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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然是有幫手的。”亞當十分清楚他的舌頭大了,吐字也不利索。萊特納講話卻異常清晰。
“是什麼使你這麼肯定?”
亞當放下那隻沉重的杯子,發誓不再喝酒。“聯邦調查局在爆炸後搜查了薩姆的房子,對吧?”
“對。”
“薩姆在格林維爾被拘留時你們這些傢伙也接到了搜查令。”
“我當時在那兒,小子。我們派了十二名工作人員進去,搜查了三天。”
“結果一無所獲。”
“你可以這麼說。”
“沒有炸藥的痕跡。沒有雷管、引信、引爆裝置的痕跡。沒有爆炸時使用的任何裝置或材料的痕跡。對吧?”
“沒錯。那麼你的觀點是?”
“薩姆對炸藥一無所知,也沒有使用這些東西的前科。”
“不,我得說他使用炸藥的歷史相當長。根據我的記憶,克雷默案是第六次爆炸。當時,那些瘋狂的渾蛋不要命地進行爆炸活動,小子,我們阻止不了他們。你當時不在,可我卻置身其中。我們已經用騷擾和滲透的辦法把三K黨搞得不敢亂動,這時卻突如其來地爆發了又一場戰爭,於是炸彈扔得到處都是。凡是該打聽的地方我們都去過。我們用盡一切手段威脅那些原來的告密者,然而卻沒有任何線索。我們的線人也沒有線索。那就像三K黨的另一分支沒跟原有的組織打招呼就侵入了密西西比州。”
“你知道薩姆的事嗎?”
“他的名字在我們的記錄上有。根據我的記憶,他的父親就是三K黨,可能還有一兩個兄弟也是。所以我們掌握了他們的名字。不過他們看上去沒有危害。他們居住在該州北部,那個地區從沒聽說發生過嚴重的三K黨暴力事件。他們或許焚燒過一些十字架,或朝一些房子開過槍,但是與道根及其匪幫無法相比。我們忙於對付那些殺人兇手,沒工夫去調查州里的每個可能是三K黨的人。”
“那你怎麼解釋薩姆突然轉而進行暴力活動呢?”
“無法解釋。他不是純潔的唱詩班少年,是吧?他以前就殺過人。”
“你能肯定嗎?”
“你聽我說,在五十年代初期他曾槍殺了他農場的一名黑人僱工。他沒為此事蹲過一天監獄。我實際也不能肯定,不過我認為他從未因此事被捕過。也許還有過另一次殺人行為。被害人是另一個黑人。”
“我寧願沒聽見你剛才的話。”
“問他去。看這個老渾蛋有沒有膽量向他的孫子承認他乾的事。”他又喝了一口。“他是個暴力分子,小子,所以他肯定有能力去安放炸彈和殺人。別天真了。”
“我不是天真。我只是想設法救他一命。”
“為什麼?他殺了兩個完全無辜的小男孩。兩個孩子。你明白嗎?”
“他是因為謀殺被定的罪。但是如果殺人是錯的,那麼州里殺他也是錯的。”
“我才不信這種蠢話。對這些人來說死刑還太好了呢,太乾淨太利落了。他們知道自己就要死了,所以他們有時間祈禱和道別。而那些被害人呢?他們有多少時間去作準備?”
“這麼說你希望薩姆被處決了?”
“是的。我希望他們全都被處決。”
“我想你說過他不是壞人的。”
“我說了謊。薩姆·凱霍爾是一個冷血殺手。他的確有罪。除此之外,你對他一被監禁爆炸活動就立刻中止這一事實還能有其他解釋嗎?”
“或許他們在克雷默案件之後嚇住了呢?”
“他們?他們到底是誰?”
“薩姆和他的同夥。還有道根。”
“好。我可以奉陪。咱們就假設薩姆有一個從犯。”
“不。咱們假設薩姆是從犯,而另一個傢伙是那個爆炸專家。”
“專家?那都是製作很粗的炸彈,小子。前五次的只不過是用一根引線捆在一起的幾根炸藥棒。你擦一根火柴,不要命地跑,十五分鐘後,砰!克雷默案的炸彈也無非是個接上鬧鐘的不倫不類的裝置。他們在安裝時炸彈沒爆炸那是他們的運氣。”
“你認為炸彈是故意設定在那個時刻爆炸的嗎?”
“陪審團是這樣看的。道根說他們打算炸死馬文·克雷默。”
“那為什麼薩姆還在附近徘徊呢?為什麼他離炸彈那麼近,以致讓爆炸碎片擊中了呢?”
“你得去問薩姆,我肯定你已經問過了。是他聲稱有一個同謀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