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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明顯帶著酒氣的聲音。
容嘉:“你喝酒了?”
“是啊。”他似乎還挺高興的,嗔怪道,“有什麼問題?”
這人喝醉的時候,不似平日那般清冷疏離,倒有幾分慵懶和蠱惑人心的春意,像挑逗人心的魔鬼。
容嘉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問他:“許柏庭,你現在在哪兒?”
他停頓了會兒,似乎是在問身邊的人,容嘉聽到他們說什麼“nl”時,整個人都不好了,沒等他開口就道:“你等一下,我去接你。”
“nl”是這兒挺有名的一家酒吧,不過也很亂,老是爆出不好的新聞。
容嘉心急如焚,趕到時,他已經喝了不少,身邊還纏著兩個豔麗女郎,似乎是馬來人。
燈光曖昧,音樂震耳,他夾煙的手垂到一邊,火星子砸在冷硬的桌臺上。
有個女人似乎是等待了很久,要去搭他的肩,容嘉快步過去,把人擠開。
耳邊夾雜著聽不清的外語罵聲,她充耳未聞,小心地搖了搖他,伸手把他臉上的頭髮撥開。
他的眼神很迷離,過了會兒,才漸漸有了點焦距。
“是你啊?”他笑了一聲,有些新奇的語氣,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把煙甩到桌臺上、摁熄了。
見他一聲不響就要走,容嘉氣急了,抬手就拽住他:“喝成這樣,你要去哪兒啊?”
他這副模樣,在外面亂晃太危險了。
容嘉要把他拽到外面,可手一觸及他的手臂,就被猛地甩開,像是厭極了被人碰觸。她火氣也上來,順手拿了杯白蘭地就潑到他臉上。
他渾身一震,像是被電擊了一下,終於清醒了,繼而安靜下來,慢慢地、慢慢地抬起頭,難以置信地望著她。
容嘉心如擂鼓,也定定地看著他。
短暫的沉寂。
她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喝多了,在外面過夜不安全。”
他沒說話,後來,把車鑰匙掏出來遞給她。容嘉接過來,聽到他說:“會開車嗎?麻煩你。”
“好。”
再後來,她笨拙地駕駛著從來沒有開過的昂貴轎車,小心翼翼地行駛在一條條路上,期間也透過後視鏡去看他。
他很安靜,抬起的手支著額頭,擋住了臉上的表情。
容嘉覺得,他這會兒應該也不想跟她說話。畢竟,被她看到了這麼放浪形骸又毫無形象的模樣。
大抵,是有點尷尬的吧。
可是,容嘉沒想到,他第二天就上了各大報刊的頭條,像是約好了似的,各種黑料層出不窮。
“真的想不到啊,許總居然是這樣的。”這日去公司找他,路過茶水間時,她聽到有人在八卦,一女職員刻意壓低了聲音,“報紙上說,他私生活混亂,亂搞男女關係,還患有嚴重的精神病和性癮。”
“真的假的啊?他看著清心寡慾又一本正經的。”
“怎麼不是真的?說得有鼻子有眼的。”
“那倒也是,空穴來風不是沒有道理的。這些身居高位的人,看著一個個人模狗樣彬彬有禮的,誰知道私底下是怎麼一副面孔?”
“真難以相信啊。許總看上去修身養性的,優雅又矜淡。”
“這你就不懂了吧?越是看上去禁慾清冷的人,就越是……”
容嘉聽不下去了,重重咳嗽了一聲。
兩人看到她,臉色微變,垂著頭就匆匆走了。
容嘉氣得恨不得上去給她們一人一個大嘴巴子。
長舌婦!
回去後,看著空蕩蕩的辦公室,容嘉心裡有些空落落的。遲疑了一下,給他發了條簡訊:“上次那個報表,魏洵已經列印好了,好幾天沒見你,我給你送過去?”
石沉大海,沒人回。
容嘉氣悶,什麼人啊?好歹回一下啊!
……
景鈺推門進去時,室內燈光低靡,音樂流淌,氣氛很不錯。
她把手裡的鮮花遞給沈蔚,目光朝大廳裡望。
沈蔚笑道:“人在二樓呢,他向來都不喜歡這種氣氛。”
景鈺點點頭,遲疑了會兒,還是放輕了步子,朝二樓走去。
柏楊端著酒杯過來:“這麼多年,她還沒放棄呢?許柏庭都結婚了。”
他們這幫人,都是出身優渥、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富貴子弟,還都是混跡金融圈的,是旁人難以企及的小圈子。景鈺喜歡許柏庭,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