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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奪玉便不再耽誤,趕了回去,在杜雪熾窗外聽了聽,似無異動,這才放心回自己房中。打坐了一兩個時辰,他聽到杜雪熾在門外喚小二,他趕緊起身出去,見她牽著馬,己經洗漱過了。她穿是還是昨日浸水的衣裳,然而這時竟乾爽順平,頭上髻發光潔,釵環端正,象是在閨閣中被幾個婢子伺弄了半晌的模樣。
“你起得倒早!”鄂奪玉上去打招呼。
杜雪熾瞟了他一眼,瞟得鄂奪玉有些心虛。她翻身上馬,道:“走吧!”
“喂,你等等……”鄂奪玉從小二手中接過馬韁時,杜雪熾跑得只餘下些微背影,他快馬加鞭一路趕去,每每差一點能趕上了,杜雪熾卻又猛一轉彎,又把他甩落不少。一早天氣便不對,這時更颳起西北風來,偏杜雪熾迎著那風跑,越跑越是帶勁。鄂奪玉不一會就吃了一嘴灰沙,雖然這風和凌州比起來簡直什麼都不算,可還是讓他有點來氣。
這一跑就有三四個時辰,遇上一道高坡,杜雪熾攆著馬往上攀。那馬蹄下碎泥亂石飛滾,不時滑下幾步。她的興致卻越發高,連聲清吒,直催急上。鄂奪玉卻不和她發瘋,撥了馬頭往山下繞去,果然等他到了山北面,杜雪熾才從山崗上露出頭來。
她順著山坡往下竄,這坡極陡,馬匹在亂石泥土和灌木刺棘間穿過,不時跌撲折倒,她的身形隨之或起或落。鄂奪玉雖然明知以她的武功,受不了傷,然而也不由得揪著心。她終於折騰到了山腳,鄂奪玉趕緊攔到她的面前去,她微微喘著氣,眼睛裡閃著一絲不可惴度的興奮。這時風略略息了些,一顆涼絲絲的雨點落下來,她面頰象楓葉一般被洗得亮紅。
雨越來越大,他們好不容易尋到一個廢亭。鄂奪玉勉強點著了一堆柴禾,一面避著濃煙一面道:“你也真是的,突然發著瘋似地騎馬,現在到這麼個荒地裡,又遇上了雨!”
“是你跟著我,不是我跟著你!”杜雪熾絲毫也不在意他的抱怨。
“那你……到底要上什麼地方去?”鄂奪玉問道。
“我也不知道,”杜雪熾若有若無地笑著,拾著腳下的散枝往火裡一根根地投,悠然道:“也許這裡就挺好!”
看著她的神情,鄂奪玉不由想,只怕是他昨晚的行蹤被她察覺了。因此她有意往遠離官道的荒地裡跑,是不讓他再有和羅徹敏一行聯絡的機緣。他問自己:“我是怎麼接手上這麼一單事的?”卻又問不出來,只能無聲地苦笑,
“你笑什麼?”杜雪熾並沒有回過頭來,卻驟地問了一句。
鄂奪玉起身,答非所問道:“我去接點水回來燒。”
有道是一場秋雨一場寒,又有道是秋風秋雨愁煞人。他們這一走,不巧就遇上連綿雨天,整整大半個月,都沒有正經晴過。出瀧丘時還只是略間翠黃的葉子,經這雨一泡,不幾日功夫便齊刷刷化作赤褐。杜雪熾顯然對各州縣河川並無認識,只是盡力往避開城鎮官道,由著性子亂轉。鄂奪玉一直向她嘀咕說鑠州的蜜乳山楂味道絕美,野山兔鹿烤炙極香,還有一家槐葉冷淘十分可口……只是杜雪熾聽的時侯固然津津有味,卻絕沒有依言而行的意思。不過鄂奪玉漸漸發覺,她兜著轉著,其實還是在往曹原嶺的方向走,只是未有自覺。他竊喜,自然不會去提醒。
這日雨終於有了要停的樣子,他們在近晚時分,發覺了一個莊子,看上去還挺大。鄂奪玉極想打聽一下戰事訊息,便道:“你也有些日子沒能好好休息了,不如我們到時面歇一夜吧?”
杜雪熾似乎還在猶豫,他又道:“天氣也涼了,我們要買幾件衣裳吧?”
其實以他二人內力,這點涼暑無關緊要。只是杜雪熾自出門起就穿著這件白裙,雖然她十分小心,卻也粘汙了許多,她早有更衣之願,這時聽鄂奪玉說出來,終於點點頭。
然而剛一接近,就聽到內裡有號啼之聲。兩人勒了馬,彼此對視一眼,又不約而同地往地下看去。漿水沒過了馬蹄,泥濘中的腳印正在漸漸化去。看那一大方腳印,竟是有上千人!
莊門斜在水窪中,鮮血正一絲一縷地從門板上浮起來。他們提馬躍入,一人趴在門板上翻著白眼對著他們兩個。他們繞開這人時,卻發覺半個身子空蕩蕩地吊在板上,下半截的身軀竟然不知去向。
杜雪熾一連馬,連著往後踉蹌了數步,水花飛得老高,濺透了她的裙襬。
內面“嘩啦啦”衝出上百人來,手中握著刀槍棒棍,見到他們兩個,卻又怔住了。
這莊子是剛剛遭了劫。
族長的堂屋裡還停著他小兒子的屍,他拿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