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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熱的餅子撕開塞進自己的嘴裡。
他說得不錯,他掉牙已成常態。
一會兒的功夫,他嘴裡牙被崩掉的聲響甚至大過嚼餅聲,不時吐出來。
有時他經驗豐富,在掉牙之前知道伸手去接住,隨即沖洗乾淨塞回嘴裡;有時接不住,又滾入地上,便滿車子撅著屁股找牙齒。
眾人從一開始的驚悚到後面鎮定,見謝先生再掉牙時,甚至陳多子還能主動幫著撿一兩回。
“好了、好了,我求你別吃了。”
趙福生看不下去了,說道:
“看來我們方向一致,大家相逢即是有緣,這裡離城不遠了,入城之後咱們找家店借宿,到時飯菜熱水應該是有的,別吃餅了,牙齒都要掉光了。”
謝先生聞言大喜:
“那可真是沾你光了。”說完,他愛惜的將剩餘的一個半餅子塞入懷中:
“正好留著之後吃,我這一路可餓壞了——好多年沒吃過這樣的苦頭了。”
這話聽得眾人又是一陣無語。
說話的功夫間,車輛一路前行,很快眾人更隱約看見了城門。
‘上陽郡’的名字聽著氣派,可郡城卻是破爛不堪。
城門斑駁,像是歷經了戰爭創傷的古城。
據錢忠英所說,城內其實已經不大太平,可守城的人卻不少。
七八個穿了大漢朝差役公服的男子靠著城門而站,無精打采的望向遠處——他們目光所及的地方,擺了一個小桌子,桌面放了鍋爐,內裡煮了肉湯,散發出食物的香味。
四五人圍著桌面而坐,上頭擺了一碟煮熟的豆子,還有炒過的菜乾。
聽到馬車的聲音,守城的人精神一振,有人喊了一聲:
“有人入城了!”
“這個時間點了,怎麼還有人回城——”坐在桌子前的幾個男人提了提腰帶起身,或笑或罵的圍了過來。
同時有人吆喝著讓搬木刺樁,阻攔馬車。
丁大同正要說話,錢忠英卻急忙出聲:
“大人,讓我來、讓我來,都是自己人。”
他說完後,趙福生吩咐:
“不要透露我們的身份。”
“噯!”
錢忠英應了一聲,接著貓著腰鑽出馬車。
他出去與人打了招呼,外頭的人發出笑罵聲。
交談過程中,錢忠英說是自己出外辦了一趟差事,如今回來得急,這會兒才入城。
“我帶了幾個宗族的親戚回來,諸位行個方便,回頭入城了,我請幾位喝酒去。”
說話的同時,他掏了一包錢出來遞到守城計程車兵手中。
只聽一個男人笑道:
“我猜著也是熟人,如今這世道,誰還敢這個時間點入城。”
他說完後,另一人叮囑:
“錢哥,天快黑了,雖說這邊離清正坊遠,但最好還是不要壞了禁忌,早些歸家去吧。”
“多謝兄弟們關照,我這就走、這就走。”
……
簡短的對話後,錢忠英退了回來。
他看著外頭的天色,有些焦躁不安:
“大人,天快黑了,咱們走的是南門,南門離清正坊近。”
“近又怎麼了?”那謝先生好奇問了一聲。
“清正坊夜間向來有鬧鬼的傳聞,所以幾十年來,鎮魔司有法則,不允許酉時中(傍晚18:00左右)出行。”錢忠英慣會察言觀色,看得出來這謝先生可能非同一般人,因此聽他問話也不敢怠慢,便認真回答了一句。
“原來如此。”
謝先生點了點頭。
普通人聽到‘鬧鬼’二字恐怕就已經頭皮發麻,他竟然面不改色。
趙福生將他的反應記在了心中,看向錢忠英:
“你家住哪裡,距離清正坊有多遠距離?”
她在錢忠英心中威望更深,聽她一問話,錢忠英立即正色道:
“大人,我住的宅子是當日胡時置辦的,辦在長遠坊,屬於上三坊之下,如果行車的話,離清正坊約走大半個時辰。”
他出門在外,一時也弄不清具體時辰。
只是說話的功夫間,天空突然飄起了小雨,雨水打在車棚頂上,發出蠶食桑時的‘沙沙’聲。
錢忠英的臉色立即就變了。
“下雨了!”
他說道:
“大人,上陽郡這一年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