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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柏庭頓了頓,握住她的肩膀, 把她掰回來:“抱歉,剛剛手機沒電了, 我沒看到你的簡訊。”
難道她是為了這個?
容嘉簡直都快被氣笑了, 把他的手拍開:“許總,我們沒那麼熟,別動手動腳的, 小心我告你騷擾。”
許柏庭:“合法的夫妻關係, 這叫不是很熟?”
容嘉被氣得一噎。
兩人對視,容嘉被他看得心裡堵,有種心裡隱藏的秘密被人看破似的, 她別開臉, 厭色在眼底一閃而過:“我只是沒想到,許柏庭原來是這樣的人。”
他的目光仍定格在她臉上, 不動聲色的逼視:“怎樣的人?說說,許柏庭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我自己都不瞭解,想不到容小姐就看明白了。”
聽出他語氣裡的調侃, 容嘉瞪他一眼, 惡形惡狀。
他卻笑了。
大抵也知道自己的眼神殺沒有任何威懾力,容嘉氣惱,有氣兒沒地撒。
她硬邦邦地說:“一直以來, 我都覺得你是一個很有原則、潔身自好的人。”
說罷,她轉身就走,一秒也不想多呆了。
許柏庭卻拉住了她:“你相信報紙上說的那些?”
容嘉垂著頭,語氣很輕,更有一種隱隱的失望:“一開始不信。”
許柏庭安靜下來。
他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神色變得嚴肅。
許柏庭嚴肅起來的時候,有點可怕,氣場很強,甚至什麼都不用做,只站在那兒就能震懾住對方。
容嘉咬了咬下唇。
漸漸的,她不大敢跟他對視了,悄悄退後了點:“別這麼看著我。”
耳邊,聽到他微不可查的嘲諷之聲。
長久的靜默。
許柏庭對她說:“容嘉你聽著,如果是別人這麼說,我無所謂,但是,你這樣說我,我很失望。”
容嘉:“……”
許柏庭自上而下,緩緩看定她,壓得她不能抬頭,看得她倒有些心虛起來。
容嘉又退了兩步,但是避無可避,背脊抵上了牆壁。她下意識抬起小手,護在胸口,是個防禦的姿勢。
人在極致的壓迫中,總是忍不住心浮氣躁,她也不例外。
無來由的煩悶:“是嗎?”
就算都是假的,但是她看到的呢?就算是假的,她心裡的不舒服是真的。
而且——
容嘉:“最近你一直都在外面,也不回去,你怎麼解釋?”
許柏庭實在不想提這件事:“你相信我你就不應該問我。”
“呵。”容嘉把頭撇開,沒有話說的表情。
半晌,她抬頭看向他:“是的,你很忙,你有你的隱私,你有太多太多的秘密不能告訴我,這些我都明白了。”
“……”
“但是,我還是怕,我怕我們跟圈裡很多對夫妻一樣,一開始還是互相喜歡,互相尊重的,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的,就形同陌路了。就像這次一樣,你什麼都不說,好幾天不回家……你好像很多事情都不願意告訴我。”
但是,他不想說的,沒有人可以讓他開口。性格使然,容嘉也明白。
沒有人願意把自己的隱秘和傷口撕開給別人看。
可是,這難道就是她的錯嗎?她也是個普通女孩,也會患得患失,好幾天不見他,難道不會胡思亂想?
多麼堅貞不渝的感情,才能抵抗住時間和沒有交流和理解的考驗?
或者,她一開始就錯了。
他們還是塑膠夫妻的時候,她就不會想這麼多,遠比現在快樂。
她的沉默,也換來了許柏庭長時間的沉默。
……
翌日,沈蔚去公司時沒有看到景鈺,問一下才知道,昨天晚上公司內部就接到了調任通知。
——景鈺去了歐洲的市場調研公司。
雖然職位升了,待遇和圈子卻低了一級,到了那邊甚至沒有幾個熟人,是明升暗貶,大不如前了。
“你真喜歡那個?聯姻的真愛啊?”沈蔚問起來,眼睛裡有促狹的笑意,唯恐天下不亂,“景鈺也太可憐了。”
語氣卻是滿滿的幸災樂禍。
許柏庭懶得理他,抬起的手指向辦公室門口:“一會兒我還要開會,慢走不送。”
沈蔚說:“你能吧,真喜歡上一個人,上天會讓她收拾你,讓你明白,什麼情感叫不隨自己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