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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初柔說著,眼裡含滿了淚花。
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心疼,她在心疼著柳宸逸所遇到的一切。
或者也在懊悔她當時所犯下的錯。
因為據柳宸逸所說,當時的衣初柔並不是被吳月兒下了藥,而是因為吳月兒告訴他,那名男子,是別國太子,將來是要登基當皇上的,那名男子幾經挑逗,又承諾她可以成為人上人,衣初柔便有些把持不住,與那名男子發生了關係。
她以為這些柳宸逸不清楚,因此當柳宸逸衝到她與那衣衫不整的男子跟前之際,她指天哭地的詛咒這一切全是吳月兒設計陷害她的。
吳月兒的目的,只是讓柳宸逸看清楚,衣初柔並不是個適合他的女人,這些小細節,她當然會一點一點透漏給柳宸逸,將他所看上的女人,一個一個的趕走,讓他徹底死心,這便是吳月兒要達到的期望。
想到那個心裡有些不正常的女人,君傾悠不禁渾身起了個冷戰。
她現在正在皇宮裡住著,說不定再過段時間,就能封個妃子噹噹了。
即使她有皇上撐腰,應該也不至於像伍貴妃那樣蠢笨,明目張膽的去諷刺皇后。
緩過思緒,她又有些自嘲的苦笑。
皇后,皇后,都已經派人前來追殺她了,她為何依舊會不自覺的要替那個女人著想?是因為她並未親眼證實,那批人,確實皇后派來,因此,心裡還有著希望嗎?希望她仍然是念及母女之情的,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心,即使自己知道了這一切,也不會去破壞她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夫人,您在想什麼?”
衣初柔見君傾悠的思緒似是有些飄遠,不禁出聲喚道。
“哦,我在想著你說的這些話,”
她回過神來,輕聲說道,眼裡,依舊落寞。
她對柳宸逸而言,真的如此重要?她為何不覺得?即使是柳宸逸自己,怕是也不曾這麼想過,如果真要說重要,那也僅限於她的這個身份。
“您能答應我嗎?”|
衣初柔俏聲問道眼裡,有著迫切。
“我現在不能答應你,這件事情,我需要考慮清楚。”
君傾悠搖頭,露出一絲歉意的笑。
衣初柔凝神,看似有些失望,眼底卻有一抹複雜不已的神色。
到了用晚膳之際,邪皇依舊大搖大擺的住下。
看這情形,他似乎打算在此暫住幾日?
她繞到柳宸逸的身側,突然一把推起他便往外走:“夫君,你要方便是吧?我現在就推你去。”
柳宸逸的臉色大窘,緋色一片,有些想反駁,但又礙於有外人在場不好發作。
“你真的要把這個來歷不明的男人,留在這裡?你憑什麼相信他會助你一臂之力?”
待到遠離飯廳之後,君傾悠低著嗓子,將柳宸逸的輪椅推至一側,有些怒意十足。
“我都還沒有說,你就已猜到一切了?這很讓我懷疑,你是否也是知道邪皇的來歷?你想盡一切辦法阻止我與他相處,是否就是不願意他也摻和進來?”
柳宸逸訝異過後一臉的明朗。
“他曾經入宮行刺,抓走明月,我與明皓前去尋找的時候,被這個小人抓住了。”
君傾悠簡明扼要的說道。
“那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柳宸逸緊張起來,臉上也不由得湧現出擔憂的神色。
“若是對我怎麼樣了,我還能站在這裡?況且現在恢復本來容顏,他根本認不出我。”
君傾悠對於他的這種後怕有些好笑。
“即是這樣,那更好了,這越發證明,他和我是相同的,我們都恨著皇家的人,我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目的,那便是將那個狗皇帝從皇位上拽下來。
柳宸逸的神色越發激動起來,似乎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之前與邪皇的一番交談,二人已談妥,協力攻打皇城,逼皇帝退位。
他不明白邪皇是否除了將皇帝拉下馬之外還有異心,但眼前的情形,與邪皇合作,無疑可使自己事半功倍。幾時邪皇有異心,那也只能一試,只要可以報此大仇,他願意放棄一些東西。
“邪皇是個什麼人?卑鄙無恥,小人作為,成不了大器,你與他合作,你這是自尋死路。”
君傾悠依舊對邪皇的人品斤斤計較,那樣一個男人,她才不會相信,他真會與任何人合作,他需要的,是獨自掌權,由他來掌控一切。
而眼前的柳宸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