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壺倒酒時,美眸照雪,寒沁三分,才顯出幾分生氣來。
她當然也是絕頂美人。在黃舍利的絕色榜上,號為【琉璃】,取美而易碎之意,描述她別具一格的破碎之美。
小小的方桌上,酒盞不止一隻。
在傅歡的對面,還留了一個位置。
放眼整個黎國,能夠坐下來和傅歡這般對飲的,也只有一個洪君琰。
魏青鵬、孟令瀟之輩,當年就是跟在他身後的下屬。
曾經獨支西北五國聯盟的關道權,也正是在他的支援下與荊國對峙,在他的安排下舉五國而並黎。
而在黎國之外,能與傅歡平等對話,還讓傅歡停杯在這裡等的人,也一樣沒有幾個……
謝哀只是默默地倒了兩杯酒。
有寧道汝假身的經歷,和嬴允年的留贈,她在剛剛過去的除夕之夜登臨洞真,幾乎是水到渠成。再往上走,也有希望,但終究是渺茫的。一如此刻,她在那無際的雪嶺上,尋那幾個緩慢移動的黑點。
倘若視野中的茫茫一切都是可能,她絕巔的可能性,也就存在於那幾個微小的點。想要真正捉住,除了拼盡一切的努力,還需要上天眷顧的好運。
而這已是羽心主教祝靜川、霜合主教柳延昭等夢寐以求的事情。
所謂修行之艱,還真要洞世之真,才能真正看到。
謝哀默默地想著心事,修行事,家國事。忽如春風拂面來,恍惚一瞥山青。
玉冠束髮的男人,彷彿山色的凝聚,就這樣具現在山巔。輕卷衣角,悠然落座,笑看著對面的傅歡,好一派宗師氣度!
“傅君雅興!我今得見美景。”來者似在賞景,有種說不出的閒適姿態:“千山暮雪,渺萬里層雲。”
謝哀當然聽得明白,這一句是倒著來的。
原詩原句斬掉的後一截,是“隻影向誰去”
而正要引出來的前一截……
“君應有語!”
他這次過來,竟是想要得到什麼回答呢
謝哀莫名地就想到了當年的黃河之會,又想到爾朱賀,想到下一屆的黃河之會……
傅歡微微一笑:“誠然有美景佐酒,酒卻不好獨飲。姜君遠來,便先滿飲此杯。”
姜望也不推辭,舉杯一碰,笑便飲盡。
空盞停桌,謝哀默默地又滿上。
傅歡這才道:“姜君貴人事繁,久不見矣!昔日長城已飛雪,千載冰霜凍春寒。前事有賴,今逢有幸,不知有何見教”
“不敢說見教!”姜望笑道:“今來請教傅真君。”
傅歡咂摸了一陣酒香,眼中含笑:“哦”
“姜某以煉魔為趣,覓魔蹤久矣。世間有聖魔,恨殺儒跡,我常問之。”姜望道:“當年圍殺聖魔君一戰,霜仙君有份參與,貢獻極重。她是您教出來的,也是您料理的後事……故此前來,瞭解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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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最開始姜望決定對付七恨的時候,就打算來找傅歡要聖魔君的情報。但一直想找個合適的時機,不著痕跡的問,以避開七恨的注視……沒想到這一等,就等到了《禮崩樂壞聖魔功》的崩潰。
只能說世間不獨有他姜望,人族代有英雄出。敢向七恨出劍的,左丘吾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
如今勤苦書院裡已經明著爭鋒了一次,姜望也不再遮遮掩掩,索性擺明了車馬,直接來問。
這句“煉魔為趣”,叫傅歡一時不知何言。
誅魔之難,不是一句簡單的言說。而是歷史上一次次深刻的血腥!
遠的不說,叫許秋辭神魂俱滅的聖魔君一戰,就推遲了洪君琰迴歸的日子多少年
洪君琰“爭霸未來”的計劃,其實最佳的啟動時間,應當是第一次齊夏爭霸。倘若許秋辭能夠活到那個時候,他不至於只能守在永世聖冬之巔,坐看時機流逝。
“《禮崩樂壞聖魔功》,不是已經在勤苦書院被左丘吾毀去麼聖魔也隨之被抹掉。姜真君親身參與了那一戰,箇中細節應當比我更清楚。”傅歡有些好奇:“還研究聖魔做什麼”
面向整個太虛幻境公開的勤苦書院之行,將太虛閣的聲望,推向了一個新的高度。
他傅歡也是第一時間進入太虛幻境觀看了的。
相較於其他人所重點討論的太虛閣的權責空間,或者左丘吾為勤苦書院所做的犧牲……他更關注這些太虛閣員恐怖的成長速度——
有時候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