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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他彷彿從未離開過此地,而過去一個多月的經歷,好象只是一場夢境。
“咕咕!咕咕!”虹雀活潑的叫聲突然提醒了他,他確實出了一趟遠門。他翻身而起,卻有一個人撲了上來,可不正是瓏華麼?
他佯住無力地往後倒去,叫道:“瓏華,瓏華,你把我撞暈了!”
“暈了你還說話呀?”瓏華抓著他的衣領將他提起來,兩隻環髻上扎著的瑪瑙帶子在他眼前晃來晃去。瓏華瞪大了眼,道:“你黑好多,也瘦好多了!”這樣一說,小嘴就扁了一扁,道:“一定累極了!昨夜抬進來時,怎麼折騰你都不醒……還給我抱著鳥兒!”
“男子漢大丈夫,”羅徹敏似乎毫不在意地揮了下手,道:“這點苦算什麼?我的禮物還好嗎?”他站起身來,一眼就看到瓏華的婢子手上捧著個鳥籠子。
“好美的鳥兒!”瓏華跳起來,跟著他走到籠子跟前去,手指輕輕地在尾翼上沾了一下又縮回來,道:“哥哥真好!”
“你對哥哥我,”羅徹敏拍拍她的頭,低聲道:“可也不賴!”
他言中自有深意,瓏華抿嘴笑了。兄妹兩正鬧騰,外面花濺己經在傳話道:“王妃命世子和小姐快些!洗塵宴都擺好了!”
“一大清早的,急著吃什麼飯?”羅徹敏正嘀咕著,瓏華的眼一下子睜大了,她道:“還大清早呢?都到黃昏了!”
羅徹敏這才定睛看了一眼窗外,太陽固然是斜的,可卻是從西邊斜過來的。
這晚照例在思明軒備宴,因是家宴,毓王又不在家,席就開在薛妃日常用膳的偏閣裡。羅徹敏邊走邊和瓏華講著凌州的事,走到門口時,正說到他們決意擒拿張紓,一隻玻璃彈子彈到他靴上,把他的話給打斷了。一個小兒連蹦連跳地過來揀,八九歲的年紀,一張清秀的面龐,神情略顯老成。羅徹敏卻不認識,不由怔了一怔。
“知安!”瓏華蹲下去拍拍他的臉,他頓時臉一紅,從帔子下面竄了出去。
“他是誰?”羅徹敏問道。
“是昃州節度使劉湛的兒子知安!”瓏華有點驚訝地:“你沒見過他?”
羅徹敏馬上想起來,劉湛送子為質的事。只是早兩個月他一直被關在養性堂中,因此倒沒碰上。
“知安,知安,快過來!”裡面叫起來了,那被叫作知安的孩子趕緊跑了回去。羅徹敏走進去一看,正對面的榻上,他的兩個幼弟徹武徹賢正趴在榻上,爭吵著什麼。等知安過去,徹武一把攥住他叫道:“你看,這個我分明是打進去了,他卻耍賴!”
“敏兒!”
袖子被牽動了,羅徹敏轉過頭來看著朱夫人,只見她雖說滿面喜色,可眼角卻添了幾分憔悴之意,不由有些內疚,正想說什麼,己被拉到薛妃面前。
薛妃端坐榻上手中輕搖著小扇,向他微微含笑。四下裡廉子都捲起來了,晚風被環屋的翠竹榆枝濾得青涼,吹動了她耳畔鬆動的髮絲,略顯得有些蓬亂。不知怎地,就讓羅徹敏覺得她有心思。
他心裡存著疑,磕了頭。再側過眼,看到羅昭威,也趕緊過去行禮。羅昭威還沒說話,他身邊坐著的人卻揚聲笑道:“世子這趟回來,可是象個大人樣了!”
羅昭威盯著這個二十八九,風度儒雅的男子好一會,才恍然悟過來,連忙道:“原來是五哥!”
那人乃羅昭威的長子羅徹敬,按堂兄弟排,是行五。從前在瀧丘的時侯,常和他大哥羅徹宇作伴,與他也極熟。四年前去了秋州任馬兵軍都虞侯,因此倒有許久不曾見面。他要行禮,羅徹敬趕緊拉了他膀子起來,道:“慢著慢著,我可受不起。”
羅徹敏懊喪地道:“這次出去諸事愴促,只給家裡人一個帶了一樣東西,都不知道五哥會回來,可是什麼也沒準備。”在凌州時哪裡有功夫準備什麼禮物,盡是回來的路上唐瑁幫他打理的,也就是幾樣土特產而己。
“那裡那裡,此次在瀧丘不過兩三日,能見著世子一面再走,我也就滿意了。”
羅徹敏依稀記得他這次是帶著季州兵馬去了昃州的,看他風塵滿面的樣子,便問道:“阿爹身子如何?五哥回瀧丘來是有公事?”
羅徹敬略為遲疑了一下,正要答,薛妃己經叫起來:“敏兒過來!”
羅徹敏跑過去挨在她身邊坐下,她拉了羅徹敏的手過來,瞧了瞧,帶笑嘆了口氣,道:“這倒真是打過戰的男人了,看這手心裡可磨出繭子來了。”
羅徹敏倒自己不好意思起來,奪回手藏在身後,道:“我和阿爹他們怎比,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