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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杜樂英的嘴巴張圓了,好半天才說得出話來,道:“她……她跑出來做什麼?我們兩個都跑掉了,我阿孃豈不是要操心死了?”
“要不,你勸她回去?”鄂奪玉有意地問。
杜樂英把手搖得跟蒲扇似地,道:“我不我不!”
陳襄在一邊看不過去了,道:“就算你這妹子武功比你高些,你終究是當哥的,怎麼這樣?”
杜樂英似地覺得有幾分難堪,抓了抓頭髮,半晌才道:“她的性子……你不知道,自小和她爭吵,我從來沒有贏過。父母拿我當小孩,卻拿她當大人看。日子久了,倒好象她是我姐姐一般。我若是去勸她,只怕多半是被她給‘勸’了。”
“她的武功是跟誰學的?”王無失頗好奇,問道。
“我妹子生的時辰,家裡來了一位女道長,說要我妹子日後有大波折,非得勘透塵世憎愛不可,便要渡我妹子出家。我父母自然不願。她便道‘即然如此,不如我傳她一些護身保命的功夫,日後也多一項倚仗’。後來她就在我家廟住下,一住十四年,我妹子每日到她那裡受教。她兩年前才突然離去,離去前對我父母說……”說到這裡,杜樂英突然覺得後面的話說來有些不妥,趕緊止住了。
父親隨軍出征前的那夜,餞行宴後,他想起有東西失落在父母房裡了,回頭去找,然後就聽到父母在談妹子的婚事。以他的家教與稟性,本是不願去偷聽的,可是猛可裡聽到“世子”兩個字,卻又禁不住止住了腳。
“唉,我看世子很佻脫,而三丫頭卻是個最沉靜的,怕他們性子不合。”母親憂慮地道。
“看來三丫頭的師父走的時侯說的話,竟是應驗了,”父親若有所思地道:“她說三丫頭是至貴的命格!”
“唉,我也不圖什麼貴不貴,我只盼著她一輩子平平順順。”母親頗有嗔意。
“是福是禍,也不是躲得過去的。只是,若道長的話當真,那麼毓王此次出征,定然是勝局了……”
這種預言興亡的事,最犯忌不過,杜樂英也沒敢往下聽,躡手躡腳地回去了。他瞟了一眼羅徹敏,憶起昨晚上他與魏風嬋的情態。當時他還沒往這上面想,這會子才覺得有點不是滋味。
他這番心思其它人自然猜想不到,羅徹敏聽他說到父母,不由得想起王妃。他這時見鄂奪玉平安,諸友會聚,幾日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然而這一放下,卻稀奇古怪地,又掛心起凌州的事來,不由道:“母妃眼下,定然憂慮得很。”
“其實,”唐瑁卻道:“王妃其實另有打算的。”
他話中似還有話,羅徹敏不由追問道:“你的意思是?”
“再過幾個月你或者就知道了。”唐瑁輕描淡寫地帶過去了。
事情己經做下,便是後悔也無用,羅徹敏雖有疑慮,也不再去想它。他舒暢地伸了下腰道:“鄂奪玉,何飛現在在哪裡?昨夜裡他們開啟箱子一看,竟然是空的,你們倒底是怎麼辦的?”
鄂奪玉淡然道:“也不過是拿一口外面看起來一模一樣的空箱子換了。”
幾個人這才發出一聲瞭然的嘆息聲,均想道:“後來那麼亂的局勢,不要說一口箱子,就是十口,也照樣換了。”
“他現在在趙痴兒手上,看你是要他死還是要他活了。”鄂奪玉說完這話,似乎饒有興致地瞅著羅徹敏。
羅徹敏一下子被問住了,他眼睛盯著撥細了的燈焰好一會,才小聲道:“還是把他放出來吧!”
“放他出來,也不是不行,”鄂奪玉漫不經心地道:“只是,將來還要受他管束,你可願意?”
羅徹敏再想了想,還是道:“不管怎麼說,他一身本領,跟了我父王這些年,我不能因為我一己喜怒就置他於死地。
“只是這次我們折辱他太甚,以他的武功,日後若是追查到蛛絲馬跡,趙痴兒他們的處境,可是危險得很。您想過嗎?”鄂奪玉的語氣一下子尖銳起來。
這問題不怎麼客氣,唐瑁向鄂奪玉連使眼色,鄂奪玉卻似未見一般。
羅徹敏有一點尷尬,然而卻並沒有迴避鄂奪玉的眼光,很堅定地道:“這件事由我而起,我會向何飛說,讓他要報復就報復我好了。”
“可他是你羅家臣僕,他沒法向你報復。”
羅徹敏有點煩了,手猛地往下一劃,提高聲音喝道:“那他就得聽我命令!”
鄂奪玉好象終於滿意了,點點頭道:“好,我這就讓人傳信給趙痴兒,讓他們把何飛放了。”
商量妥了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