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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辱的表現很不滿意。他一下子站起來,說:“這事你不管我管!我不能叫外人看咱家的笑話!哼,金家死了一個人,但沒死光!有的是漢子!”
金俊文丟下他弟弟,臉色陰沉地一擰身就走了。
金俊武一個人呆坐在土臺子上,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候,他看見興致勃勃的孫玉亭,正從王彩娥住的窯洞裡出來了;彩娥一直攆著把他送到大門口。兩個人招手晃腳地告了別,孫玉亭就象個竊賊似的一溜煙出了哭咽河,向廟坪的小橋那邊走去了。
怒火即刻在金俊武的胸膛裡狂暴地燃燒起來。加上剛才他哥的那些刺激話,使得這個人牙齒都快把嘴唇咬破了。他扛起柴捆子,一路瘋瘋魔魔地下了溝道。
回到家裡,金俊武連午飯也沒吃,扛了把钁頭又上了自留地。他空著肚子在地裡沒命地幹了一下午活,一直到天黑得看不見人影的時候才又返回家裡。
晚飯他仍然沒有吃,一個人和衣躺在前炕邊上矇頭大睡。小兒子象往常那樣親熱地來到他身邊和他磨蹭,被他一巴掌打在了炕中間,孩子便尖叫著哭起來。這是他第一次動手打他的這個寶貝蛋。
金俊武不管孩子和老婆的哭叫,只顧矇頭睡他的覺。
其實他怎麼能睡得著呢?幹了一天重活,又沒吃飯,但肚子也不餓。他在被窩裡睜著眼睛,痛苦地從俊斌的死開始,追溯他家一年來遭受的種種災難。生活象磨盤一樣沉重地壓在這個壯漢的胸口上,使他連氣也喘不過來……午夜時分,仍然失眠的金俊武,突然聽見窗戶外面他哥神秘的聲音:“俊武,你起來一下……”
金俊武一挺身從土炕上爬起來,聽見自己鬢角的血管也哏哏地跳著——他預感出事了!
他沒有驚動熟睡的家人,悄悄溜下炕,來到了院子裡。
他看見他哥站在朦朧的月光下,神色很不對頭。他緊張地問:“出了什麼事?”
“金富和金強把孫玉亭那小子扣在俊斌家裡了。”金俊文平靜而有些高興地說。
一剎那間,金俊武就感到了事態的嚴重性。他在心裡抱怨他哥做事太魯莽——但嘴裡又說不出來。
“把人打了沒?”金俊武先問最主要的事。他怕遭下人命,就得要去吃官司了。
“沒。把外面的門關子掛住了。那小子就在窯裡面。俗話說,捉賊捉髒,捉姦捉雙。這下看他小子怎麼辦!”金俊文對他弟說。
一聽還沒遭人命,金俊武先鬆了一口氣。但他意識到事態仍然包含著一時都說不清楚的危險性——這種事弄不好很容易出人命!
他先顧不得說什麼,和他哥趕快向俊斌家的院子走去。
金俊武和他哥進了俊斌家的院子,見中間彩娥住的那孔窯洞,窗戶上已經亮起了燈光,裡面不斷傳來彩娥惡毒的叫罵聲。兩個侄子金富和金強在門外立著,顯然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事。
俊武進了院子,用手勢示意兩個侄子不要出聲。他放輕腳步來到彩娥的窗戶下,聽見弟媳婦在窯裡叫罵聲不斷。不是罵孫玉亭,而是罵他們家的人;甚至把他家祖宗三代翻出來臭罵。他還聽見孫玉亭在窯裡嘟囔說:“總有個組織哩……”
金俊武一看這情況,就知道事情複雜了。這類事,只要女的不承認,天王老子也沒辦法。他的心不由“咚咚”地狂跳起來。依他的想法,最好趕快把人放出來再說。可他又知道,他哥和兩個侄子肯定不讓,說不定先要和他遭一回人命哩!但就這樣下去,萬一出個什麼事,王彩娥或孫玉亭還會反過來咬一口,就象田五的“鏈子嘴”說的;拿起個狗,打石頭,石頭反過來咬了個手……金俊武對金富招了招手,示意讓大侄子跟他到院子外面去。
金俊武把金富和俊文一起引出院子,來到院牆外的礆畔上。他對這父子倆說:“既然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那就要經組織處理!金富,你先去叫田海民;海民是村裡的民兵隊長,這事先要報告他。你就對田海民說,孫玉亭深更半夜強姦良家婦女,被你和金強捉住了,讓他來處理!”
金富立即遵照二爸的指示,跑到田家圪嶗那邊叫田海民去了。
金俊武對他哥說:“咱兩個得趕快各回各的家去,假裝這事是金富和金強捉住的,咱們不知道。等田海民來了,處理事情的中間,咱兩個才能露面。這樣,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就不會把一家人都扯進去!”
在這種時候,金俊文知道自己腦子不夠用,無條件地服從精明的弟弟。
金俊武又示意金強出來,給他如此這般安咐了一番,老弟兄倆就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