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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哭哭笑笑,東轉西遊,幾乎快成了死去的田二的接班人。更為可怕的是,兒子在前幾天終於跑了——他給他媽留話說,他要去找那個寡婦,而且永遠不再回這個家來……
命運啊,如此殘酷無情!這叫他老兩口怎樣在這世界上活下去呢?
他如今躺在這裡,儘管嘴裡還出氣,但確實象死人一般。他活過了今天,而不知道明天該怎麼辦……田福堂不是不知道孫少安今天要大耍一回排場。昨天,孫玉亭還拖拉著當年送給他的那雙破鞋,來到這碾盤前,請他今天去“出席”哩。去你的蛋!老子現在這攤場,有什麼心思去趕你們的紅火熱鬧?
但玉亭濺著唾沫星子,不屈不撓地要他代表雙水村黨支部為他侄兒致“祝詞”。他連眼皮也沒往起抬,說:“我病成這個樣子,怎去?你是不是眼睛瞎得看不見了?你叫金俊山去!”
“你終歸是咱村裡的一把手!”玉亭繼續打勸他。“一把手是個屁!我現在只剩一把幹骨頭了!”他厭惡地對他的前助手說。
“縣上的周縣長要親自來出席哩!”孫玉亭又提醒他。“我沒見過縣長?我家裡地委書記都有!你趕快拍縣長的馬屁去吧!看他能不能把你也提拔一下!”他惡毒地挖苦孫玉亭說。
孫玉亭不敢和他頂嘴,只好悻悻然走了。
田福堂知道,在這種時候,你把孫玉亭罵成個龜子孫,他也不在乎。他現在什麼也不顧,只顧跑爛鞋地張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