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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的除夕,我設法趕回到家裡,雖然到家很晚。節日期間的大部分時間我都待在家裡。到了1月份,我和妻子出門找一幢新的住處。我們立刻就找到了一處——比我們在新澤西的房子小一些,但是左鄰右舍比較和諧。到了下一個星期,我們就拍賣新澤西的房子。我有個朋友,是搞搬運工作的。我對他說,我們要搬家,這事兒請他不要對外聲張。

搬家時,家裡人依依不捨地流了不少眼淚。家裡的人都不想在我的工作上成為障礙,但是她們誰也不知道我究竟在幹些什麼。如果她們對我的情況知道得更多一些,她們對我的情況可能更能夠容忍。不過,如果那樣做能減輕對我的壓力,那她們就會付出心理懼怕的代價。

無論是我還是我局裡的同事,都沒有想到這個工作要持續這麼長的時間。究竟還要持續多久,誰也說不清楚。開始時,我們有打擊盜匪上層頭頭的想法,後來就打進了小義大利區的黑手黨,現在我已經成了其他地方的黨徒代表。本來我們的思想可能猶豫不決,只是因為我們還不知道我們所處的位置,以及在我們所處位置上還沒有一個理想的視角。只有一點是肯定的:繼續打入下去,我就全力以赴地幹。多尼·布拉斯柯有的是勁頭。

聯邦調查局在聖地亞哥和洛杉磯那裡有幾件麻煩事,想叫我去了解一下。我對勒菲蒂說,我要到加利弗尼亞去待一會兒,因為我曾說過,我在那裡幹過偷珠寶的事,而且還幹了很長一段時間。我說:“勒菲蒂,你看,我眼下將在這個地方弄不到那麼多錢。為什麼不可以去那兒撈點錢,來回跑跑,不是很好嗎?甚至就連你也可以去那兒,待上幾個星期,看看我們能不能幹點事。”

他覺得我這個主意很好。就這樣我去了加利弗尼亞。

我們在洛杉磯有個特工,幹隱蔽工作的姓名是拉里·基頓。拉里是我多年的朋友。他正在緊緊追蹤一夥盜賊。這夥盜賊犯下了盜竊各種財產的罪行:幹偷股票、債券、支票及汽車等一系列活動。他們並不一定都是黑手黨,但其中一部分是前紐約人,自然尊重老練黨徒以及聯絡黨徒。

他們喜歡聚在某一個旅館裡,拉里也和他們混在一起,想深入進去。正巧,紐約一家旅館的酒吧招待到這兒來度假,也就住在洛杉磯這家旅館裡,和這夥盜賊中的有些人還很友好。拉里對這個酒吧招待一無所知,以為他可能也是盜賊的一夥。因為這個酒吧招待來自紐約,拉里就想到我有可能認識他。

說來真巧,我果然認識他。這是一個巧合。有一次,我和勒菲蒂到第三大道五十五街道上的馬卡耐特旅館。那兒並不是布拿諾家族黨徒的活動場所,是個一般的旅館,我和勒菲蒂以及其他幾個人到那裡喝喝飲料和吃點東西。就這樣我們漸漸認識了那個酒吧招待約尼。約尼本人並不是盜賊的同夥,也沒有幹什麼非法的事。不過,如同許多酒吧招待一樣,他了解誰是誰,知道誰是勒菲蒂,知道我是勒菲蒂的夥伴,是個聯絡黨徒。因此這是個好機會,我可以幫助拉里與這一夥盜賊建立一些信任關係。

我來到洛杉磯這家旅館,拉里正在那兒溜達,我看到了約尼。我說:“嘿,約尼,你忙什麼啦?”

“是多尼呀,一向還好吧?你來這兒幹什麼?”

“遛遛,看看,”拉里正在那一夥人當中,顯然已經看到了約尼。“我看,你知道,拉里在這兒。他是我的朋友。我們也許在一起幹點買賣。”

我們聊了一會兒,目的也達到了。我以為,約尼會對那一夥盜賊說,我是紐約那邊的一個聯絡黨徒,拉里是我的朋友,因此,他工作會順利的。

我經常帶著拉里進進出出,就以這種方式幫助他建立信任基礎。有時候,我們還和那一些人去舞廳,也是以那樣方式幫他。我只是起個介紹人的作用,從來不介入他的案子。他在那兒開始了工作,著手辦理一批案子。這是政府部門工作的一種方式,就在那兒不斷地逮捕由拉里提供罪證的一些犯罪份子。他最終要在法庭上多次作證,給許多人判了罪。

在這期間,拉里也到紐約,追查別的盜竊股票的案子。我也以正常往返的方式回到紐約。拉里打電話給酒吧招待約尼,對他說他要來紐約。他們在第三大道的P。J。克拉克飯店相會,因為那兒是約尼在下午喜歡常常去的地方。

我和拉里混在一起,一道去克拉克飯店。約尼已經和一些人待在房間後面的餐桌旁,我們也加入到裡面。

約尼把我們倆向大家一一介紹,我們就坐在那裡待上一個小時左右。

拉里原本是黑人,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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