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詞啊?!”
我媽張嘴又要數落我爸,姥爺突然推門走了進來。
“這孩子出生就註定多災,我看,就叫吳憂吧,無憂無慮,這名兒好。”
躺在小床上的我,忽然咧嘴笑了起來,好像很喜歡自己的這個名字。
接下來的歲月裡,我是懵懂的,不知事的,身邊發生過什麼,都已經完全沒有了記憶,也許,這正是人的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光,沒有憂愁,沒有哀傷,不必為生計發愁,不用為工作煩惱,生命裡滿滿的都是無盡的快樂。
只不過這幾年裡,我們一直在搬家,不知什麼原因似乎在每個地方都住的不長。這種日子一直持續到我6歲那年,那時候,還沒有上學的我幾乎從不出門,每天就在家裡待著,還好母親不用上班,每天都在家做些家務活計。
爸媽從不讓我獨自出門,尤其是晚上,他們說外面會有危險。
可是該來的是如何也躲不開的。
那是一個深夜,我不知怎麼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覺得尿憋的厲害,喊了幾聲媽沒人理,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害怕,於是自己摸黑下床到外屋去撒尿,尿完後剛要回屋,突然聽見廚房裡傳來砸東西的聲音,就好像有人在那摔盤子砸碗一樣。
我趴在廚房的窗戶上一看,就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駝著背,穿個藍布衣服,正在摔我們家的碗盆,地上稀里嘩啦的一堆碎片。我嚇壞了,趕忙跑回屋裡,使勁推醒爸媽,喊他們去看。
爸媽開啟了燈,來到廚房一看,碗櫃好好的關著,一個人影也沒有。老媽臉色頓時很難看,什麼也沒有說,把我塞回了被窩,吩咐我聽到什麼也不許說話。
過了一會,我隱約又聽見廚房裡有摔東西的聲音,不過我也沒敢吭聲,蒙著被子只當沒聽見。那聲音響了一會,漸漸的就消失了。但是剛消停了一會,就又開始了,而且這次鬧的動靜更大,好像還在嘟嘟囔囔的罵著什麼,爸媽臉都白了,互相對看了一眼,明顯他們也聽到了。
老爸憋了憋勁,猛的起身抄起門邊一個掏灰用的鐵鏟,衝出去對著碗櫃一頓猛打,邊打邊罵:“媽了個X的,沒完了是不是,給你臉了是不是,再鬧動靜我拿刀砍死你,趕緊給我滾蛋,別在我家待著。”
連打帶踹的罵了一陣,還真就再沒動靜了,一夜平安無事。
第二天一大早,老爸就騎車去了姥爺家,日頭不到中午,兩個人一起回來了。
姥爺在我家屋裡屋外走了幾圈,最後停在廚房,仔細看了看那個碗櫃,然後和老爸兩個人一起把碗櫃挪開了一道縫,用手電照著往裡一看,這一看可把老爸嚇了一跳。
原來那碗櫃和牆的中間有一條几公分寬的縫隙,裡面有一個老鼠夾子,而現在那夾子上,竟夾住了一個還不到半尺長的小東西,小頭、小耳、尖鼻子,身體細長,四肢很短,全身淺灰棕色混雜,體毛蓬亂,兩隻豆粒大小的黑眼珠看去已經沒有了精神。
這居然是一隻小黃鼠狼,東北俗稱黃皮子,老鼠夾子正好夾住了它整個後腰,小黃皮子嘴裡沁出了一絲血,在那一拱一拱的徒勞的掙扎著。
可是,我們家從來沒下過老鼠夾子啊,這是從哪過來的呢?
姥爺和老爸一起小心翼翼的掰開夾子,把小黃皮子放了出來,開玩笑,這東西可不是隨便惹的,昨天晚上人家大人就找家來了,雖然可能只是從別人家跑過來的,但還是要小心伺候著啊。
老爸找了個棉布墊子,把小黃皮子放了上去,好在這小東西看上去傷的還不算太重,只是兩個後腿一時無法動彈,應該能活下來。
隨後姥爺找了個長方紙盒,剪掉一面,立在屋簷後,把小黃皮子移到紙盒裡,這樣它能夠自由的進出,又能遮風避寒。按照姥爺的吩咐,老媽燉了塊肉剁碎了,我端著肉放在它旁邊,小聲的跟它說:“吃吧,快吃吧,吃飽了傷好的就快了。”
那個小黃皮子兩粒小眼睛骨碌碌的看著我,低頭吃了起來。姥爺又對著小黃皮子低聲叨咕了幾句什麼,做完這一切後,老媽簡單收拾了一下家裡,全家一起去了姥爺家。
在姥爺家忐忑不安的住了兩天後,姥爺又和老爸一起回去看情況,回來後說那個小黃皮子已經不見了,估計是被老的帶走了。姥爺在那擺了瓶酒和一些肉,又放了幾個大饅頭,拜了幾拜,算是給黃皮子上供了。
又過了兩天,在姥爺的建議下,老爸去把那房子退了,找了幾個朋友幫忙,就此把家搬到了姥爺這,慢慢的也就沒人再提這事了。
姥爺家住的地方,還要走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