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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讓兒子難堪,便含含糊糊地道:“雖說落日磧上有亂事,卻也不能不防,不過真有白衣別失大舉入侵,這一兩千人馬也濟不得甚麼事。”
他這麼一說,羅徹敬自然俯首聽令。只是邊上婁原卻又插嘴道:“奉國公!聽說你回來時,是被一支神兵護送來的?可有此事?”
羅徹敬想起方才進屋之時聽到的話,才明白原來他們爭得是這個。
這幾日他們都聽到了凌衝兩州軍中傳來的謠言,昨夜宴席上,也不知有多少人想問,然而礙著薛妃在,卻不便談論這荒涎怪異的事。
羅昭威微微皺著眉頭,道:“確有一支蕃族勁旅護送我來,他們族中喚作阿咄遇。”
“阿咄遇?”唐瑁聽了眼睛都發著光,叫道:“原來真有此事?”
滿堂上都被他這叫聲給嚇了一跳,都呆呆地盯住了他。
他卻不理會,自己滔滔不絕地一徑說了下去。“我前些日子,上佑國寺借書看,看到一段記載,說從前蕃族始祖是處女沐浴而生。因此,後世蕃族十五歲少女,每年春季的一日,便要到傳說中涎育始祖的那條河的源頭中浴水。有些少女便會受孕,之後生下孩子。這些孩子,再經族中密思施之密術,當中極少數便可通靈竅,能吸納天地精氣,便稱作阿咄遇,便是蕃語中‘特選者’之意。這些人力大無窮,眼觀千里。狼群在他們面前也會蹲伏,野馬在他們的呼喚中也會馴從!只要族中還有阿咄遇在,這個部族便戰無不勝!”
他說得興致勃勃,然而羅昭威卻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道:“送我回來的那支蕃軍,是一族中精選出來的武士,自然悍勇一些,卻哪有你說的那般神乎其神?”
唐惠訥訥地笑道:“是是,這本就是傳說而己,如何能當真呢?大約是他們將傳說中的名字給自己的勇士取名罷了!”
此時外面又有官員到來,羅昭威趕緊出迎,堂上換了話題,便也無人再議論這個。
客人越來越多後,羅徹敬見無人注意,又快到開宴之時,便在羅昭威耳邊悄聲道:“後面備席的管家說有事找兒子!”羅昭威隨意點點頭,讓他速去。
他跑到後院,與常舒商議。常舒剛剛起床,披著一件單衣思量了一會。他想道:“雖說要少一兩千兵馬,然而瀧丘城的守兵幾近於無,倒也不是十分要緊。若是能夠將集翠峰拿下來,對於日後求存發展,卻有莫大好處。”他便點點頭,對羅徹敬道:“你安排一下,讓我和他見一次面。”
羅徹敬趕回去時,待女們正在上蜜餞茶點,羅徹敬笑道:“杜御史,今日為家父洗塵,你可不能推託,一會上酒,可是無醉不歸!”
杜延章素來自稱不擅飲酒,宴席上並不多飲,這日被羅徹敬抓住,狠狠地灌了幾杯,便玉山傾頹、酡顏滿面。羅徹敬高聲喚待女道:“來呀!扶杜御史下去休息!”
杜延章在廂房中躺了一會,似乎酒意醒了醒,便慢慢起身,打量起一邊架上放著的幾本書來。他突然“咦”了一聲,從中插出一本,開啟扉頁,自言自語道:“這份策論竟還有流傳麼?”
“外面自然沒有流傳!”突然有個人說話了,杜延章手一顫,那書“啪!”地落在地上。一個影子從門口拉長,投到書上。那粉藍色封皮上面,是鋒芒畢露的十個字《冷疏亭小議:平寇十三策》。墨汁的色澤那般鮮豔,彷彿尚未乾透。
“這是我近來無事,自己重新默寫的。”常舒走了過去,將書拾起。他將書卷成卷兒,敲著自己掌心,面無表情地道:“卻不想,被故人所見!”
“你……你是……”杜延章往後退了兩步,午時陽光從常舒身後投來,打在他眼上,讓他好一會兒目眩。他結巴了半晌,依然沒能說出那個塵封己久的名字,最後只能歉然一笑,笑得有些尷尬。
常舒瞧著他的神情,本以為早做好一切準備,可以不動情地開始這場對話,卻還是忍不住憤懣了起來。
他痛恨至今的人,竟然早已將他忘記。如果,今天他沒有出現在此,那麼對於此人而言,他是不是就從來沒有活過?也沒有被他出賣和汙陷過?
“原來是你,”杜延章片刻的尷尬極快就過去了,他默然了一會道:“當初與年弟同在京師時,把臂同遊,指點江山暢論天下,最是平生快意事。一別十多年,年弟容貌大變,我都快認不得了。”
“喔?”常舒一笑道:“你這十多年來保養得倒好,竟從當年更見風雅了。”
杜延章默然片刻,忽又一笑道:“當年我向皇上進奏你曾經為青寇效力,也並沒有說假話。皇上下旨向你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