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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老,名叫武大敬,三天前進城,至今不知所蹤。”
車上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張傳世瞬間明白了趙福生未了之意。
狗頭村位處偏僻,無人領路,兩人是斷然不可能平白無故來到這裡。
村老進城報案,他們既然來了此地,這報案就是成功的了,而此時村老人又在哪裡?
趙福生強忍失憶後的不安,故作鎮定:
“我們肯定是同路回來的,但我們兩個都想不起與武大敬同行的經歷。”
——這分明是厲鬼作祟。
就算是再三失去了記憶,但趙福生仍憑藉敏銳的直覺,推理出了重要的真相。
她想到自己在武立有家中突然失去意識,又陡然驚醒。
中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不清楚,但武大敬的離奇‘消失’又給她敲了一記警鐘。
如果厲鬼擁有操縱人認知的力量,那麼在她之前的‘失憶’這段時間,狗頭村有沒有其他人再度‘失蹤’,而眾人全無察覺?
她越想越覺得驚悚,又因為失憶的緣故,心中更感忐忑,迫不及待想要再查探關於厲鬼的線索。
趙福生失憶後十分被動,不止是身體虛弱,記憶的紊亂更使她神經緊繃。
她甦醒後手裡緊握了一張死皮,而死皮最終的消失也很是詭異。
以她性格,重要的東西她喜歡隨身攜帶,雖說她想不起來了,但她十分篤定:卷軸內有秘密,死皮的出現說不定也與此次厲鬼殺人有關。
因此她當時急著想要重回馬車,看能不能找到重要的線索。
有時人的所見、所記會受影響,但留下的線索是不會憑空被抹除的。
武大敬如果曾與他們同行,必會在車上留下印記。
事關鬼案,也涉及自己生死,張傳世不敢馬虎大意,立即在車內開始四處觀看。
“不要急。”
趙福生冷靜的將他喊住,並且坐回了自己來時的位置:
“我來時坐的是這裡,如果有人同行,你趕馬車,那麼與我說話的人必是坐我左右手的位置。”
她居於馬車正中,這是方便透過敞開的門往四周看,武大敬不敢與她平起平坐,會坐下首位置。
“你看左,我看右。”
趙福生這樣一說,張傳世便匆匆點頭,兩人沿著馬車四周檢視,深怕錯漏一絲線索。
不多時,趙福生果然在右側下首發現了數道淡淡的抹擦印跡。
“火把舉過來。”
她平靜的喊了一聲。
張傳世心中一個‘咯噔’,連忙顫巍巍轉過身來。
熊熊火光之下,趙福生的數根手指正按壓在車廂的某一處。
她的指尖細長,指甲修得略短,但這並不是讓張傳世注意的地方。
在她指尖之下,只見數道暗褐色的印跡拉長了寸許,由下往上,斜著拉出了數道印子。
“這個像是血跡。”
趙福生藉著燈光湊近了看,一股若隱似無的血腥氣衝入她鼻腔之中。
這絕非車上的印痕所留下的。
車上的血指印就算是武大敬留下的,經歷數個時辰的揮發,氣味會淡一些,不可能如此濃郁。
這種聞到血腥氣的場景,倒像是她看到眼前的血跡,便引發身體本能的記憶。
趙福生想了想,抿唇以鼻腔深呼吸,果然感應到血腥氣是從自己呼吸道中傳出的。
她似是流過血——也有可能吐過血。
這個念頭一起,她寒毛倒立。
她吐過血,可她自己卻半點兒沒有記憶,如果不是眼前的血印令她身體復甦,她恐怕全無察覺。
她定了定神,將心裡的驚悚壓下,再往那數道血印看去。
“有四道。”
兩道略深,一道稍淺,而最後一點有些細,像是指頭無意中搭上去沾了條印跡。
趙福生試著往右側長凳上一坐,反手放在車廂處,順手往上一帶一擦。
張傳世眼睛一亮:
“就是這個樣子的。”
也就是說,當時有人坐在這裡,興許是某處受傷出血,他\/她以手去擦,血跡最終順手被他擦到了車廂內。
而這個人就是——
“武大敬。”
“武大敬!”
兩人異口同聲。
說出這個名字的剎那,二人表情都有些難看。
“大人,武大敬是不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