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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力不會白搭,而是得以顯示。
在工作中,你嚴於律己,幹事主動。執法部門的人基本上比較保守,僱傭人員循規蹈矩。在聯邦調查局裡,沒有僱傭的特工從事隱蔽工作。你是正規的特工,上班堂堂正正,進出都要簽名。
工作幾年以後,把一名正規特工置身到隱蔽特工地位。突然間沒有人告訴他到哪兒上班,應該穿什麼樣衣服。他的打扮像個壞蛋。或許他駕駛卡迪拉克牌轎車或梅塞迪斯轎車。無論他是否結婚,他都有機會有自己的寓所,行動自由,還有錢花。
聯邦調查局提供了這樣的生活方式,全是裝模作樣,弄虛作假。但是你周圍的黨徒都有卡迪拉克車,小戒指,有美女和金錢,你很容易忘記你並不是他們的同夥。如果你沒有堅強的人品,沒有自我意識及對自己的自豪感,那你就會被這種生活方式所征服,逐漸淡化了你肩負的重任。執法人員從事隱蔽工作的特工最大的失敗就是中了美人計,而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在城市中長大,是個義大利人,瞭解什麼是黑手黨。10幾歲的時候,我就玩牌,賭雙骰子,打落袋檯球,做小買賣,逛各種交誼俱樂部。我清楚,有些賭牌場、雙骰子賭場是由黨徒操縱的,有些交誼俱樂部就是黨徒的社交場所。我認識一些人,他們本身就是黨徒。我知道,有的賭注登記經紀人自己並不是入了盟的黨徒,但是他們的老闆是,是他在操縱整個行動。我知道他們當中有些人是殺手。甚至還在孩提時代我就知道有的人今天在這兒,明天在那兒,有的人永遠也見不到。我知道出了什麼事。
我知道老練黨徒的行為,知道他們的心態。我知道該做的和不該做的事。有時候要守口如瓶。與你無關的事不要介入。與你無關的談話及場面應走得遠遠的,免得人家拉上了你。在這些場合下,你要正確把握自己,這樣你在街坊就贏得了信譽。他們心裡會說:“嘿,這個傢伙見過世面。”
知道這些情況對我擔任隱蔽工作很有幫助。
我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本來很可能走上黨徒的道路。我知道有些人就是這樣。可巧,我的父母都是正直的人,他們的人生價值伴隨著我的成長。我長大成人,要自食其力,贍養家庭,遵紀守法。有的人成了壞人。
我並不要對此做一番說教。因為我有了這樣的成長環境,對於黑手黨我並不感到太大的神秘。我幹這樣的隱蔽工作並不是什麼十字軍征服黑手黨,我或許可以對自己這樣說:“這幫壞蛋,他們在殺人,我不喜歡他們。”不過,我無需克服影響我工作過程的倫理歧視。我不是社會工作者,我是聯邦調查局特工。作為特工,如果我?j的工作職責是在公民權利或反恐怖活動方面,我也會以同樣的方式履行自己的任務——盡力把工作幹好。
如果你是個惡人,我的任務就是要把你送進牢房。事情就這麼簡單。
黑手黨主要的還不是一個兇殺組織。首先,組織的成員是盜賊。他們既貪婪,又恐懼。我作為隱蔽工作者,逐步瞭解到:哪些人是多麼頑固,哪些人並不真的頑固,他們當中最頑固的人是多麼懼怕自己的上司。
個人的頑固不是引起懼怕的原因,是組織結構可怕,是組織系統等級森嚴,其懲罰手段會使最老練的黨徒不寒而慄。你的潛在實力更多的是你有實施紀律的能力。
一切都是為了錢。如果你是掙錢能手,就是違反了一些規章也可以獲得諒解。兇殺是在其次,作為強化和威脅的工具。儘管你弱不經風,像老卡洛·甘比諾(是最後一個真正的教父,各家族中的鐵腕人物,死於1976年),可是你只是簡單說一聲“是”與“否”,搖一下頭或點一下頭,或彈一下手指,你就可以對組織裡的任何人有生殺大權。大街上那些穿巴利鞋的暴徒,見了你無不感到渾身哆嗦。
黑手黨的5個主要家族,基地都在紐約。它們是:甘比諾家族、盧克徹斯家族、吉諾維斯家族、科隆坡家族以及布拿諾家族。喬·布拿諾在1931年接管了家族,6O年代中期被迫退位,現在病居亞利桑那州的圖森市。我在從事隱蔽工作期間,布拿諾家族的老闆是卡明·甘蘭特。
甘比諾家族由比格·保羅·卡斯特拉諾當家;盧克徹斯家族的首領是“安託尼·託尼·答克斯·卡羅爾”①;吉諾維斯家族的首領是“安託尼·法特·託尼·薩萊諾”②;科隆坡家族由湯米·拉貝拉當家。每個家族的老闆在自己的家族裡有絕對的權威。
① 託尼·答克斯(Tony Ducks):即託尼鴨,代號。
② 法特·託尼(Fat Ton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