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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吧?這不就是你所需要的嗎?”
“隨你怎麼想。”
“別對我擺出一副屈尊俯就的樣子!儘管把我兒子的名字加到我的殺人名單上好了,那不就是你想要做的嗎?克雷默家的一對雙生子、他們的父親,接著就是埃迪。這是我殺掉的四個人,對吧?你還想在後頭再添上其他什麼人嗎?趕快添上,老弟,時間可不等人。”
“此外還有多少?”
“死屍嗎?”
“對,死屍。我聽到過傳言。”
“你自然會相信那些傳言,不是嗎?你好像迫不及待想要相信所有那些關於我的壞話。”
“我沒說我相信那些話。”
薩姆跳起來,走到房間頂頭。“這場談話叫我膩味!”他從三十英尺之外喊叫著,“而且我也討厭你!我倒簡直情願那些該死的猶太律師再來煩擾我。”
“我們可以順從你的要求,”亞當迅速回擊。
薩姆慢慢走回他的座位。“我現在擔心的是我的性命,離進毒氣室就剩二十三天了,可你卻只想談論那些死人。就繼續唧唧喳喳你的吧,老弟,實際上不久你就可以開始談論我了。我要的是行動。”
“今天早晨我提交了一份訴狀。”
“很好。那你走吧,該死的。快他媽的滾,別再折磨我了。”
……
二十二
亞當這一邊的門開了,帕克身後帶著兩位男士進來。他們顯然是律師,著深色套裝,緊鎖眉頭,提著厚重鼓起的公文包。帕克指指空調下面的幾把椅子,他們坐了下來。他望望亞當,又意味深長地看了薩姆一眼,後者仍然站在另一邊。“一切都好嗎?”他問亞當。
亞當點點頭,薩姆則緩緩坐下。帕克離去了,兩位新到的律師頗有效率地忙著從厚厚的卷宗裡抽出一大摞檔案來。不到一分鐘,他們便雙雙脫掉了外衣。
五分鐘過去了,薩姆還是一言不發。亞當發覺另一端那二位律師頻頻直往這邊瞟。和這位將要下一個被毒氣處死的最著名的死監犯呆在同一房間,他們忍不住把自己好奇的目光偷偷瞟向薩姆·凱霍爾和他的律師。
接著薩姆身後的門開了,兩名警衛帶著一個瘦小結實的黑人走進來,黑人被手銬腳鐐緊緊銬著,彷彿他隨時會性子上來赤手空拳把幾十人殺死似的。他們把他帶到他的律師們對面的座位,著手把他身體的大部分鬆開,但銬在背後的雙手仍然保留原狀。一名警衛離開了房間,另一名留下,站在薩姆和那個黑人囚徒的正中問。
薩姆順著臺子把目光掃向他的那個同志,這人是個神經質型別,他顯然並不為見到他的律師們而高興。律師們見到他興致也不高。亞當從隔牆這邊觀看著他們,沒有幾分鐘他們的頭就湊在一起齊聲透過視窗講起話來,而他們的當事人卻挑釁地把手放在屁股下坐著。可以聽到他們壓低的聲音,卻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
薩姆重新支著胳膊肘向前靠過來,同時示意亞當也這樣做。他們的臉隔著視窗相距十英寸遠。
“那是斯德哥爾摩·特納,”薩姆聲音低得幾乎像耳語。
“斯德哥爾摩?”
“是啊,不過大家叫他斯德哥。這些鄉下非洲青就愛起古怪的名字。他說他有個兄弟叫丹麥,另外還有個叫德國。也許真是這樣。”
“他犯了什麼罪?”亞當問,突然好奇起來。
“我想是搶劫了一家賣威士忌的店,還開槍殺了店主。大約兩年前他接到一張行刑通知單,差點就上了西天,離進毒氣室兩個鐘頭。”
“結果呢?”
“他的律師搞到了暫緩執行令,他們至今一直在力爭緩刑。都是說不準的事,不過或許他將是我下面的一個。”
他們一起朝房間頂頭望去,那裡的會談已經進入白熱化。斯德哥的屁股已經從手上挪開,坐到了椅子邊上。他跟他的律師們吵得正凶。
薩姆咧嘴吃吃一笑,又朝前靠近一些。“斯德哥家裡很窮,他的家人對他不聞不問。這並不罕見,真的,特別是那些非洲裔。他很少收到來信,也沒人來探監。他的出生地離這兒五十英里,可自由世界已經把他忘了。由於他的上訴連連受挫,斯德哥開始為他的生死和後事擔憂。在這兒如果無人認領你的屍首,那州政府就會把你像乞丐一樣埋到某個便宜的墓地裡。斯德哥對他屍體的下場關心起來,開始提出種種問題。帕克和幾個警衛拿這事挪揄他,騙他相信他的屍體將被火葬場燒成灰。骨灰將來就從空中撒到帕契曼監獄裡。他們告訴他由於他身體裡充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