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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下都是痛意,從深心裡說,他倒情願毓王不惜傷亡將這人給殺了,也勝過日日夜夜提心吊膽。
他這曲裡拐彎的心思也無人去理會,瞿慶的奉承話,自然打先出了口。“原來世子居然有了這麼周全的主意!這可真是太好了!日後凌衝兩州生機重現,都由世子一念而起呀!”
羅徹敏對自己的這個想法,也覺得十分得意,然而勉強不露出來,作出一幅猶有深憂的樣子,道:“只是還沒有稟過父王,也做得不準。何況所需錢糧資物多少,我還全沒有底呢!”
“我覺得世子這法子可行!”唐瑁這次倒沒有潑冷水,反而頗讚許地道:“招募流民屯邊,本不乏先例,倒了罷了。築莊自守,軍民共防這想法卻頗有新意。”
王無失也叫好,道:“我看世子想得很遠呀,一意經營凌衝二州,只怕還有將來利用二州之力,北擴疆土的志向呢?”
“那可真好!”陳襄猛鼓著巴掌道:“世子北伐,我陳襄自然是前鋒!”
杜樂英亦不由神往,道:“真能看到那天就好了。”
就連馮宗客也露出數日來極罕見的笑顏,道:“世子如今是越來越沉著了,這件事想了許多天了吧,竟連半點口風都沒露呢!”看到二十三終有個著落,馮宗客也有些淡淡的歡喜,想道:“她離此地不遠,想來魂魄會時常來見這牽掛的人吧!”
等眾人的歡笑奉承聲慢慢下去後,羅徹敏才在遠遠的角落裡,看到了鄂奪玉若有所思的面龐。他捱了過去,把鏡子從懷裡摸出來,輕輕在他身上一碰,道:“給你!”
鄂奪玉低頭瞅了一眼,再抬眼看羅徹敏,道:“你真要把這個給我?”
“本來就是答應了送你的東西。”羅徹敏似乎覺得他的話十分奇怪。
“可是,”鄂奪玉道:“你現在知道這東西可能很要緊,交給我不怕有後患?”
“交在你手裡,我放心。”羅徹敏很乾脆地答了,將寶鏡扔了出去,然後撥馬就走。
“誒!”鄂奪玉不得已接在手裡,看了看鏡子,又看了看羅徹敏活潑的背影,慢慢地浮起了一個苦笑。
他們走出沖天道的時辰,正是八月十七日的凌晨。隔了一座山嶺,便是與衝州完全不同的景緻,遠遠近近起伏的山巒,急促混濁的河水,密密的叢林,都讓看久了曠野平原的眼睛,覺得狹仄窒密。更何況天又陰下來了,風吹得人面上木木地涼,看來又有一場雨要下。來時趕得急,並沒有帶多的衣物,唐瑁不停地抬頭看天,祈求這雨略為遲上兩日。
他們出山之前己然遣了許多斥侯兵出去,讓他們儘量地抓一些宸軍俘虜,多探聽些近日戰況。出山半日,就得到回報,說是有四五千宸軍,正向集翠峰進發,可能會與他們差不多時辰到達。
幾個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即然撞上了,自己兵力又佔優,實在沒有不打的道理。反正毓王若是撤軍,自然要走集翠峰這條道,他們先佔個據點,也好接應。
不過宸軍在黑摩嶺大勝是七月底的事,進逼昃州快有一個月了,為什麼直到如今才去佔據集翠峰呢?
斥侯道:“我們問了鄉里人,說是集翠峰上有一支王軍守著,宸軍幾番攻打都無功而返,只能在山下結營困守。”
馮宗客看到集翠峰那秀拔的山巒時,不由猛吸了口長氣。不過是五個月前,他抱著知安從這裡過。知安、崔女、不知去向的弘藏禪師、詭異的何銷還有他寄在神秀關上的寶馬,亂七八糟的思緒一下子就湧上了他心頭。
只是還沒等他將這點心思想完,就聽到了喊殺聲。
幾番風雨後,葉片落了大半,集翠峰上的山體斑駁滿目,象卸過妝的年老女子,頗為不堪。半山腰上幾處火起,顯得異常醒目,看來戰事正在山腰上進行了。
他們一驚,都在想,難道宸軍己然先至?“
然而他們馬上就知道自己想錯了,因為前方林中探出一支旆旗來,正是宸軍旗號!
這場戰來得愴促,宸軍並沒有料到會突然在積翠峰東面出現毓軍,被打得慌了手腳。神刀都是宋錄的,凌州軍是瞿慶的,他們兩人在,這戰事也沒有羅徹敏插手的餘手。他坐在那裡觀戰,不免無趣,就喚了宋錄道:“宋指揮使,山上似乎也有戰事,不如分一些兵力與我,讓我們上山探看一回吧?”
宋錄也怕受前後夾擊,就點了一千人付與羅徹敏。羅徹敏帶上自己的五百牙兵和這一千刀手,往山上攀去。剛到山腳時,烏霞突然顛了一下蹄子,羅徹敏不免一驚,往下看時,卻是踏破一隻半腐的頭顱。臭氣沖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