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何以甚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是看著這些時代的弄潮兒,才能對這個人道洪流極致昇華的時代有真切的實感。
已經有人喊出了“遠邁諸世,盛隆歷代”的時代口號,認為這是一個前所未有、必將超越一切的全新時代。
這當然是嬴允年、凰唯真等當代超脫者給予的勇氣,也是姜望等人所帶來的對未來的信心。
姜望定坐於彼,笑迎山風:“傅真君應知我意。姜某雖不才,不以絕巔為忌。此番心思,非為聖魔也。”
不是為了聖魔,那就是為七恨了。
姜望竟真以七恨這魔中之魔為對手!
這是何等的勇氣。
傅歡獨坐永世聖冬峰數千年,道心早已是萬載不化之堅冰,卻也難免動容。
“前番身死之聖魔,乃勤苦書院大儒隗聖風所墮魔靈——他當年本是要繼吳齋雪之缺,墮為聖魔君。但自己抗拒了君位,陷於將淪之前。具體是怎麼變成那樣子,我倒也不清楚。不知道左丘吾有沒有在書院留下什麼筆記。”
傅歡慢慢地講述:“至於秋辭當年所面對的聖魔君,那其實是一個相當古老的存在了。至少在神話時代以前,就成為了聖魔君,若非魔君之位的禁錮,超脫也是有指望的。當年那一戰……”
魔君大位對資質不足的存在,是一種託舉。可以令其一步登天,躋身最強天魔之列。
對於那些天資絕世者,卻是一種禁錮。因為登臨魔君大位,就意味著只有一條超脫的可能——八身合一,魔祖歸來。
超脫了,超脫的卻不是自己。在魔祖的命運裡永恆,是一種不得已的不朽。
而哪個被推到魔君大位前的人,不是天資絕頂的存在呢
萬古以來,唯有吳齋雪擺脫了這種禁錮!
對於霜仙君許秋辭、北天師巫道佑等人當年圍殺聖魔君的那一戰,傅歡並沒有隱晦他所知道的細節。當然他作為一個事後去收屍,甚至收不到屍體,只能撿一些冰晶碎片的人,肯定不會比巫道佑那樣的親歷者所知更詳細。
“多謝傅真君。”姜望誠懇地道了謝,又道:“我還有一事,請見孟令瀟孟真君……有勞傅真君代為傳知。”
傅歡靜靜地看他一陣,忽而笑了:“也是巧了,孟令瀟日前才從妖界換防回來,剛好在國內,我這就請他——不知姜真君尋他何事”
姜望態度仍然和緩,溫聲言語:“孟真君也是我的前輩,晚輩請見前輩,自然也是為了請教。”
說著他扭過頭來。
但見天光照雪,有一霎燦耀的白,便化作橫空的拱門。
孟令瀟從這道門戶裡踏將出來,好似書山之上,文院之中,東華門下金榜唱名的進士——只有天下最優秀的儒生能摘此名,說是百歲以上不取,通常都是三十歲不到的年輕人。
距離書山極近的楚國,這些年官考改制,便借用了一些儒宗內部考核的名目。也列金榜,也稱三甲,也取進士,甚至還立起了一座“龍門”,向龍門書院“致敬”……
當然,楚國的官考更注重考者的官道修行,卻是不拘泥什麼四書五經的。
幾千年的寒冰,並沒有殺死孟令瀟的朝氣,他燦爛得還似當初的雪原驕子。
只是坐在他眼前的人,是天驕中的天驕,隱隱更是時代的代表。
所以他主動行禮:“姜真君——”
姜望起身將他扶住,臉上帶笑:“君安否姜某冒昧請見,是有事相詢。”
孟令瀟順手把住他的胳膊,像異父異母的親兄弟般,臉上洋溢著親熱的笑容:“都是朋友,客氣什麼!姜君有什麼吩咐,儘管說來便是。雪原之上,我總還能做一點主。實在不行,還有傅真君在嘛!”
怎麼說也是幾千歲的人了,修行上比不過,人情上他還能輸
與姜望把臂而行,親暱地搖了又搖:“除了極霜城不能叫你掀了,其它事情都好商量!”
“倒也沒有那麼嚴重的事情……”姜望笑呵呵地:“只是聽說孟真君年輕的時候,曾與吳齋雪論過道。姜某特意請見,是想了解一些吳齋雪當時的情報。”
說起來孟令瀟年輕的時候,也是風流一時,聲名遠噪。如今傳下來的,卻只有當時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兩件事——與虛淵之交過手,同吳齋雪論過道。
無它,這兩位都已經是超脫無上。
不朽之聲威,託舉所有與祂們有過人生交集的存在。
“吳齋雪當年也是不輸姜君的天驕,修行每日俱益,昨日不追今日……那些東西早就過時了。”孟令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