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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屁股揶揄道:“這是你說的還是她說的啊?”
“這種事我見太多了。——看就知道怎麼回事了。”不辣吹噓。
我拿話堵他:“沒人想知道怎麼回事。”
惰于思的人偶爾也接近真理,不辣幾乎猜對十之八九。僅需要補充兩條:她舉家——包括孃家和夫婿家——在一週內毀於戰火;她的好家世也讓她受過好教育,和不辣比堪稱學富五車,實際上她是那類能把書的精華讀進人的生命的少數派。
我們聽著車聲轔轔,那輛破推車在這漫長的山路上恐怕已經把輪子都硌變了形,但架不住迷龍老哥招募的人力,老遠就能聽見那貨地主喚長工似的吆喝:“加把勁兒加把勁兒!康丫你這回下坡可把牢了!還會開汽車呢你!”
“你給我個汽車來開。”康丫頂嘴。
傳來一陣巴掌聲,毆打聲,康丫喚痛聲。
我們便沉默,我們轉開了頭。
我們明白迷龍,但他仍是我們的羞辱。
迷龍活動著剛打過康丫的腕關節,剛捱過打的康丫這回在後邊把著車,另一個人跟前邊拉著,後孃養的豆餅跟在車邊。迷龍那一攤子壯大的不僅僅是他們的貨物,也包括他們的人丁,現在即使一次上三人,這輪車也夠三班倒的。終於踏在自己國家的土地上,迷龍也終於有些高興,他該帶的不該帶的全扔在車上,邊吆喝著康丫邊就這盤腸高坡觀望細小蜿蜒的怒江。
“大耳刮子好呢汽車好呢?”迷龍問康丫。
“……大耳刮子好。”
迷龍於是就高興到摸康丫的頭,“乖兒子。”
康丫不看我們,我們也不看他們,但是迷龍現在心情好,迷龍就偏要看我們,“噯噯噯,那都誰啊?脖子錯環啦都?我給你們正過來。”
他他媽的是有辦法,車上還有一箱餅乾,那傢伙端起來就往路邊一個平摔。撲啪一響,箱子拍地,飢腸轆轆的我們立刻轉頭。
“獸醫不好了,我搶了你飯碗呢。”迷龍壞笑。
郝獸醫只好乾澀地笑笑,但我們中自有臉皮厚的傢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