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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的人贊成死刑,這才比較正常。不過,也正是在這次抽樣調查中,有百分之五十一的人認為不應該處死薩姆·凱霍爾。他們的理由不盡相同,許多人只是覺得他年紀太大,不適合採用這種刑罰,而且他的罪過是在二十三年前犯下的,距今已整整過去了一代人,反正他用不了多久也會死在帕契曼,乾脆讓他自己等死算了。有的認為他是受了政治迫害。還有,他是個白人,麥卡利斯特和他的民意調查人員知道這一點是很重要的一個因素,儘管沒有說出來。
這些都算是好訊息,而壞訊息則是放在報紙一側的那份統計結果。在週六值班的唯一一名熱線接線員收到了二百三十一個電話,星期天收到的電話有一百八十個,加起來共有四百一十一個。其中百分之九十五的人反對執行死刑。從週五上午開始,有正式記錄的與老薩姆有關的熱線電話為八百九十七個,反對執行死刑的佔百分之九十。眼下,熱線又開始馬不停蹄地運作起來。
實際上還不止這些。各地區辦公室也報告說他們收到了猶如雪崩一般的電話,幾乎全部是反對對薩姆執行死刑的。政府的工作人員上班後也說他們在週末收到了許許多多的電話,羅克斯伯勒曾打電話來說他的電話線都快要漲破了。
州長已經有些厭倦。“今天上午十點有安排吧,”他頭也不抬地問莫娜。
“是的,和一批童子軍見面。”
“取消,替我向他們致歉,再重新安排個時間,我今天上午沒心情照相,最好就在辦公室裡待著。午餐的時候呢?”
“會見普雷斯格洛夫參議員,討論對一些大學的訴訟問題。”
“我受不了普雷斯格洛夫那個人,也取消,午餐給我定些雞肉。等等,我又想了一下,還是讓古德曼進來吧。”
她出去片刻便帶著迦納·古德曼一同回到辦公室,麥卡利斯特這時正站在窗戶旁邊注視著外面商業區的建築物。他轉過身子,露出一個疲倦的微笑。“早晨好,古德曼先生。”
他們握手後落了座。星期日下午很晚的時候,古德曼已經應他當事人的強烈要求,交給了拉雷莫爾一份取消赦免死刑聽證會的請求。
“還是不同意開聽證會,對吧?”州長說著又疲倦地笑了笑。
“我們的當事人拒絕那樣做,他不準備再提供新的情況,我們什麼招術都使過了。”這時莫娜給古德曼遞過來一杯未加糖的咖啡。
“他還是和以前一樣的頑固不化,上訴的情況怎麼樣?”麥卡利斯特很誠懇地問。
“依然在按預想的進行。”
“你以前經歷過此類事,古德曼先生,而我沒有。根據目前來看,你認為前景如何?”
古德曼攪動著咖啡思考了一下,他覺得此時此刻與州長坦誠相見沒有什麼壞處。“我是他的律師之一,所以我寧願樂觀些,依我之見,執行死刑的可能性佔百分之七十。”
州長考慮著他的話,但心裡似乎仍能聽到牆壁外面的陣陣電話鈴聲。就連他手下的人也開始對這些電話感到不安起來。“你知道我怎麼想嗎,古德曼先生?”他誠摯地問。
當然知道,你巴不得這些倒黴的電話鈴聲趕緊停下來,古德曼心裡想。“怎麼想?”
“我很想同亞當·霍爾談談,他在哪兒?”
“大概是在帕契曼,一小時前我和他透過電話。”
“他今天能來見我嗎?”
“沒問題,事實上他今天下午正好計劃來傑克遜市。”
“太好了,我等他。”
古德曼強忍住沒笑出來,也許大壩就要裂開一條縫隙了。
事情就是這樣鬼使神差,在極不可能的地方隱隱露出了擺脫困境的一線希望。
在距六個街區以外的聯邦法院,布雷克·傑斐遜走進了他老闆的辦公室,他看到F.弗林·斯萊特里大人正在頗不耐煩地接一名律師打來的電話。布雷克隨身帶了一份厚厚的尋求人身保護令的訴狀和一本記得滿滿的拍紙簿。
“什麼事?”斯萊特里摜下電話怒氣沖天地問道。
“我想同你談談凱霍爾的事,”布雷克神情沮喪地說,“你也知道,我們收到了有關他缺乏思考能力的請願書。”
“給予駁回,馬上送走,我忙得很,沒空管它。讓凱霍爾送第五巡迴法院,別再拿那該死的東西來煩我了。”
布雷克顯得有些為難,他慢吞吞地說:“不過裡面有些內容你應該看看。”
“哦,你今天這是怎麼了,布雷克,什麼內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