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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位。
小姐與七郎說過,又叫人知會爺孃。韋翁夫婦聞之,一發歡喜不了,又辦一副嫁妝送來。與他擇日成親,做了第二番好事。
能紅初次成親,並不裝作,到了這一夜,反從頭做起新婦來。狠推硬扯,時不肯解頻寬衣,不知為什麼緣故。
直到一更之後,方才說出真情:要他也像初次一般,先到小姐房中假宿一會,等她催逼幾次,然後過來。名為盡情,其實是還她欠帳。
能紅所做之事,大率類此。
成親之後,韋小姐疑心既釋,災晦自然不生,日間飲食照常,夜裡全無惡夢,與能紅的身子一齊粗大起來。未及一年,各生一子。夫妻三口,恩愛異常。後來七郎聯掇高魁,由縣令起家,屢遷至京兆之職。受了能紅的約束,終身不敢娶校能紅之待小姐,雖有欺誑在先,一到成親之後,就輸心服意,畏若嚴君,愛同慈母,不敢以半字相欺,做了一世功臣,替她任怨任勞,不費主母纖毫氣力,世固有以操莽之才而行伊周之事者,但觀其晚節何如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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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巹樓 第一回 不胡塗醉仙題額 難擺佈快婿完姻
詞雲:寡女臨妝怨苦,孤男對影嗟窮。孟光難得遇梁鴻,只為婚姻不動。久曠才知妻好,多歡反覺夫庸。甘霖不向旱
時逢,怎得農人歌頌?右調《西江月》世上人的好事,件件該遲,卻又人人願早。
更有“富貴婚姻”四個字,又比別樣不同,愈加望得急切。照世上人的心性,竟該在未曾出世之際,先等父母發財;未經讀書之先,便使朝廷授職;揀世上絕標緻的婦人,極聰明的男子,都要在未曾出幼之時,取來放在一處,等他欲心一動,就合攏來,連做親的日子都不消揀得,才合著他的初心。卻一件也不能夠如此。陶朱公到棄官泛湖之後,才發得幾主大財;姜太公到發白齒動之年,方受得一番顯職。想他兩個少年時節,也不曾丟了錢財不要,棄了官職不取;總是因他財星不旺,祿運未交,所以得來的銀錢散而不聚,做出的事業塞而不通,以致淹淹纏纏,直等到該富該貴之年,就像火起水發的一般,要止也止他不祝梁鴻是個遲鈍男子,孟光是個偃蹇婦人,這邊說親也不成,那邊締好也不就。不想這一男一女,都等到許大年紀,方才說合攏來。遲鈍遇著偃蹇,恰好湊成一對。兩個舉案齊眉,十分恩愛,做了千古上下第一對和合的夫妻。雖是有德之人原該如此,卻也因他等得心煩,望得意躁,一旦遂了心願,所以分外有情。世上反目的夫妻,大半都是早婚易娶,內中沒有幾個是艱難遲鈍而得的。古語云:“若將容易得,便作等閒看。”
事事如此,不獨婚姻一節為然也。冒頭說完,如今說到正話。明朝永樂初年,浙江溫州府永嘉具有個不識字的愚民,叫做郭酒痴。每到大醉之後,就能請仙判事,其應如響。最可怪者,他生平不能舉筆,到了請仙判事的時節,那懸筆寫來的字,比法帖更強幾分,只因請到之仙都是些書顛草聖,所以如此,從不曾請著一位是《淳化帖》上沒有名字的。因此,合郡之人略有疑事,就辦幾壺美酒,請他吃醉了請仙。一來判定吉凶,以便趨避;二來裱做單條冊頁,供在家中,取名叫做“仙帖”。還有起房造屋的人家,置了對聯匾額,或求大仙命名,或望真人留句。他題出來的字眼,不但合於人心,切著景緻,連後來的吉凶禍福都寓在其中。當時不覺,到應驗之後,始贊神奇。
彼時學中有個秀才,姓姚名戩,字子□,髫齡入泮,大有才名。父親是本縣的庫吏,發了數千金,極是心高志大。見兒子是個名士,不肯容易就婚,定要娶個天姿國色。直到十八歲上才替他定了婚姻,系屠姓之女;聞得眾人傳說,是溫州城內第一個美貌佳人。下聘之後,簇新造起三間大摟,好待兒子婚娶。造完之後,又置了一座堂匾,辦下筵席,去請郭酒痴來,要求他降仙題詠。一來壯觀,二來好卜休咎。郭酒痴來到席上,手也不拱,箸也不拈,只叫取大碗斟酒,“真仙已降,等不得多時,快些吃醉了好寫。”姚家父子聽見,知道請來的神仙就附在他身上,巴不得替神仙潤筆,就親手執壺,一連斟上幾十碗,與郭酒痴吃下肚去。他一醉之後,就捫口不言,懸起筆來竟像拂塵掃地一般,在匾額之上題了三個大字、六個小字。其大字雲:十巹樓。
小字雲:九日道人醉筆。席間有幾個陪客,都是子□的社友,知道“九日”二字合來是個“旭”字,方才知道是張旭降亂。“只是一件:十巹的‘巹’字,該是景緻的‘景’。或者說此樓造得空曠,上有明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