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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看電影。
這是一個精心設計的據點,有可以透過衛星接收世界各地電視新聞的碟形天線,有與其他據點連線以迅速交流情報的電腦,有傳真機、蜂窩式電話,以及各種眼下最時髦的電子裝置。
據點每日收到的報紙不下十種,報紙都被送到圖書室隔壁房間裡的一張桌子上,由一個叫羅蘭的人先過目。他大部分時間都住在據點裡,和他一起住的還有其他幾個負責維修這個地方的人。報紙從城裡送來時通常是上午九點左右,羅蘭給自己衝上一大杯咖啡然後便開始閱讀。這並不是打雜的活計。他曾經多次周遊世界,會講四種語言,有著強烈的求知慾。如果有哪則報道引起他的注意,他就做個記號,過後把它複製一份並送去輸入電腦。
他的興趣則有點特別。他很少看體育版,從不看徵聘廣告。對時裝、風尚、生活、吹捧文章,以及有關的版面他只是大致瀏覽一下,並無好奇心。他收集的報道都和那些與他的組織相類似的團體——雅利安、其他納粹組織及三K黨之類有關。近來他在許多來自德國和東歐的報道上作了標記,頗為法西斯主義在那些地方的興起而激動。他講得一口流利的德語,每年至少在這個偉大的國家住上一個月。他留心那些政治家的動向,注意他們對仇恨罪行的深切關注及他們對像他的組織這樣的團體的權利加以限制的意圖。他監視最高法院,跟蹤他們對在美國的光頭黨的審判及他們對三K黨徒的迫害折磨。
他平常每天上午花兩個小時獲取最新訊息,決定哪些報道應當留作將來參考。這是例行公事,但他卻覺得其樂無窮。
這天早上的情形有所不同。當頭一眼看到一家舊金山日報在頭版上刊登了薩姆·凱霍爾的一張年代久遠的照片時他就知道事情不妙。這篇報道只有三段,但已經把這條全美最老的死監犯人將由其孫子擔任代理律師的熱門新聞交代得一清二楚。羅蘭讀了三遍才相信自己的眼睛,然後便在上面作了標記準備保留。一小時過去後,他已經看到五六篇同樣的報道。有兩張報紙都登了年輕的亞當·霍爾那張昨天出現在《孟菲斯報》頭版上的快照。
羅蘭跟蹤薩姆·凱霍爾的案子已經多年,跟蹤原因也不止一個。其一,像這種有關一名年老的六十年代三K黨恐怖分子在死監等待赦免的案子平常就是他們的電腦所感興趣的那種型別。關於薩姆的列印材料已經有一英尺之厚。儘管羅蘭並不是律師,他卻與司法界普遍的意見一致,認為薩姆的上訴已到窮途末路,他這回難逃一死。這樣的結果倒正中羅蘭下懷,不過他把自己的看法藏在心裡。薩姆在白人至上主義者看來是個英雄,而且羅蘭自己的那一小夥納粹分子也已受邀參加臨刑前的示威活動。他們與薩姆沒有直接聯絡,因為他從不給他們回信,但他是一種象徵,他們要利用他的死大做文章。
羅蘭姓福欽,有蒂博多一帶卡瓊家族的血統。他沒有社會安全號碼,從不報稅,在政府看來他根本就不存在。他有三本偽造精美的護照,其中一本是德國的,另一本據說是由愛爾蘭共和國簽發的。羅蘭出入國境,透過驗證檢查毫無困難。
羅蘭的眾多化名中另有一個名字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從未向別人透露過,那便是羅利·韋奇。一九六七年,在克雷默爆炸事件之後他逃離美國,曾在北愛爾蘭居住,後來還在利比亞、慕尼黑、貝爾法斯特和黎巴嫩住過。為了觀察對薩姆和道根的審判,他在一九六七年和一九六八年曾兩次短期返美。那時他已經有完備的證件可以自由旅行了。
這以後他還有數度短期返美,每回都是為了處理凱霍爾一案的混亂局面。不過隨著時光流逝,他對這事已不再那麼擔心。為了傳播納粹主義的資訊,他搬進這個地堡已有三年。他不再把自己視為三K黨徒。如今他已是個自豪的法西斯分子。
在結束上午的閱讀時,他在十份報紙中發現有七份登了有關薩姆的報道。他把這些報紙放進一隻金屬筐,然後決定上去看太陽。他給他的泡沫塑膠杯裡加了咖啡,乘電梯上升八十英尺來到一座木屋的門廳。今天是個好天,天氣涼爽,陽光燦爛,萬里無雲。他順著一條羊腸小道朝山上走去,不到十分鐘就可以俯瞰到下面的山谷。遠處是無邊的麥田。
對薩姆的死,羅蘭已經夢想了二十三年。他倆共有一個秘密,只有薩姆被處死才能把這個沉重的負擔卸去。他非常敬佩這個人。薩姆不像道根,他堅守了自己的誓言,始終沒有說出來。歷經三次審判,幾度更換律師,無數次的上訴及提審,薩姆從未屈服過。他是個可敬的人,可羅蘭卻要他死。啊,是的,在頭兩次審判期間他迫於無奈曾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