眾人之前聽錢忠英、張傳世提及過上陽郡特殊的分坊模式,此時倒並不意外。
天色還沒有徹底大黑,可是城門四周已經不見往來的行人。
清正坊特殊的規矩早將城中的人教乖了,眾人早早縮排了城內。
錢忠英指路之下,張巡趕著車在清正坊其中一個入口處停下。
門已經關閉。
只見大門漆黑,門外各掛了兩盞慘白的燈籠。
燈籠內亮著火光,昏黃的火焰將飄在半空細密如牛毛的雨照得分明,映成一種橘紅的色澤。
燈光下緊閉的對開黑門帶著可怕的壓抑氣息,令人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門板的正中,則是被人以暗紅如血的液體塗染了一個血圈。
車輛距離大門還有數步的距離停下,一股令人聞之作嘔的腐臭味便從門上傳出來了。
那詭異的血圈在燈光下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氣息。
帶著黑氣的雨水落下,在飄向大門處時,像是被某種怪異的力量所阻,在距離大門一尺有餘處便彈了開來。
“我們在這裡下車。”
趙福生看著天色不早了,說了一聲。
她率先跳下車,隨後是蒯滿周也跟著從車上動作輕盈的跳下。
接著孟婆、劉義真及範必死兄弟等人魚貫而下。
這幾人一下車後,車內的謝先生也要跟著下車來。
他看著年輕頗輕,正值壯齡,可是不知是怎麼回事,下車時腳下一滑,接著骨頭‘喀喀’聲傳來,謝先生慘叫聲隨即響起:
“哎喲、哎喲,閃著腰嘍!”
“……”
這樣的緊張時刻,眾人聽到他慘呼,俱都怔了一怔。
謝先生上半身靠著車,一腿前探,一腿彎折頂住自己身體,手撐著腰慘呼不停。
趙福生回頭一看,見他滿臉痛苦,匪夷所思之下又有一種荒謬至極的感受湧上心頭。
張傳世正好剛下車,站在謝先生的身旁,她定了定神,吩咐張傳世:
“你將謝先生扶起來,讓錢忠英他們先走。”
“……什麼?!”張傳世發出不可思議的怪叫:“他年紀輕輕,下個車也把腰閃了,還要讓我一個年紀比他大這麼多的人扶他?”
他雖說抱怨,但趙福生說的話張傳世卻不敢反駁,在罵罵咧咧聲音中,一把扶住了這謝先生。
手在碰到謝先生的時候,張傳世倒吸了一口涼氣:‘嘶!’
吸完氣後,他有些不敢置信:
“你烤了半天火,剛剛霸佔著火盆不放,怎麼身體還這麼冷?”
“人上了年紀就是怕冷——”謝先生回了一句。
“真是倒反天罡,你一個年輕人讓我來扶,你好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