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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敏,”弘藏隔著車帷發話了,“那邊還有多少餅子?都買下來代為師佈施吧!”
“好的好的!”羅徹敏回過神來,正要叫王無失,先前分餅的健卒己經道:“那邊的餅全都賣給我們了!”
羅徹敏毫不猶豫地跳上自己的車,杜樂英正要問他,就己經有一串油紙包扔了出來,上面打的是成珍樓的印記。
“好大的雨,好大的雨!”陳襄在這時隨著兵丁闖了進來,王無失罵道:“你小子跑到那去了?”
陳襄“嘿嘿”地笑,還沒等他答話,又有幾個人人衝破雨幕進來。
他們穿得也是戎服。
陳襄道:“這是凌州節度使張大人的牙兵,接張大人的家眷去凌州的。他們也在找地方躲雨,我在路上遇見,就帶他們來了。”
他們此去就是要與張紓交涉,能夠先幫個忙當然不錯。可是先前派去找他的那個兵丁並不知道這山洞中有如許多人。凌州牙兵雖不多可也有一百,只能進來十來個,然後就再也塞不下了。一乘青油綢小轎搖搖晃地過來,不得不停在了雨中。
“***一群叫花子!”凌州兵的領頭揮了下鞭子,叫道:“都給我滾出去!”
難民們被這一喝,反而嚇得都往內面躲了一躲。
“滾出去滾出去!”鞭子己在挨個地抽了過來,難民們連哭帶嚎地往外逃走。羅徹敏看得不痛快,將臉側了過去。弘藏禪師道:“徹敏,將銀車停在裡面,我們也出去。”
羅徹敏正要答應,就看到鞭子抽上那個面壁而臥的人,他不由瞪大了眼,想看看他會如何,誰知那人只是站了起來,很平靜地往外走,不由讓他頗為失望。
“死婆娘!出去!”
這時那領頭到了先前婦人跟前,婦人對他的喝叫充耳不聞,正一門心思地把餅子往被窩中的孩子嘴裡塞。然而卻好象總也喂不進去,所有人都看得出來,那孩子己經沒氣了。鞭子在她身上抽了一記又一記,婦人卻紋絲不動。領頭終於不耐煩起來,一手抓住被窩就遠遠扔了出去。猛然間,洞口的雨幕破開,高大的漢子走了回來,懷中竟然抱著那個死孩子。
他盯著領頭看了一會,領頭似乎有些不安,“刷”地抽出刀來,叫道:“回來幹什麼?你這個死……”
就在他一句話沒說完時,漢子上前跨出一步,眾人眼前一花,再看時,那把刀竟己落到了高大漢子手上。高大漢子提刀向下,霍地抬起頭,羅徹敏覺得那雙眼中浮起的是寂涼地神色,死一般地神色。然後他雙手握刀提起,這一提起時那刀似乎在迅速地漲大,然後猛地劈了下去。
快得甚至沒有刀光。
羅徹敏看到地上分成兩段的頭領,看到如噴泉一般從斷軀冒出來的血水。看到頭領無比困惑的眼睛,然後看到那雙眼睛迅速地黯淡下去。他覺得脖子上一抽抽地痛,似乎這一刀也劈在了他的身上。他抬起頭與杜樂英和王無失陳襄交換著眼色,都從對方眼中讀到一個想法,如果是他們,也肯定會被這一刀殺死。就算他們再練十年二十年的刀法,也無法將一柄最普通的鋼刀,用得如此堅不可摧。那刀上的氣勢幾乎在出手之前就己經決定了,沒有任何事物能逃得出這一劈之力。
“啊!”片刻後,凌州牙兵們終於能夠叫出聲來。他們在一半的激怒與一半的恐懼之下撥出刀槍,衝殺上來。大漢穿插在凌州兵之間,每一步邁出去都以毫釐之差避開他們的刀槍,然後揮刀出手,就是一人慘叫著倒下。
他進、退、出刀,舉止從容不迫,好象擺在面前的,是可以容他細細品嚐的佳餚。他亂髮中忽隱忽現的眼神從來不看那些兵丁,而是以一種微昂的方式看著前上方的空中,似乎是在祈求著什麼。
王無失不由打了個寒戰,他是素稱悍勇的軍將,可是他也不知道對於混戰局面的這種微妙把握,得經歷怎樣的惡戰才能夠獲得。
“救……”一名兵丁滾倒在羅徹敏身前,羅徹敏有點不知所措地看著王無失。王無失皺了下眉,雖然放他在凌州兵的位置上,未必不會幹剛才的事,然而他仍覺這些兵丁罪有應得。唐瑁卻站了起來,喝道:“快上去救他們!別忘了我們是來幹什麼的!”
王無失站了起來,正欲發令,突然間洞口上己經是一片喧譁。
“殺呀!殺死這些狗兵!”難民們湧動起來,留在洞外的兵丁們嚇得掉頭鼠竄,而洞中的屠殺還在繼續。王無失覺得這時侯己經不是救不救人的問題,而是他們先得自保。於是他輕喝一聲,兵丁們將車子圍起來,長槍排成三例。
洞內的凌州兵嚇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