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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和青春期小男生忽然關注起一個感興趣的女生,竟然是差不多的。
有時候, 他自己都覺得困惑。
以前,從沒有這樣過。也許是從小就被拋棄的命運, 也許是幼年時掙扎在飢寒交迫的生存線上太久了, 他不相信任何人,小時候也沒有感受過親情、友情帶來的片刻溫暖。
所以,當年他選擇了和侯明朝合作, 來對付自己的二伯和堂哥, 勝利後,又馬上翻臉,利用方文熙剷除了侯家, 用盡一切手段, 步步攀升,才走到今天的地位。
在對付這些人的時候, 他沒有任何愧疚,哪怕再陰狠、再絕情,他都沒有任何猶豫。
就像當年, 他跟一幫同齡孩子搶食時把人往死裡打一樣, 弱肉強食,他要是不狠一點,早就餓死了。
那個時候, 他的母親在跟他的情人鬼混。
不像小說裡和電影裡那樣有不得已的苦衷,她只是自私涼薄、不在乎而已,她清清楚楚地知道他那時過的日子。
但是,他這個她用計懷上的兒子留不住她愛的那個男人,所以就成了棄子,是一枚已經失去了價值的棋子。
那時,許嵐山對他棄如敝履,他還記得,5歲那年他餓得受不了去找她,像條狗一樣追著她的寶馬車追了一路,結果,她看都沒有看他一眼,甚至沒有施捨一口飯。
然而,在他成為許家的掌舵人功成名就時,她又來找他,恬不知恥地跟他要錢。
許柏庭那時就想笑。
作為他的思想啟蒙者,許嵐山讓他看明白了,人性就是卑劣的,充滿了自私、涼薄和算計。
所以,當年他對付許懷山和許延庭時沒有任何心軟。許延庭那種聖母,自以為他是他的兄弟,殊不知,他從來沒有對任何人敞開過心扉。
所以,方文熙、謝涵等一干人指責他薄情寡義連堂哥都陷害的時候,他也沒有任何愧疚。
因為他一點也沒覺得自己做錯,在他的世界觀裡,優勝劣汰就是永恆的道理。
所以,方文熙和謝涵他們孤立他時,他也沒有任何動容,甚至覺得非常可笑。
只有弱者才需要靠拉幫結派來增加自己的底氣。
比如,許懷山那種色厲內荏的紙老虎,許延庭那種一無是處的廢物。
許柏庭一直都覺得,只有弱者才會患得患失。
而他,永遠也不會有這麼一天。
直到有這麼一個人,毫無預兆地闖入了他的心扉。
在遇到她以前,他的世界裡只有他自己,最重要的就是工作。
他遇到過很多對他示好的女人,或清純、或妖嬈,但沒有一個可以撥動他的心絃。哪怕是同性,他也沒有幾個可以交心的。
甚至可以說,除了利益相關外,就是陌生人,他甚至沒有朋友。
以前,他一直都是一個人,不會去顧及別人的想法,也不會去想,對方會不會因為他的某些行動而不開心。
他做事,向來是——我要那樣做,我覺得那樣做是最好的。
而現在,他有了一個時刻關注的人。
工作之餘,那就是他最掛念的存在。
他現在很清楚,他想讓她開心,讓她快樂,因為看到她笑,他的唇角也會不自覺上揚。
……
這日早上,周琦走進工作室時,分明感覺氣氛有些異樣。
平日嘰嘰喳喳的一幫小姑娘,此刻卻分外安靜。
她狐疑地推開門,往屋裡掃一眼,然後,發現每個人桌上都有一個禮盒:“……誰送的啊?品牌方贊助的?”
“不是不是的,周姐。”一小助理壓著心裡的激動,戳著手指顫巍巍指向休息室,“許……hs總裁啊!許……”
周琦頭大:“好好說話!”
招人時怎麼沒發現這姑娘有這毛病?
這時,身後的門卻被人推開了,繼而是許柏庭溫文爾雅的聲音:“周小姐。”
周琦下意識回頭,看到他的那一刻,怔了怔,尷尬落到臉上:“許先生……容嘉今天不在啊,她跟梨子去景山玩了。”
“我知道,我回過了。”許柏庭說,“我找你。”
其餘人豎起耳朵。
許柏庭四下一掃,這些人雖然目不斜視,他卻知道他們在暗暗關注。他皺了皺眉,問周琦:“方便出來一下嗎?”
周琦知道他喜靜,更討厭被人圍觀,忙道:“好的。”
兩人去了樓下一間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