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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喝過,覺得不慣。”
“就是我這喝慣了的人,也會覺得口舌麻嗖嗖地不好受……好了!”常舒突然叫一聲,崔女趕緊關了爐門,止沸分茶。
“再嘗一次吧!”常舒奉盞與羅徹敬,他疑惑著接了過來,細細一品,雖有準備,卻還是忍不住咋了一下舌頭。然而常舒溫然看著他道:“再喝一口,再嘗一小口試試?”
他猶豫著再呷了一口,因為口中己經完全麻木了,便沒了感覺。他看到常舒微合雙目,似乎十分享受的樣子,便又抿了一口。這時突然從舌尖的麻木上面,生出一絲甘甜來,細細淡淡,竟覺彷彿有一朵一朵晶瑩剔透的花緩緩開發,清香嫋嫋,從肺腑深處升騰出來。
“唉呀!”他不由一聲驚叫,放盞細觀那翠盞中豐潤的湯沫道:“這茶叫什麼?”
“此茶名雪心萌,是將茶餅與茶花同燻而得。從前先輩讓新進進士們飲此茶,無非是教導後生先耐得寂寞,方有所成就的道理。”常舒悠然道:“將軍也是久戰之身,竟連這個不曾悟透麼?”
羅徹敬微微怔了一下,深深地吸了口氣,冷霧入喉,更覺身軀輕盈幾欲飛去。他趕緊揖了一揖,道:“這幾日是入了心障,有勞先生點撥了!”
“將軍是當局者迷呀!”常舒取了長勺在釜中攪著,道:“將軍只看到新王對將軍的冷遇,卻不想一想,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新王縱慾長錮將軍,又豈能乎?又何必急於一時?”
“先生的意思是……”羅徹敬驟然起身,盯著常舒。
“前先將軍欲就瀧丘尹之職,此事我早料到不成。”常舒又掂起一塊茶磚,崔女細細碾著,兩人動作深相默契。
“然而先生為何未曾阻止?”羅徹敬問道。
常舒看了下爐火,向崔女道:“這邊炭不多了,你去取一些來。”崔女將茶末傾入釜中,斂裙起身,默默退下。等她走得遠了,常舒方抬起頭來道:“你碰這一下壁,自有好處。這位新王,我見過他行事,是極任性的一個人,他駁你這麼一下,心裡便會舒服許多,日後再有所求,才會情願考量。”
“喔,”羅徹敬若有所悟,道:“先生說得也是,然而總是這麼待著,我……”
“神秀關戰事正緊,”常舒突然打斷他,淡淡地道:“若是王上率軍親征,他將如何處置將軍?”
羅徹敬凝神一思,突然覺得,對於羅徹敏來說,如何安置他確實成了一個問題。留在他在瀧丘,不會放心,而帶他出徵,又不敢放權。他遲疑著道:“也許是讓我在他帳中待從吧!”
“對!”常舒道:“他大約是這麼打算,然而形勢卻只怕由不得他了。”
“先生是說……”羅徹敬將茶盞從身前推開,傾了傾身子。常舒的手指在半溫的茶裡蘸了蘸,在桌上寫了一個字。羅徹敬勿有所悟,道:“我明白了,可時機卻未必如此之巧……”羅徹敬揉了揉下巴上的短鬚。
“也不是那麼難把握,”常舒頗有把握地道:“眼下公爺出使白衣別失,這三個月內,他決不會願意離開瀧丘。便是神秀關緊急,他也會調凌州兵馬……”他又在桌上扣了幾記,道:“怕就怕諸軍協調起來,會有些問題,若是牽扯到這方面,就要早作打算。”
羅徹敬再呷了一口茶,略有所思地道:“只不過看那邊的情形,恐怕還在猶豫觀望之中。”
“那也難說,我們可以推上一推嘛……”常舒斜下眼盯著茶湯,渾不著意地說著。
羅徹敬的眼角痙動了一下,手在袖中蜷了起來,他突然起身道:“我有事,不奉陪先生了!”
常舒向他揖了一下,專注地攪著湯水,並未起身相送。
羅徹敬快步走著,在穿過山石時,突然止步,抬袖默默地看了一眼。濃乳般的霧中驟然摻進了什麼雜色,他驟然一驚,喝道:“誰?滾出來!”手腕一轉,緊緊攥住了袖口。
翟女從山石後轉出來,手中提著一隻小籃,內面盛著炭塊。她被那一聲嚇得有點驚怔,盯著羅徹敬一時沒出聲。見是她,羅徹敬微微吁了口氣,正要從她身邊走過時,又停了下來,手中一抖,金光閃落。
翟女籃中多了一方金錠,她趕緊道:“將軍……這……”
羅徹敬舉手止住她,道:“好好服待先生便是!”
“是!”翟女趕緊蹲下去,腳步聲消失後她才抬起頭來,面前卻是看不透的一片茫茫大霧。
常舒料得沒錯,二月初,因為集翠峰頻頻有警,杜樂俊唯恐宸軍會有意走沖天道,上書求援,羅徹敏下令瞿慶移軍至沖天道修築工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