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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到公社裡找來副手劉根民,說他有個急事要去黃原一趟,讓根民把物資交流大會負責搞完。
他語無倫次地給劉根民安頓完工作,把他辦公室的門“咯吧”一鎖,提了個黑革包就跑到東拉河對面的公路上。他即刻擋住一輛去黃原的汽車,手忙腳亂地爬了上去……天黑以後,徐治功在黃原東關下了汽車,心急火燎地跑到市委。
他進市委大門口時,才從門戶老頭的嘴裡知道,明川在前不久已經提拔成黃原市委的正書記了。他當時心裡不免泛上股苦澀的滋味。唉,人家都在進步,他徐治功倒在搞些什麼事呀!
他終於在辦公室裡找到了白明川。
明川特別親熱地接待了他,又是泡茶,又是遞煙,又是問候。
落難的徐治功感到得鼻子發酸哩。他羞愧地想起,他們在石圪節一塊工作的時候,他曾經常和明川過不去。
徐治功哪有心思喝茶抽菸啊!事到如今,他也顧不了多少,就厚著臉嚮明川直截了當說明了他的來意。白明川張著驚訝的嘴巴聽他說完後,從沙發裡站起來,立在地上急得攤開兩隻手,說:“啊呀,治功!你怎擠這麼些沒名堂的事!你幾十歲的人了,又是個領導幹部,怎能這麼不檢點呢?你呀……”
白明川真不知怎樣數落他的前副手。
徐治功垂頭喪氣地說:“亂子已經闖下了。教訓我以後會記取的。只是眼前這一關就過不去。我知道你和咱們縣委書記張有智關係好,你現在這位置說話他也重視,因此我求你給他寫一封信……”
白明川想了一下,誠懇地說:“不是我不願幫助你,這種事我實在不好幫。要說和張有智的個人關係,我倒想起一個人,但不知他會不會幫你……”
“誰?”徐治功急著問。
“徐國強。你不是和他一個家族的嗎?徐老過去也是張有智的老上級……你是不是去找找他?”
“我怕碰上田書記……”
“田書記一般不在家。他家裡有電話,你現在可以先打電話和徐老約一下……”
徐治功只好拿起明川桌子上的電話。
打完電話後,徐治功對白明川說:“徐老讓我現在就過來。”
“那你快去吧!”明川說。“畢了你過來在我這裡住。”徐治功出門的時候,又對白明川說:“如果徐老不肯帶忙,還得要你出面哩!”
白明川說:“你先去。罷了再說。”
徐治功淌過小南河,幾乎是小跑著來到南關的地委家屬樓上。
使他高興的是,這一趟沒白跑。
同族長輩徐國強懷裡抱著一隻小黑貓,聽他說完後,先指著鼻子把他臭罵一通;然後戴起老花鏡,用核桃大的字給他以前的下級張有智寫了一封求情信。
徐治功感激涕零地拿起這“聖旨”,一再央求本族叔叔不敢把這事說給田福軍;隨後就一溜煙又從地委大院裡跑出來了。
本來他想去白明川那裡住一晚上,但現在才感到不好意思去見明川了。於是他就在街上一個小旅社裡隨便登記了個房間,渾身痠疼地睡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跑到東關買了張汽車票,直奔原西縣城。
上午十點鐘左右,徐治功從原西車站跑出來,低著頭向縣委走去。
路過供銷經理部的時候,他瞥了一眼樓上那個熟悉的視窗,困難地嚥了一口吐沫——他老婆就在那窗戶後面辦公。徐治功在往縣委走的路上,又遇到好多人和他打招呼。他支吾著應付一下,慌忙地只顧朝前走。他感覺人們都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他。唉,說不定事情已經在城裡傳成一窩蜂了!
他在縣委家屬院張有智的家裡,一直等到書記下班回來——他不能跑到機關去把徐國強的信交給他。
讓徐治功大吃一驚的是,張有智一見他,熱情地和他握手,並向他詢問石圪節物資交流大會的情況。書記還表揚他這件事搞得很有氣魄哩!
是不是張書記先穩住他,給他來點和風細雨,然後再吼雷打閃呢?徐治功在吃驚之餘暗暗思忖。但他又想,張有智向來心中有事臉上就帶出來了——他沒有這麼深的城府。治功就大膽試探著問:“張書記怎知道我們交易會的情況呢?你又沒去。是不是石圪節誰來告訴你的?”“石圪節沒來誰。我是聽縣上去過的幹部回來說的。”張有智扭頭對老伴說:“炒幾個菜,我要和治功喝幾盅!”
徐治功提在喉眼的一顆心,又慢慢跌進了胸膛裡。現在看,胡得福沒來告他?
徐治功並不知道,對他鐘情的王彩娥與他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