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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那些聯邦法官們,尤其是斯萊特里。接下來他重新回到電腦前凝視著螢幕繼續找他的靈感。
他不停地敲著、讀著、斟酌著,一會兒列印,一會兒又望著窗外,幻想著能有奇蹟出現,一直到天色黑了下來。他就在這半夢半醒之中打發掉了好幾個小時,而他之所以要工作到八點的緣由之一卻是希望莉有足夠的時間回到公寓去。
家裡還是不見她的影子,門衛說她根本就不曾回來過。錄音電話裡沒有留言,當然他自己的除外。他用微波爐爆了些玉米花權充晚飯,又看了兩部電影錄影帶。他從心裡不願意給費爾普斯·布思打電話,一想到要那樣做就幾乎打冷戰。
他想睡在書房的沙發上,以便在她回來時能夠聽到動靜,但看完第二部片子後,他還是回到樓上自己的房間裡關上門睡了。
……
二十八
儘管莉拖了很久才對她昨天的失蹤作了解釋,但她的解釋還算是可信的。她說自己一整天都在醫院裡,邊說邊在廚房裡轉來轉去,她和奧伯恩之家的一個孩子在一起。那個可憐的小姑娘只有十三歲,剛剛生下第一個孩子不久,而且以後當然還會再生,孩子早產了一個月。她的母親關在監獄裡,姨媽出去販毒還沒回來,她無處可去。在十分困難的分娩過程中,莉自始至終握著她的手。這女孩的情況還算好,嬰兒也不錯,於是,在孟菲斯的貧民區裡就又多了一個沒人要的小生命。
莉的聲音有些嘶啞,眼睛又紅又腫。她說自己昨晚一點以後才到家,本想早些打個電話,可她們在預產室幹了整整六個小時,又在產房幹了兩個小時。聖彼得慈善醫院就像是個動物園,特別是婦產科,實在沒辦法,她根本沒時間打電話。
亞當穿著睡衣坐在餐桌旁喝著咖啡,看著報紙,一邊聽她說著。他並不曾提出要她解釋,所以儘可能做出一副對她不是很介意的神態。她一刻不停地做著早飯:煎雞蛋和罐裝餅乾。她一邊說,一邊做,極力使自己在廚房裡忙得不可開交,極力避免接觸他的目光。
“這孩子叫什麼名字?”他很認真地問道,似乎他對莉講的事非常感興趣。
“噢,娜塔莎。娜塔莎·珀金斯。”
“她只有十三歲嗎?”
“是的,她母親二十九歲。你能相信嗎?一個二十九歲的祖母。”
亞當難以置信地搖搖頭。他正巧在看《孟菲斯報》的記事版,該版記錄著當地的一些要事:結婚證書、離婚申請、出生、逮捕、死亡。他在昨天的出生一欄裡尋找著,做出一副核對比賽分數的神情,但並沒有發現一個名叫娜塔莎·珀金斯的新近成為母親的人。
莉費了好大勁才忙完了她的罐裝餅乾。她把餅乾和雞蛋盛在一隻圓盤子裡,然後坐在離亞當儘可能遠的桌子的另一頭。“胃口好,”她勉強擠出個笑臉用法語打趣說。其實她做飯的樣子已經夠滑稽的了。
亞當像沒事似地笑了笑。這時他們的確需要幽默,但兩個人的腦子卻都不聽他們使喚。“小熊隊又輸了,”他吃了口雞蛋後掃了一眼折起的報紙說。
“小熊隊經常輸,是不是?”
“並非經常輸。你看棒球嗎?”
“我討厭棒球。費爾普斯搞得我對男人們喜歡的所有體育專案都討厭起來。”
亞當笑笑又埋頭看報紙。兩人有好一會兒沒說話,只是吃著各自的飯,屋裡的氣氛越來越凝重。莉按下遙控器開啟了餐櫃上的電視機來製造一些聲音。兩人突然都對天氣產生了興趣,天氣仍然炎熱而乾燥。她漫不經心地對付著她的早餐,小口小口地吃著煎了一面的餅乾,一邊把雞蛋在盤子裡轉來轉去。亞當估計她此時根本就沒有一點食慾。
他很快把飯吃完,然後起身把盤子拿到廚房的洗滌槽去。回來後他坐下繼續看他的報紙,而她的眼睛卻死死盯著電視機或別的任何地方,只要能使她避免看她的侄子。
“今天我可能去見薩姆,”他說,“已經有一週沒去看他了。”
她的目光落在桌子中部的什麼地方。“真希望我們上週六沒去克蘭頓,”她說。
“我知道。”
“那不是個好主意。”
“對不起,莉,是我堅持要去的,的確不太合適。我還強求過很多事,可能我做得有些不妥。”
“那樣做不公平——”
“我知道不公平。現在我明白了,那並非只是去了解一下家族史。”
“那樣對他不公平,亞當。他只有兩週的時間了,再讓他面對這些是件很殘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