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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買些麻紙糊一下窗子。另外,你也把頭髮剃一下……”
幾天以後,孫玉厚家的礆畔上,就傳來了刺耳的豬叫聲。村裡的生豬把式金俊文把袖子挽起,牙咬著一把鋒利的尖刀,正準備為孫玉厚過喜事而宰他家的那口肥豬。玉厚和少平一人捉著兩條豬腿,把豬壓在礆畔的石床上。蘭香端著個臉盆,準備接豬血。
此刻,少安他姐蘭花正忙著在院子裡滾碾做油糕的軟糜子。她為了大弟的婚事,已經提前回到孃家門上,幫助母親準備待客的吃食。貓蛋和狗蛋吊著鼻涕在院子裡瘋跑,也沒人顧上照料——他們的外婆現在在金波家,和秀她媽一塊為新人裁縫衣服,做被褥。按說,嫡親孫玉亭倆口子應該來幫忙,但婦女主任賀鳳英到大寨參觀去了,孫玉亭既要忙革命,還要忙家務,三個孩子大哭小叫,亂得他抽不出身來。再說,他來除過吃飯抽菸,也幫不上什麼忙。
在一隊飼養室那裡,田福高前兩天就叫了幾個人,和少安一起把那個原來放籽種的窯洞,重新泥了一遍。因為這窯多年不住人,有些潮溼,少安就拿過來一捆乾柴,白天晚上燒個不停。
現在,少安正趴在窗戶上裱糊窗子,金波站在炕上給他遞漿糊和麻紙。金波的妹妹金秀,已經用家裡拿來的報紙,沿炕周圍貼了一圈。這兄妹倆還把父親從黃原帶回來的一本《人民畫報》拿來,把牆上貼得花花綠綠。對於他們來說,少安哥也是他們的哥;他們一家人象自己家裡辦喜事一樣,都忙著攙和到這裡面來了。
快到中午時分,少安就把窗戶裱糊完畢。金秀也把窯洞的兩面土牆打扮得滿壁生輝。一切都看起來象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