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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所以會派暗探到市場來的。
她懷著同樣的孩子般的小心回到葉戈爾家裡,不多一會兒,她就得完成把尼古拉送往郊外去的任務。
她陪著尼古拉在街的邊上走。她看到尼古拉低著頭,沉重地跨著步子,那件很長的土紅色大衣的下襬老是不斷地纏住他的兩條腿,他時不時地得伸手把帽子扶正,因為帽子總是滑到鼻子上,——心裡覺得又好笑又高興。
走到一條清冷的街上,莎馨卡在那兒等著他們;因而,母親就朝尼古垃默默點頭告別,然後獨自回家來。
“可是,巴沙還在裡面。……安德留夏也在……”她憂傷地想著。
10
一看見母親,尼古拉就不安而焦急地大聲說:
“您知道嗎?——葉戈爾的病情很嚴重,非常嚴重!他已經進了醫院,方才柳德密拉來過了,要您到她那兒去……”
“到醫院去?”
尼古拉用顫抖的手指推了推眼鏡,又替母親披了一件衣服,爾後,他用溫暖的、乾枯的手握著母親的手,聲音發顫地說:
“哦!您把這個包裹帶去。維索夫希訶夫的事辦好了嗎?”
“都辦好了……”
“我也去看看葉戈爾……”
由於疲勞,母親感到有點頭暈,可是尼古拉的那種不安的心情在她心裡引起了悲劇的預感。
“他快死了。”一個模糊的念頭在她腦海裡縈繞著。
可是,當她步入那個整潔明亮的小病房,看到葉戈爾倚著一堆白枕頭坐在病床上,沙啞地大笑時,——她一下子就安下心來了。
她笑眯眯地立在門口聽病人對醫生說道:
“所謂治療,這是一種改良……”
“不要瞎說,葉戈爾!”醫生關心地低聲阻止道。
“可是,我是革命家,我最討厭改良……”
醫生小心地將葉戈爾的手放在他的膝上,站起身來,沉思的捋了捋鬍鬚,然後開始用指頭按摸病人那浮腫的臉。
母親跟那個醫生很熟,他是尼古拉的一個很親密的同志,名叫伊凡(達尼洛維奇。
母親悄聲走到病人面前,病人對她伸了伸舌頭。
這時,醫生轉過頭來,對母親說:
“啊,尼洛夫娜!您好!手裡拿的是什麼呀?”
“大概是書。”
“他不能看書!”身材瘦小的醫生命令似地說。
“他想把我弄成一個白痴!”葉戈爾抱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