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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你們的牛好好的,好做陽春。但牛害這種病,我們也沒有辦法。中央省市都很重視關心我們,上面採取這個措施,防止瘟病擴散危害大家。這也是為我們老百姓著想。這辦法是科學的,也是萬不得已的。大家說是不是?何況上面還補貼三百塊錢呢!請大家不要聽信謠言,不要聽信一小撮人講怪話,搞破壞,阻礙捕殺。”
這時人群開始有些始騷動起來,有些人在小聲議論附和著說:“是也是,要不傳染給別的牛,那不連累大家。”一個年輕人衝著說話的大聲地說:“你曉得過卵打顛倒了,還以為油坊豎油杵了。要問問畜牧專家,要不要這樣搞。真是亂彈琴,動腦殼啊!”有的說:“牛不是他們的。若是他們的,他們會這樣做嗎?他們吃官飯,搖官權。拿著封皮就是聖旨。”大家在小聲地議論著。
鎮領導指揮再次清場:“大家往後退!退到灰線外面的安全區。退!退……”吆喝聲此起彼伏,響徹山谷。
此時,李駝子正捧著牛腦殼親著臉。牛也聽話似地將頭貼在他的臉上。圍觀的許多人都忍不住掉下了眼淚,有幾個老乸子甚至喤喤地大哭起來:“牲口通人性哪!造孽,造孽呀……”
熊部長兇狠地將李駝子拉開。李駝子還使勁地揚著盡是青筋粗糙的老手,撲向大水牛,一邊撕心裂肺地喊著:“我的黑子,我的黑子啊……”
但最終還是被伍彪、呂趔子和幾個大漢拉走了。大水牛瞧著朝夕相處的主人,突然“哞!哞……”地嘶聲大叫了幾聲。淒厲的聲音在山彎裡迴響,飄散在廣闊的剛剛撒過汗水的田野上。
第6章、捕殺疫牛(7)
這時,天上濃雲密佈,突然在雲層的深處,閃過一道雪亮的霍閃,一陣沉悶的雷聲從遠處天空裡隆隆地滾來,就如在頭頂上滾動的巨輪,震得地皮都在打顫。
黎苗命令熊部長趕快開槍。隨著“澎,嘭,嘭!”的幾聲槍響,大水牛龐大的身子像堵牆似的慢慢地倒了下去,從它胸口的槍眼裡冒出汩汩鮮紅帶泡的血水。不一會兒,血水染紅了坑邊的草地,黃土……變成一條條紅色的小溪流,緩緩地向低窪的地方流去。
李駝子發瘋似地撲向他的黑子,從籃裡端出刀頭,放在一旁,用不停打著顫的手撕著幾頁紙錢,捩著慢慢發黑的牛血,把它卷放在籃子裡;然後划著火柴,點燃燒起紙錢來,給他的黑子送葬。
沒等他燒完紙錢,呂趔子和幾個早已安排好的青壯年拿著木槓,把牛撬入土坑,倒上汽油,點燃焚燒起來。頓時,大火熊熊,濃煙滾滾。空氣中充滿了一股難聞的汽油和燒焦了的牛肉混和臭味。燒了一會兒,他們就用鐵鏟澆土把牛掩埋。
人們擦著紅紅的眼睛,默默地散去。
天象通了眼一樣,瓢潑似的大雨一個勁兒地澆了下來,天地間一片迷濛的雨霧。李駝子還木然地坐在滿是泥水的地上。無聲地流著淚,任憑大雨的淋灑。
傍晚,雨停了,西方的天邊現出了一片晴天,橘紅色的落日壓在西山上,給初夏的平原罩上了一層霓虹似的霞光。村落的上空,緩緩地飄動著一溜長長的淡藍的煙靄。
打過病牛,躲過大雨,鎮裡幹部和工作隊員在代銷店裡吃了泡麵,都回去了。黎苗說他到村裡還有些事,就留了下來。劉光漢邀著他朝自己家裡去。
劉光漢的家在藍溪村劉家人村平原的北部山腳下,坐北朝南,依山傍水。前面是一剗平坦的平原。平原前面是日夜喧鬧流淌不息的浩蕩辰河;背後是鳳頭山,一溜的大山。據風水先生講,這裡是一塊鳳形風水寶地。背後的大山像一隻展翅飛翔的大鳳凰,鳳頭伸在平原上。這鳳頭處就是龍脈。過去這裡是一家大地主的屋場,一溜幾十間封火大窨子屋舍。地面全鋪上了一展平的過細鏨子鏨過的砂岩石板,至今還在。可見昔日的氣派和輝煌。解放後,打土豪分田地,地主的房子分給了十多戶貧僱農,改革開放後,到八十年代中期,那些人家不知怎麼都陰個兒陽個兒都搬走了。這塊大屋場就只剩下劉光漢一家了。據人暗地裡說,是劉光漢用錢把他們逼走了。
劉光漢在九三年,把舊屋全拆掉了,豎起了“凹”字形的三層別墅式的大洋樓。一層大小七間,上下共十四間。一色實木門板和鋁合金玻璃窗子;屋子外牆全貼上了麻石牆磚。寬闊的場院,還砌了一人高的大圍牆,進門處還蓋了大門樓,門樓上和圍牆頂上,都蓋著琉璃瓦。遠遠望去,豪光閃天,一座現代化的高大建築,氣勢非凡地聳立在平原盡頭,十分耀眼壯觀。它不僅在藍溪村,而且在辰河鎮也是獨一無二;即是在繁華的西陵縣城富人別墅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