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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照得睜不開眼睛。
等到他們能夠睜眼的時候,正看見女孩振動的巨大的光羽從懸崖下緩緩升起,她背後的衣衫完全被撕碎了,暴露出明玉一樣透明的肌膚。可是孩子們都已經無暇注意其他,他們眼裡只有那對巨大的光羽在緩緩的扇動,輝煌得彷彿神使從燃燒的灰燼中復活。
“羽人……她是羽人啊!”不知是誰喊了一聲。
“是純血的羽人皇族,”幽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有他們的羽翼才是帶著光芒的。”
羽然的翼梢揚起,斜斜的一轉,帶著巨大的弧線向著山谷的遠處滑翔過去。姬野的雙腳懸空,緊緊的抱著羽然的腰,他覺得自己像是被一隻巨鷹抓起的羊羔,可是第一次這樣去看大地,他完全忘記了傷痛,只剩下驚喜。
蒼青色的山脈延伸著去向遠處,將和雷眼山交匯,白色的水線在月光下遙遠而清晰,那是建水的支流,大地在下面變成了一張巨大的版圖。
“羽然,你真的會飛啊,”他抬頭大喊。
“別亂動!”羽然也喊著回應,“我只飛過幾次,今夜正好是明月律的滿月之期,否則那麼快的展翼我也沒辦法。”
“我們要飛到哪裡去?”
“不知道,我帶一個人飛不遠。”
“能飛到鳳凰池邊去看彩燈麼?”
羽然點頭,看著男孩黑亮的眼睛,她露出牙齒笑了:“將來我長大了就能飛得更遠,帶你一直飛到寧州去看森林,我們去找龍族也不用造船了,我帶著你飛過去!”
歷史
羽然這個名字,和薔薇公主並稱。在演義小說中,羽然之於燮羽烈王,就像薔薇公主之於薔薇皇帝。
可是多年以後,大燮的官史上,卻沒有這個女人的名字,只有那些街頭巷尾的說書人,拿著官史上的隻言片語,加上野史筆記中搜尋來的軼聞,編成荒誕不經的演義,傳唱賣錢,卻總不忘記說起在羽烈王勢微年少的時候,曾經有這麼一個女孩陪伴在他的身邊,拉著他的手飛上天空。
不過史官筆下,總也藏著一些蛛絲馬跡。
《燮河漢書?項空月列傳》中提到羽烈王征討陳國,兵臨城下,陳國大將費安力勸國主不降,雙方僵持三月,最後羽烈王擊破陳軍本陣,陣斬費安,生擒陳國公。以羽烈王行軍的慣例,不降而破的城池,百夫長以上一律就地處死。陳國公不降,也難逃一死。但是陳國公年幼,又精通琴藝,太傅項空月憐惜他的才華,想救他一命,於是給了他一幅畫,讓他在面見羽烈王的時候把畫獻上。
陳國公精通書畫,看那幅畫不過是街頭畫匠的手法,毫無章法意境,不禁也懷疑。但是項太傅勸他不必擔心,只說這幅畫是當初一個下唐南淮一個流浪的畫師在無意中在街頭捕捉真人的背影畫下的,天下縱然廣大,這幅畫卻是不可再得,一定可以救得陳國公一命。
陳國公聽從了項太傅的話,當廷獻上畫作,最後果真得以平安脫身,雖然被削去了一切的爵位,卻意外的得到了羽烈王賞賜的雙鉞,作為保他殘生的信物。死裡逃生的陳國公慶幸不已,別人問他畫上的到底是什麼,他也一直守口如瓶。直到臨死,他才把這個秘密告訴自己的兒子,他說自己平生不解的也就是這件事,那幅拙劣的畫卷上,只是月光下街頭拉著手的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
而羽烈王拿到這幅畫的當夜,隨從們看見他靜靜的坐在屋簷下的雪地中,拄著長槍,默默的坐了整夜。
Chapter II。 劍
歷史
大燮神武三年夜,天啟城的書館中,簾子開啟了,微含笑意的年輕男子手攏著燈火。
紗籠中挑琴的男子沒有抬頭,琴聲叮咚。
“深夜有擾,項太傅贖罪,今日北方火馬急報,呂將軍攻陷北都城,繼續北上。大軍所至,諸部聞風歸降,牧民奉馬乳羔肉相迎,”年輕男子恭恭敬敬的候在門邊,像是個傳話的小廝。
琴聲止息,紗籠中靜了片刻。
“北方終究是豹子的家園,不是我們可以圖謀的啊,”太傅低低的嘆息一聲,“大都護知道了麼?”
“還未,今夜主上留在西門博士寢處調養,據說是頭痛之症又犯了。”
“好。”
紗籠中琴聲再起。
“我們宵旰瀝血,天驅軍團死傷慘重,如今不過得東陸一半國土,呂將軍輕騎破關,三月而稱雄瀚州草原,所花的功夫,真是不可同日而語,太傅有什麼高見?”年輕男子並未退去。
“謝太師要問什麼?”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