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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大口地嚥下冰葡萄酒,兩個月來的悶氣終於一掃而光。店夥劉三端著一隻青瓷碗上來,向他笑道:“二郎,這可是今年頭一茬的櫻桃,掌櫃讓我第一個給您送上呢!”
“好呀!”羅徹敏大喜,跳下去搶過來。碧荷色的瓷碗中,雪白細膩的乳酪浸著一顆顆鮮紅的櫻桃,他想都不想就將嘴塞了進去,長長地吮了一口……
“啪!”
他整個人震了一震,嘴邊的櫻桃掉落了。一個聲音灌入他耳中,“世子!你寫的文章!”
他猛地睜開眼,花濺以一幅哭笑不得的神情看著他。有樣東西“咚”地落了下去,他低頭一看,竟然是自己先前用來寫功課的紫毫。墨汁一溜兒地順著他衣襟往下淌,他想起方才夢中情景,手往嘴角摸了摸,拿下來看,果然是一手烏黑。
再看桌上的鋪的那張素箋,己然汙糟得不成樣子,先前好不容易攢出來的兩三百字,半點也看不清了。
“唉,先換衣裳吧!”花濺將筆拾起來,道:“看你明早拿什麼去向師傅交差!”
聽到這個,羅徹敏頭一下子痛起來,他皺眉道:“要不你說我病了?”
“你這個月可病了有三回了!”花濺搖頭道:“上次王妃讓醫生來看你,結果呢?”
“這可怎麼辦?”他正急得跳腳,就聽到外面有“啾啾!”似乎有隻雀兒叫了兩聲。他一躍而起,將書桌都掀到了旁邊去,在花濺的驚叫聲中,躍上了窗子。他的這間書房,正是怡性堂最南邊的一間閣樓的三樓。跳上窗子,他一眼先看到了在牆下面巡迴的守衛首領何飛,趕緊捂住嘴。等何飛走過去後,牆外正對著窗子的一株大槐樹上面,終於猶猶豫豫地,探出杜樂英的腦袋來。
杜樂英盯著何飛走得遠了,從懷裡掏了樣東西,原來是隻彈弓。他手一鬆,有東西彈了出來,不偏不倚地落在羅徹敏懷裡,卻是枚紙丸。羅徹敏展開一看,上面寫著“許久不見,可好?”
“這還用問,被關在這牢裡能好嗎?”他罵了一句,不過已經是笑容滿面。他跳回桌邊,抓起筆,將師傅佈置下來的題目抄在那張紙上。再寫道:“速速幫我寫來!”他寫完後猛地想起自己的彈弓兒等一干事物,早在被封院的那天就讓毓王收走了。他正犯愁,“砰!”就有一個東西摔在桌上。花濺跳在桌邊摟著胳膊,向他無可奈何地笑著。
他一看正是自己的彈弓,不由大喜,跳起來將花濺抱住,叫道:“花濺你真好!”
“啊!”花濺一躲沒躲過去,被他狠狠親了一口。“你……你!”墨汗的味道在她鼻端瀰漫開,她頓時惱得呆住了。羅徹敏後退一步,先是怔了一下,繼而哈哈大笑起來,笑得那張墨跡縱橫的臉活象上了妝的戲人。
他強拉著花濺道:“過來過來!”花濺甩不開他的手,一邊嘴裡罵著,一邊被他掇到鏡前。“你看你看!”
“不看!”花濺嘴裡嚷著,但還是被推得瞟了一眼,果然腮上清晰完整地一個黑唇印,就象刻意畫上去一樣。
她氣恨恨地轉過頭去,聽到羅徹敏在那裡嚷嚷著:“咱們這樣子出去唱曲,可不就是一對麼?”
“你這沒臉沒皮的……”花濺本來以為羅徹敏是在得意他的惡作劇,下手要打他,猛可裡聽到這麼一句,驟地沒了聲音。
羅徹敏沒有再捉弄她,已經竄上了視窗。花濺有些發怔,盯著鏡子內面那個黑唇印,恍惚間只覺得變成了赤色,辣得生生作痛。她這一時失神,竟沒有聽到人進來的聲音。
“二哥!你幹嘛?”瓏華的清亮的聲音象一隻短笛似地在屋子裡吹響,嚇得花濺一激靈。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咚!”一聲悶響,然後就是羅徹敏的驚天動地的慘嚎。
羅徹敏揉著肩頭,兩個小婢強忍著笑給他套上一件涼衫。他用力地漱了漱口,吐出到腳下銅盆中去,一盆盡是烏水。
瓏華捧著臉,歪著頭在一旁看他,小臉憋得通紅。
“你要笑就笑!”羅徹敏一腳蹬開銅盆,盆底在地上蹭出“咣”地利響。他叉著腰惡狠狠地衝瓏華叫道:“你這丫頭,嗓子幹嘛那麼尖?我羅徹敏一世英雄,若是被你給嚇死了,豈不是丟人的很麼?”
“好啦!是我不對,二哥別生氣嘛!”瓏華見他果真是惱得極了,就不再惹他,道:“阿孃催得很急!快走吧!”
羅徹敏也不敢再耽擱,起身讓兩個小婢在身後給他繫帶子,自己整了整發,道:“母妃讓我去做什麼?”
“嗯,我也不曉得!”瓏華雖然是這麼說,可她天性不會撒謊,捲起來的唇角和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