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萇言妹妹一道玩耍。”
時雍笑容越發擴大,一臉燦爛。
“策兒真乖。你和臨川、萇言,一定能做好朋友。”
陳策乖巧地點頭。
馬車掉頭,車轆轤壓過路面,漸漸遠去。
時雍開啟簾子看出去時,烏嬋仍然摟住策兒,安靜地站在府門外。
時雍微笑著朝烏嬋揮了揮手,“快回吧。外面風大。”
不知烏嬋聽沒聽見,直到馬車拐角,她仍然站在原地。
時雍默默地落下簾子,扭頭對王氏道:“娘。我想去雪凝家走走……”
王氏看了宋香一眼,遲疑道:“出門時,女婿可是叮囑過的,不得出城,不能走遠。”
時雍笑了一下,撩開簾子叫。
“白執。”
白執騎馬隨行在外,聞聲應道:“屬下在。王妃有何吩咐?”
時雍道:“可以去城外農莊走走嗎?”
白執抬頭看了看天色,又側目看向身邊的楊斐。
“斐哥,你看呢?”
當年去漠北的臥底任務為楊斐奠定了地位,眼下除了謝放,誰都得尊稱一聲斐哥,如今,他也是一個能當事的人了。
楊斐看了一眼時雍,“未時須回。”
時雍調侃道:“全憑斐哥吩咐。”
楊斐:“不敢。”
楊斐不想看時雍的笑臉,這樣燦爛平和的笑,讓他有些不敢直視。
駕一聲,楊斐別開臉去,打馬在前,追逐著天邊的雲彩,護送車駕駛向城門。
時雍什麼都沒有說,楊斐卻懂得她的心思。
那些友人,她都想趁著五感盡失前,去一一告別,看看他們的樣子,聽聽他們的聲音……
楊斐認識時雍多年,也是這時才意識到,這位英姿颯爽,不讓鬚眉的錦城王妃,內心如此細膩、柔軟。
……
……
夕陽的餘暉,漸漸被收入了雲層,天空陰沉下來,彷彿要下雨了。
時雍從農莊返回無乩館的時候,車上放了好幾個籃子,裡面全是呂雪凝送的蔬菜。
她上車時喜氣洋洋,還同楊斐開了玩笑。
“斐哥勿怪。與舊友相見,多說了幾句話,耽誤了時辰。”
這會兒離楊斐規定的未時,已然過了半個時辰,但楊斐沒有催促,只是臉色不太好看。看時雍笑盈盈打趣,楊斐沉默地騎著馬,像來時一樣,打馬走到前面,直到車裡傳來一道王氏的尖叫,楊斐才變了臉色,勒住馬繩,靠近車前。
“大娘,王妃出了何事?”
“快。快些回去。阿拾暈過去了。她身子好燙……快些回去找大夫……”
“姐姐!姐姐……你怎麼了?”
“王妃。你別睡!”
“這裡有王妃配的藥,喂她服下兩粒。”
車裡幾個人驚慌失措地忙亂起來,一聲比一聲讓人緊張。
車外,楊斐看了同樣緊張的白執一眼,沉聲道:“你快馬回去,稟告王爺。”
白執拱手,“是。”
楊斐又掉頭看向駕車的予安。
“下去。我來……”
予安早已嚇得手足無措,腿肚子發軟,聽到楊斐這麼說,連忙下車將鞭子交到楊斐的手上。
楊斐接過馬鞭,回頭看向馬車。
“王妃!屬下這就送你回府見王爺,你撐住——”
嫻衣喂到嘴裡的藥丸極苦,苦到盡頭,又有一絲甘甜的回味,這是時雍自己配的當歸寧神丸,在嫻衣身上備上一瓶,就是為了她出門的不時之需。
喉頭的藥味最先刺激到時雍的意識,她覺得苦。可是在馬車顛顛的行走中,她努力了好幾次,都無法醒轉過來……
她的世界,彷彿沉入了濃墨潑就的泥潭裡,看不到半分光彩,一片黑暗,就連她自己,也彷彿被人施了魔咒,整個人石化般僵硬,耳朵裡沒有聲音,安靜得宛若身處無厓的空間。
無一物,無一人,無一聲。
動不了,喊不出,如同死人。
植物人就是這樣嗎?
焚情只會讓她五感盡失,為何會變成植物人?
這是哪裡?鼻子裡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味道?
時雍這麼想著,眼睛突然被人扳開,一束光線照射進來,刺目而昏眩,幾乎剎那就喚醒了她的神志。
“娘……”
時雍用盡全力喚了一聲,試圖坐