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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來的時候嶽效飛交待了,一定要把人救出來,為此可以不擇任何手段,人擋殺人,佛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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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節 何去何從
“爹,延平那邊的黃閣部有信來了。”
“呃,你先放下吧!”
“是”鄭肇基規規矩矩應著,一言不發廳堂,花苑。
二十三歲歲的鄭肇基心中隱隱做痛,穿胡服、住胡房,我堂堂大漢就此終結麼?若是大木兄在的話,也許此事尚有可為,僅憑自己等幾個小輩兄弟所峙一腔熱血又待如何?
小山般的大浪在風的幫助下,橫卷著、肆虐著,立起牆一般的浪阻著船。
掌舵的爹一雙虎目面對著迎面撲來的疾飛而來的海水,他不避、也不讓,因為他是海賊,那種無依無靠的、兇悍的、快樂的海盜。
可是現在、可是現在那曾經明亮的眼由於思慮過多顯的有些暗淡,眼角早早堆上些許愁紋,頭髮也已顯現出過多的斑白。為何!為何我們要離開家似的大海,為何我們要上岸?為何……鄭肇基心裡翻騰著,偷偷嘆了口氣。
眼下這福州城中駐著兩支軍馬,一支是鄭鴻逵所率的一萬鄭家精兵,另一支是王忠孝所率新招募的三千義軍。這兩去軍隊相互之間並無統屬關係,王忠孝曾是朝廷的副都御使協理院士,這次奉朱聿鍵命令,留在福州左近招募義軍也已有了小小收穫。現下只待委一個能員對此三千義軍好好訓練,當於日後可派上大用場。
不過,鄭鴻逵並不賣王忠孝的面子,供應的糧秣衣甲即不及時也不充足,所以兩軍將領之間常常有所爭執,這樣導致部下之間也是摩擦不斷。
鄭鴻逵嘆了口氣,眼下局勢是日漸艱難,不但前線戰事不順,這福州附近的局勢也是日漸緊張,倘若一個不好這福州不就是韃子首當其衝要奪的地方麼!只是這裡不但有江南各地逃難過來的商人、士子,還有前方敗下來的敗軍、散兵遊勇。簡直是一團糟,泉州那裡駐紮的三萬多兵馬又由那永勝伯鄭彩所轄,自己與他頗有不和,如何又能來這福州協防。
今日讀了黃閣部的來信才知前面兄長(鄭芝龍)所率舊部已然由侄子大木接了帥印,如此也還罷了,只是聽聞其五萬兵馬已然損了十之三四,僅如此殘部又如何守的住延平那彈丸之地,延平如若再失,只怕這大明的江山定如排山倒海般倒將下來,只怕到了那時再無一人有辦法保的住這漢人的天下了。
而且自己最近也接著了兄長的來信,兄長到京後雖然面見了清帝,可是隻被授予了一等精奇尼哈番的空頭官銜,撥入旗下,實際上遭到軟禁,並被逼向福建舊部之中的親信子弟寫信招降。而黃閣部所寫書信之中,降意已露端倪,只是不曾言明罷了,其中更提到“皇上只教鄭家子弟緊守延平,自己倒要移駕福州了,近期已來誤信匪人之言,對那老軍營之妖人言聽計從,恐伏禍其中……”
按說鄭家要是降了韃子,在這閩地的勢力自可儲存,這閩地還是鄭家的閩地,只怕這韃子皇帝將來又做那“狡兔死、走狗烹”的故事,否則降了過去對鄭家未必就是壞事。
黃鳴俊此時也在進行思考,他所想的不是降不降,而是要怎樣降,怎樣降了後才能博得高官厚碌。
“你去了那裡,一定要記得見了正主才拿出書信,其他的人問無論如何也不多說。”
“父親,你放心吧,孩兒記得。”
“兒啊,不是為父狠心,此事上為父斷難信得過其他人,派你去也是不得已,你要記得,那些書信圖樣都在縫在你的背心之中,千萬謹記,你這一去可是關係我黃家幾百口子的安危,千萬小心。”
“父親放心,只是……只是孩兒還有一事不明,不請父親教誨。”
黃鳴俊的兒子口中嚅嚅,卻隻字難以吐出。
“孩兒,你可是要說我黃家如此可不是要背上千載罵名麼,我黃家如此做可不是要判離了祖宗的教誨麼,我黃家如此做可不是要枉讀了聖賢書麼!”
“父親,孩兒不敢……”
“那我倒要問問,良禽擇木而棲要如何講,當今皇上聽信那妖人之言,定然要斷送了這大明的江山,置天下百姓於水火之中,你我心繫天下之人,豈能因昏君之誤而致天下生靈塗碳,汝心可忍之,故我黃家所為之事只不過上體天心,教這天下百姓早渡兵厄豈非正是仁義之所在麼!孩兒你也是飽學之士,萬不可被自誤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