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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的衛媼反倒覺得為難了。無意間挑動了他們的深情,卻不知如何收場。她知道他們都需要她的慰藉,但有些話只能私下密語,不便讓另一個人聽見,能夠當著他們說的,不過是些泛泛之詞,毫無意味,不如不說。

因此,衛媼只是像哄嬰兒般哄著緹縈,終於把她的悲啼勸得止住。發洩了這一場的緹縈,心中舒暢得多了。她伏在衛媼肩頭,微微抬眼偷覷,正看到朱文的為燈光映照的臉,他的眼神呆滯,但窘迫愧悔之情,極為明顯。這在緹縈是非常陌生的,她從未見他有過這樣的神情。

這神情表示了些什麼呢?只如此自問,她的心立刻又軟了,霎時間想起朱文的許多好處,覺得他也受了許多委屈,該當獲得同情。可是,她有話怎麼說得出口?唯有希望衛媼能向他說幾句好話,讓他也稍得安慰。

而衛媼的全副精神,卻仍貫注在她身上,聽她哭聲已止,十分欣慰,扶著她的手臂笑道:“我看看,可曾哭腫了眼睛?”

她一閃開身子,緹縈與朱文之間,便無遮攔,四目相接,緹縈裝作畏光,迅即把臉轉了過去。但淚痕羞態,都已落入朱文眼中,心頭湧起陣陣無可言喻的憐愛痛惜,恨不得即時能與緹縈單獨在一起,並肩低語,把多少天來回腸蕩氣的情思,盡情一吐。

無奈有衛媼在場,不能如願。甚至於連想看一看緹縈的臉,都成了奢望——她揹著他和衛媼,輕聲說道:“阿媼,我要睡了!”

在朱文聽來,無異下了逐客令,衛媼也是這樣的感覺,便即轉臉來問朱文:“你的宿處可曾找好了?”

“與亭卒在一房。”

“好!”衛媼又問:“明天何時動身?”

“這,我跟緹縈說過了。”

朱文是故意這樣回答,衛媼也就真的轉問緹縈:“阿縈,怎麼說啊?”

“回頭告訴你。”

這時緹縈才發覺窗外已不聞雨聲,一輪皎潔的月亮。起先怕聽浙瀝的簷滴,這時卻又不免失望。雨如不停,官差不走,明天午前就可見著爹爹,而看此刻的天氣,日出之後,非走不可。而且睡不到幾多時候,又得起身,實在太匆促了些。

這樣想著,她不自覺地嘆口氣說:“唉!這天氣!”

一說到天氣,衛媼和朱文都移目窗外,凝視清輝,一個詫異,一個會意於緹縈的嘆息從何而來。

“天氣轉好了,你怎又嘆氣?”是衛媼在問。

朱文介面答道:“正因為天氣轉好了的緣故。”

“這我就不懂了!”衛媼愣了一會,啞然失笑,“看來你跟阿縈都是喜歡猜心思的。我夾在中間,倒像是管了些不相干的閒事。”

這話頗有責備之意,朱文大為不安而緹縈更甚。心裡便不免嗔怪朱文,說話吞吞吐吐,自作聰明,以致惹起了衛媼的猜疑。

朱文也自覺無味,徐徐起身,悄悄出室。走到門口,陡然想起,緹縈的傷處,還該換一次藥,才能好得快。旋即轉念,怕衛媼誤解,只當他藉故逗留。口中不說,暗中誹笑,何苦如此?但為了怕人笑話,放棄了正經該做的事,卻又無此道理,而況這傷勢又在緹縈手上!

一路想,一路走,始終委決不下。而身後關門的聲音卻已出現。就在這一刻,他想得一個主意,倏然轉身,疾趨數步,從身上掏出陶製的藥瓶,看準雙扉將合的空隙,往裡一拋,正落在軟衾上面。

“臨睡之前,再換一次藥!”朱文大聲叮囑了這麼一句,頭也不回地走了。

無此臨去之前,搖曳生姿的一個動作,緹縈倒也能就此丟開——至少這一夜可獲平靜。現在讓朱文這一拋,就像一塊石子拋入心湖,頓時激起無數漣漪。撿起藥瓶,握在手中,瓶上猶有餘溫,在緹縈一直暖到心頭,看一看,想一想,痴痴地幾乎忘卻身在何處。

關好了門的衛媼,一回頭就看見緹縈的如飲酒薄醉的雙眼,始而微感愕然,等定神細看,便覺得十分有趣好笑了。

驀然醒悟,緹縈看到了衛媼的冷眼,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是她最怕的,臉一紅,慌亂地把陶瓶塞在衾底。

這一下,衛媼不能不說話了,“不是說讓你臨睡之前再換一次藥嗎?”她提醒她說。

緹縈把裹紮了素紗的手一伸:“我這雙手不能動,怎麼換?”

看她還似乎理直氣壯,可真叫衛媼又好笑又好氣。於是也把雙手一伸:“我的手不是手?”

語聲未畢,緹縈已發覺自己的話,是如何地荒唐了。神魂顛倒得這個樣子,有九分的羞慚,一分的好笑,但也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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