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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若不願投我父王,你能投何方?宸州?越州?北州?還是定州?”
二十三一時語塞,當今天下諸侯,莫不是發跡於圍剿青寇的數十年間。無論哪一家的手上,都染著他昔日同袍的鮮血。
“我為什麼非得投哪一家不可呢?”他最終冷笑起來。
“是麼?你真是要當一輩子流寇?”羅徹敏帶著譏誚之意道:“你可別忘了,以當年青寇勢力之大,以魔刀天將的能耐,最終也不能免於覆亡,你以為你可以翻了這重天嗎?”
“死則死矣,又如何?我便是死,墊背的人也夠多了。”二十三厲聲道。
“可……她願你活下去。”羅徹敏的語氣一下子變得沉痛起來。
二十三的頭顱微微地一振,他的手指又摸索到了臂上的千殺咒上,突然想到一件要緊事,問起來:“她的遺體……”
“我把她就地葬了,立了塊石頭為記,日後你若願意,可以去揀了骸骨歸葬。”羅徹敏道。
二十三沉思了許久,突然狠狠地砸了一下自己的頭,發了一聲壓抑了許久地、低沉的叫喊:“我、我為什麼要去管那樁閒事?”
“二十三兄,”羅徹敏用上了五夫人的稱呼,忍不住道:“‘匹夫無罪,懷璧則罪’。你身負奇功秘術,在此戰亂年月,欲要獨善其身,實在是過於奢求了。象你這樣的人,不管在誰眼裡,都是不能為我所用,便當設法殺之而絕後患的角色……在我這裡也是一樣。你雖然魔刀無敵,又有奇符,然而並非不死之身,我們如果一心要殺掉你,還是可以辦到的。這,你,還有我,都心知肚明。”
“那你可以現在就試試看!”二十三的語氣漠然,似乎對他所說的話,毫無興趣。
羅徹敏嘆了一聲,道:“還有跟著你的那些人,你打算怎麼處置他們?”
似乎到現在他才想起還有那些人,他茫然地搖一搖頭道:“各安天命吧!”
羅徹敏被他這半死不活的樣子氣得夠嗆,他跳上馬,道:“我給你和你的人謀一個安身立命的法門,你聽不聽由你!否則就算今日我放你走,或遲或早,我們總還有見面之日。”
“什麼法門?”他終於略略動容。
羅徹敏沒有立即回答,他向著山道外看了一會,凌晨的草原上一片靜謐,空氣中隱隱有一絲甜香,不知是哪根枝上的漿果成熟了,砸落在地上。
“要知道,衝州這邊的土地,宜耕宜牧,原先生活著十萬戶百姓。”羅徹敏的馬鞭在空中打了個圈,道:“眼下衝凌兩州因為白衣別失的威脅,戶口大減。如果我為你出三年口糧並農具牛羊,免十年賦稅。你在此地建一座莊子,帶著跟你的人住下來如何?”
“可是白衣別失在這一來來去自如……”
“正是因為如此,”羅徹敏狠狠地的一抽身邊的山壁,發洩著他良久以來的怨忿,道:“才不能永遠這樣下去!我想向父王進言,招募勇武有力而無家的流民到凌衝兩州屯駐。由州府資助,各築塢堡自守。平日一面練武一面耕作,白衣別失進犯,一可示警,二可配合大軍作戰,讓蕃人再也不能肆意妄為。你可以成為先行之人,幫我看著這沖天道道口!”
二十三明白過來,這是個折中的法子,這樣一來,他的本事還是為羅家所用,然而終究不算投入毓王麾下。羅徹敏想了這麼個主意,定然也費了不少心思。
但他想了一會,還是搖頭,道:“你說得輕鬆,白衣別失當真進犯,連大軍都不敢對敵,我們幾百個人的莊子,又能濟什麼事?”
“又不是讓你們單獨和白衣別失打仗,不過是個示警的作用,自保即可。你有膽量殺害良民搶食,卻沒有膽量對付番兵求生?”羅徹敏的語氣中,就有了些不屑之意。
二十三被這句話咯了一下,瞪著羅徹敏,羅徹敏毫不迴避地與他對視。兩個人都有了點氣性,眼光不知不覺地己然過了數招,探索彼此的虛實。許久後,二十三終於敗下陣來,腳尖在地上蹭了蹭,道:“好吧!我試一試!”
羅徹敏多日思量,這時終於得到認可,十分高興,趕緊寫了一封書信。他讓二十三帶著書信先去衝州軍中暫居,等這眼前事態略平息後,再從長計議。
得知了這件事後,所有人都頗為驚訝地望著羅徹敏。
宋錄冷哼了一聲掉過頭去,半喜半憂。二十三沒有歸入毓王軍中,這自然好……否則神刀都的指揮使自然就再不會他宋錄的位置。而眼下二十三算是棄絕了流寇生涯,彼此為敵的機會自然大大減少。然而一想到這麼個人活在世上,宋錄就覺得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