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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包工頭承包的各種建築工地上去做小工,扛石頭,提泥包,鑽炮眼……
不管怎樣,他是非去不可了。
孫少平把他外出謀生的一切方面都想好以後,決定先和父親談這件事。
這天吃過午飯,父子倆到山上一塊坡地種玉米。
馬上就要立夏,正是玉米和蔓豆大播種的時候——家家戶戶都在忙這兩大科莊稼的耕種。如今不象往年。四山裡幾乎看不見人在勞動,其實,哪個莊稼人也要比往年幹得兇!只不過現在一家一戶分散在各處,誰也照不見誰的面。
少平家大部分玉米和豆子都已經種完,現在只留下一些零碎土地,也用不著動用牲畜。
父親在前面拿钁頭掏土坑,少平手裡端個升子點籽種。兩個人都赤腳片,一前一後,來來回回,也顧不得說話。
父親挖坑就象母親納鞋底,行行道道,疏密有致,遠看如同工藝美術家精心設計的圖案。少平耐著性子,儘量把籽種不偏不露點在土坑中間,再補一個不輕不重的腳印。終於休息了。父親蹲在地上抽菸,少平就湊到他跟前,也學著他哥的樣,捲了一支旱菸棒。
他用父親的打火機點著煙抽了幾口,然後才鼓起勇氣,和父親談起了他走黃原的打算。
孫玉厚老漢驚得目瞪口呆。
他“吱吱”地用勁吸著煙鍋。思謀了好一陣,才說:“你還小哩!出那麼遠的門,人生地不熟,我和你媽怎能放心?你怎猛然想起要出門哩?”
少平一時難以給父親說清楚自己的心思。
“我呆在家裡不痛快,想出去跑一跑……”
父親低傾下頭,手指頭摳著腳指頭,說:“我能想來哩。你從學校回來勞了動,心裡難過。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