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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可奇煌有點被打怕了,並不想為了這個小小可能又給騰戈一個藉口狠狠揍自己一頓。
奇煌低聲嘟囔了兩句,然後轉開話題:“荊州的蠱鬼疫差不多都叫我給吃光了,也該放我走了吧?”
“去留不由你我。若你想知道,可以去問問開明獸君。”
野獸齜牙:“問他?哧──”獸族向來用力量說話,以強者為尊,開明獸能伏萬獸,為天君鎮守天門,自非等閒。
雖然他心中對那開明獸極是不屑,可也不敢去惹那萬獸之君。
而且與野獸講道理?那絕對是廢話。
就像不可能跟一頭野獸商量:“別吃我,我給你錢。”,跟萬獸之君說:“這活我不幹了,你愛找誰找誰!”那絕對是找撓的廢話。估計上一個這麼說的家夥,在崑崙山下的屍體已經成花肥了。
奇煌極是可惜地看著下面來來往往的人,若換了以前,這裡轉眼之間就能血流成河。
這麼多的獵物,他會奢侈地只咬掉這些人的腦袋,便似凡人擇美味而食,吃鴨棄肉只食其舌,吃魚棄腩只食其唇。
忍不住吸了吸快要滴出來的唾液,他瞅了騰戈一眼:“不讓我吃人,倒是你,又以何為食?”
“人。”
“原來你也吃啊……啊?!!”奇煌猛地轉過頭去瞪住騰戈,“你吃人?!”
騰戈回答:“凡間兇獸多喜食人肉,十二惡獸,嗜食人腦者有之,嗜食臟腑者有之,更有嗜食人眼、舌頭、耳朵之者。各有所好,何奇之有?”看了奇煌一眼,復又低頭,目光落在院中,只是如果說奇煌看著凡人的眼神是赤裸裸的垂涎欲滴,騰戈的眼神,便是一種自我剋制的隱忍。
“狼食山中走兔,冬日腹飢,遇人屍而食,甚喜,不可自拔,後獵人而食,終為人所獵。” 清雋的臉露出一絲笑意,“要真算個數兒,我吃的人,可不比你少。”
奇煌深以為然地點頭,但馬上覺著被耍了般,咆哮怒吼:“你既吃人,為何不許我吃?!”
窮兇極惡 第九章
第九章 戰鼓擂,兵兇戰危解重圍
號角喧天,戰鼓擂動,馬蹄踩踏大地,如地龍翻身,箭如飛蝗鋪天蓋地而來,大軍掩殺,兩軍前鋒對撞,一時間人仰馬翻。
廝殺的戰場上,或許有十步殺一人的高手,或許有一日擋百的猛將,但更多的,是一刀一刀砍殺敵人計程車卒。從出生受母親哺乳,得父親養育,領師長的教誨,十數年、或數十年的光陰如此漫長,然而在這裡,死亡的結束來得出乎意料的簡單,在砍死對手的下一瞬,很可能自己的腦袋就被身後的敵人一刀砍落。
事實上,鮮血染紅了人眼,他們已經忘記了一刀下去奪走的是一條人命。這個時候的人,或許比兇獸更加兇殘。
兵兇戰危之地,尋常百姓是能躲多遠便躲多遠,偏是山丘之上,卻有兩人並未走避。下面血流成河,殺聲震天,坐在樹蔭下的青年仍只是背靠樹身,閉目養神。在他身前不遠處,一頭赤褐鱗甲的兇獸蹲了後腿,盯著下面激烈的戰況。
每每見到一顆腦袋被砍去或被剁碎,他都會發出呼嚕一聲的嘆息,似乎在惋惜著。卻非因為憐憫凡人的性命,而是覺得如此浪費還不如叫他吃掉。
看著看著,便忍不住頭回瞅了那青年一眼,心裡暗自嘀咕,什麼人啊,自己不吃還不讓別人吃,太不講道理了。
荊州自古乃蠻夷彙集之地,自古與中原不睦,有云,“蠢爾蠻荊,大邦為仇。”東漢末年,蠻亂更劇,尤以荊州為最。
《水經注》有云,武陵有五溪,謂雄溪、構溪、力溪、無溪、酉溪,辰溪其一焉,夾溪悉是蠻左右所居,故謂此蠻五溪蠻也。故長沙、零陵、武陵常以蠻寇作亂,蠻寇自封將軍,攻打城邑。南郡富庶,少不免成為蠻寇眼中肥肉。
如今蠻寇來襲,南郡郡守自是組織軍隊拼死抵抗,然蠻寇兇悍,屯聚積久,眾至萬餘人之多。
官兵開始還能抵擋,畢竟比之蠻寇,他們的兵器和戰甲均是好上許多。
只是打了一陣,卻不知為首者是何人也,指揮戰陣變化顯得太過頻繁,若是些訓練有素計程車兵或許還能順其所想,可郡內兵丁向來安逸,平日操練也少,匆忙披甲上陣,陣法多變不但沒有應有的效果,反令前陣後陣更加混亂。
蠻寇可不管這些,只管直衝突破,頓時把那花架子太多的陣勢衝得更亂。
蹲在山崗上的奇煌絲毫沒有相助的意思,在他眼裡,可沒有漢人、蠻族的分別。
人就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