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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瞧了她一眼,小醉完全是一個亢奮狀態,興奮得兩頰都酡紅的,我不知道在她的記憶裡她哥哥領回家的那幫炮灰又是什麼樣,也許真有神似之處——只是她已不是當年那個也許還要拿棒糖哄的小女孩。
我:“小醉……?”
她立刻便踴躍地湊過來:“啥子事?”
沒事,沒事,我只是覺得她很漂亮——離著我很遠的漂亮。我低下頭接碴跟豬頭過不去:“……沒事。去吧去吧。”
她手腳很不老實地捅了我一下才走,多少有點嗔怪,剛站進來便又發現了即將發生的不幸:“噯,那個板凳是……”
我們知道是什麼了,死啦死啦已經和一個散架的板凳一起摔了個仰面朝天,小醉忙顛顛地跑出去,以免那幫貨拆掉她的房子,但在某種程度上我也覺得小醉在幫著拆掉自己的房子。
一切都離我很遠。為什麼?我用刀向豬頭髮問。
張立憲悶悶地:“你別裝。”
我:“什麼?”
張立憲:“你不要裝。”
我:“不懂。”
張立憲:“你個捱打殼兒,不要得便宜賣乖,在人家面前裝什麼木杵杵?”
我:“原來你喜歡看我摟著她親個嘴啊?有病。”
張立憲很啞然了一會子:“……你不要裝。”
我:“你出去膩著她呀,窩在這幹什麼?”
張立憲痛苦得一張臉都快擰成抹布了,好在有木頭給他剁他剁掉一截木頭才把那塊布晾平:“……你又窩在這幹什麼?誰要你假惺惺地裝模作樣?”
我:“我要裝模作樣了是你孫子。得了得了,老張咱和為貴好嗎?你最近也是真夠坎珂了,來來,我替你算個命。”
張立憲狐疑地瞧著我,因為我看上去有點不懷好意:“會算命還活成你那個半人半鬼的樣子?”
我:“這叫通靈啊,看破紅塵了。我孟氏的麻衣神相在京城可是一日只做三課的,王候公卿也得等著。來來,手相。”
張立憲猶猶豫豫伸了個左手給我,並且並沒伸實。
我:“右手。”
張立憲:“男左女右嗎不是?”
我:“傖夫的見識。你平時使那隻手最多?十指連心,相由心生懂嗎?我孟氏相法自有孟氏的道理。”
張立憲便信了八分,換了隻手,伸得磁實。我劃拉著他掌紋,弄得他又癢癢又不好縮手。
我:“看似一馬平川,實則千溝萬壑。你小子不太平啊。好在你命裡還合八斗米,就是說到哪裡都不會缺口吃的,可離做個人上人總就還差那麼兩鬥。”然後我捏著他的手掌厚度:“感情倒是頗為豐富,沒事做都是翻江倒海的,心裡時常是破罐子破摔的不管不顧。”
張立憲不吭氣,一張臉倒是頗有感觸,我管你媽的感觸不感觸,我本來想做什麼現在就接碴做什麼,我抓著他幾個手指頭就往死裡扳。
張立憲:“……喂喂喂!”
我:“這是在測骨相。人的骨頭是後天生的,生對了頭就能克先天的命相。”
張立憲就死忍了,我使出了吃奶的勁,這傢伙倒也真能忍,一直忍到我那種不懷好意完全上了臉他才明白過來,猛的把我推開。
我便就此斷言:“個性不甚剛強,怕是擺不掉先天的命理。”
張立憲揉著手,哇哇叫著撲過來:“我倒看看你的骨相有多剛強!”
不用他,我隨手一下把個手掌扳了個過九十度,放在張立憲手上一定是已經連指頭都斷了。張立憲愣了一下,我自鳴得意地大笑起來。
精銳們——即算是前精銳——多少是缺乏幽默感的,張立憲一拳轟了過來。
我和張立憲,兩個都被一干人拖在手裡,拖開了數米遠,還衝對方蹬著夠不著的雙飛腿。
我被拖進了小醉的屋裡。張立憲被拖回了伙房。
這回拉架的來得晚了點,我的災情比上一回慘,一邊進屋一邊擦著鼻血,小醉的手絹也直往我鼻子下捅。
我倒還在悻悻地樂:“倒吃我掰得快活。”
後來我和小醉呆呆看著屋裡床上地那個人,克虜伯四仰八叉躺在小醉的床上打呼,乾脆是連鞋都沒脫。
我過去就是一通拳頭招呼:“這床是你睡的?死五花肉!”
克虜伯被打得惺忪著連滾帶爬往外出溜:“白骨精!白骨精!”
小醉倒不在意被攪成豬窩一般的床,只是發急:“你快脫下來啦!脫下來我給你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