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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民與小郎路遇匪人,幸得各位娘子和這位趙兄弟相助,才能保護小郎平安到來。”馮宗客躬下身道:“尚請公爺和指揮使能夠從輕發落!”魏九娘她們救了他,他也想能幫一幫她們。
這種小事本不在羅昭威心上,他方才說得嚴厲,也不過是因為這事涉及羅徹同的踏日都,因此不願表態。這時他看了一眼羅徹同,問道:“你看……”
“這些無賴潑皮的事,自有令尹管。我與二叔身負重任,何需理會。”羅徹同仰起臉來,道:“聽說去年這堆人裡的頭兒,喚作鄂十七郎的,竟敢闖入佑國寺中行竊,因此被令尹抓了充軍去。他們若是再不安份,自然也一般下場!”
“大人,可他們……”陳襄忍不住小聲叫起來。王無失趕緊一拉他,他才將下半句話嚥了回去。染雲坊諸女和少年們聽到這最後一句,都有些不忿之色,面上竟無半點免禍的欣喜。
馮宗客看了一眼扶著自己的霍女,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詢問過她的姓名來歷。但此時定然沒有這份從容了。他想了一下,對霍女道:“你在瀧丘城有落腳的地方嗎?我辦完了事再來謝你。”
霍女搖頭道:“你救了我,我也算救過你,萍之相逢,何必再見?”然後鬆開扶著馮宗客的手,蹲下身拍拍知安的臉蛋,道:“小郎多保重。”
“不嘛!”知安趕緊拉著她,道:“姨姨你得留下來,將來我見了阿爹,讓阿爹來謝你!”
“這位姐姐,”魏九娘突然上去拉了她的手,道:“你若是沒什麼急務,不如到我那裡盤桓幾日。”她偷眼衝馮宗客笑了一下,那意思是,你幫我一把,我也幫你一把。馮宗客向她連連點頭,以示領情。
霍女遲疑了一下,但經不起知安的哀求,便也就答應下來。將這件事安排定了,馮宗客依舊借用了魏九孃的車,與知安隨著羅昭威和羅徹同而去。
羅昭威與羅徹同在近處尋了一處民宅詢問馮宗客,馮宗客一一對答如流。劉湛的信被趙德忠快馬先一步送到瀧丘,馮宗客當即背出來,一字不差。兩人才終於放了心。
“壯士與小郎立即隨我回城!徹同,這夥匪人來歷非同小可,你還是去看看,不過無論有沒有線索,三天之內回來。我估計……”羅昭威在心裡計算了一會,道:“至遲不過五日,我們就要整軍出發,否則,昃州可就是真的來不及了!”
毬場距瀧丘城也就三十餘里地,一行人快馬加鞭,終於在午時到了瀧丘。經明光門入城,上了正街豐泰街,再越過穿城而過的匯春河上的浮樑,他們很快進了慶惠坊。慶惠坊中住得都是瀧丘城中顯貴,毓王府佔了一大半,毓王的親信將領慕僚佔了另外一半。
羅昭威本來是想直接帶他們去王府的,但見他們兩個身上浸滿泥漿,神情萎頓,覺得這樣子去見毓王大不成體統。因此便轉了主意,讓他們在自己宅門前下車,交待奴婢給他們洗漱更衣。然後他單騎帶了兩三個從人,就去毓王府上覆命。
羅昭威是至親,無需通報,司閽一見他來,就趕緊繫馬引路。這王府是當年大寊皇帝在瀧丘的行宮,自毓王受封后,去了鴟吻賞作府邸。但是宮禁格局自然森嚴,門闋高峻,層巒疊翠,池渠深宏。他們經北面行儀議事的承恩堂,定乾、平坤兩閣之後,就到了毓王和家眷日常起居的西寧苑。卻沒料到在門上被攔了駕,供奉郎官一臉為難,道:“這時去見王上,只怕不太妥當。”
羅昭威心急火燎地趕來,卻遇上這麼一句話,當即變了顏色,吼道:“我有急務,你耽誤得起嗎?”他自幼嗓門極大,早有雷公的稱號,多年征戰下來,更養成凌人氣勢。初入府中的年輕郎官被嚇得一哆嗦,趕緊閃開身,道:“是是,王上正在文思閣,請公爺隨我來!”
離著文思閣還有一重殿宇,就聽到裡面有吵罵的聲音。羅昭威一怔趕上去幾步,遠遠地見到一個少年跪在殿階上。看那青色衣衫,卻是早上剛剛別過,正是行軍司馬杜延章的二郎杜樂英。
“不爭氣的東西!成天除了鬥雞走狗、聽曲玩球你還會什麼?”一片亂響,也不知是打破了什麼。然後就是“咚!”地一聲,象是有人撞在了門上。半合的閣門“砰!”地開了,毓王世子羅徹敏頭下腳上地從檻後翻出來,一屁股坐倒在地,右臉上,赫然一道殷紅的血跡。
青衣少年見狀連滾帶爬地跑過去,顫聲叫道:“請王上恕罪,是小人引誘世子出遊的,王上打死小人好了!”
他正伸手想要拉羅徹敏起來,“滾開!”一隻尖靴踩在了檻上,鞭子“啪!”地在甩在他手與羅徹敏之間地上。力量之猛,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