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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就說起了這個。
吳洲是個爽快人,一聽戰友想吃,立刻讓家裡郵了幾大包紅腸,一整箱格瓦斯。雖然網上也能買,但他堅持哈爾濱實體店的才地道。於是在一個涼風習習週末下午,好吃的到了。
早兩天吳洲就預告了物流資訊,於是東西一到,群資訊一發,所有小夥伴集結到洗墨亭,準備來場說吃就吃的野餐。
自重新開學後,湖邊樹林也好,洗墨亭也好,都甚少有同學來了。以往的戀愛聖地,因僻靜清幽而深受情侶喜愛,如今,又因為同樣的理由,被劫後餘生的同學敬而遠之。
這種態度很好理解。
別說其他同學,就算是武生班小夥伴,如果不是跟戰友在一起,也不太願意進隱蔽處。戰鬥留下的後遺症,就是總覺得哪裡一風吹草動,就會蹦出喪屍。
野餐還是很其樂融融的。
甚至,小夥伴們還破天荒聊起了過往的戰鬥。
大部分時間裡,他們都不願意提這些,好像提了,就是把艱難癒合的傷口再度扒開。
然而這會兒大家才發現,一直避而不談,心上總壓著陰影,反而是無所顧忌說出來,才有瞭解脫的痛快。
聊到後面,宋斐忽然發現幾乎沒人知道他跟鄺野究竟在洗墨亭經歷了怎樣的戰鬥。
這哪行。
於是他從頭到尾詳詳細細地給戰友科普了一遍洗墨亭之戰。
奈何鄺野已經畢業去了新單位——停課的那學期,就是他大四的最後一個學期——沒有人配合宋斐,有些戰鬥場面光講,是無法面面俱到的。
索性,他乾脆爬到了亭子的飛簷上,同那個夜晚一樣,騎在簷角,然後讓十幾個小夥伴站在飛簷之下模擬喪屍。
眾戰友也是閒的,竟然配合,紛紛高舉雙臂,胡抓亂撓,個別入戲的還要兇殘嚎叫。
結果就聽“嗷”一嗓子,直接嚇飛了一對壯著膽子來此幽會的情侶。
翌日,學校發出公告,嚴禁任何人任何組織以任何理由模仿感染者,違者嚴肅處理。
那是武生班第一次校園野餐。
呃,也是最後一次。
沒等到十二月份的四級考試,兩個**的年輕人,就提前把水床play了。
二人做賊似的,一個先**登記,進房間等,另外一個隔了好久,才趁前臺有人辦入住時,直接進了電梯。
但是一進屋,就愛誰誰了。
兩葉小舟在浪裡顛簸,糾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然後……宋斐就暈船了。
沒等戚言盡興,他先跑廁所裡吐了個昏天黑地。
戚言生無可戀地坐在浪裡,覺得這輩子的自信心,都折在這個冤家身上了。
但錢不能白花,船還得靠岸啊,於是倆人非常機智地從大海轉移到了小河——浴缸。
要不說年輕人就是身體好,你甭管是劃到一半船槳脫手了,還是顛簸太洶湧直接扣船了,說重新啟航就重新啟航,小汽笛嘟嘟響。
彼時浴室已經換氣完畢。
放上半浴缸水,關大燈,開小夜燈,再點上香薰蠟,河景美得讓人目眩神迷。
兩個人這回坐在一艘小船裡,你依偎著我,我靠著你,於暗香裡,蕩啊蕩。
終是抵達了極樂彼岸。
那是他倆第一次浴缸play。
嗯,應該不最後一次。
番外 05《新生》
十二月下旬的校園; 總是顯得很蕭瑟。
樹葉落盡; 滿校綠色只剩下稀稀疏疏的小松,南郊風又大; 來往同學總是低著頭,裹緊了衣服,行色匆匆,不願在戶外多停留一秒。
宋斐已經在致遠樓門口蹲了半個小時了。
他也不想來這麼早,但宿舍裡一個人沒有——向陽、任哲都和戚言一樣; 正在這裡參加考試——空蕩蕩的寢室; 尤其在今天這樣一個日子裡,總讓人不願意久留。
外面固然冷; 可時不時能看見同學從路上經過,至少讓人沒那麼緊繃了。
不知是不是那場災難的後遺症,他現在就喜歡人多的地方。
交卷鈴聲終於響起。
很快,便有同學陸續出來。
宋斐起身上前; 來到一棵樹下。這是上午他考試時; 戚言等待的地方,不同的是戚言正襟危站; 他卻偏要倚著樹; 營造出一種“我也沒有等得很認真”的假象。
戚言出來了。
儘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